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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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淮：“你的想法有点危险。”

牧淮：“乖，把手拿开。”

牧淮倒吸一口气：“……我是不是让你等等？”

……

“酒精是个不错的东西。”

牧淮轻轻碾碎玻璃片，在缀满灯光的通道中像只野兽张扬四肢，懒调的眼眸注视着镜头。

“可以，准备下一条。”

这个场地拍了很久，拍完换地方，设备还在准备，牧淮坐在道具搭起的石板上。

“淮叔，你在想什么？”牧西受委托，扛着摄像机过来，一边问一边打哈欠。

牧淮毫无灵魂：“……酒精是个不错的东西。”

牧西：“这条刚刚拍过了，那淮叔你现在困吗？”

“废话。”牧淮说：“……你淮叔快三十个小时没闭眼，没空陪你玩。”

牧西：“淮叔你这样那些大哥都不敢过来……”

不远处工作人员喊：“牧淮！过来准备一下！”

牧西戛然而止，看着牧淮捂着脸抬头，对着镜头笑了笑：“不好意思，又要去拍摄了哦。”说完起身走向造型师，安静得像个莫得感情的树精。

“唉，别说淮爷，我都快累死了！”短暂得空的工作人员过来。

熬成这样都是靠仙气吊着一口气。牧西把设备还给原主，抱着道具柱子很想一睡方休。

“淮爷以前都不这么熬。”那工作人员还在说。

“熬的。”牧西强撑着困意：“熬的……”

工作人员：“……我怎么没印象？”

牧西也是借着聊天驱散困意：“淮爷晕了一次，医生让他多休息，你刚好赶上这段时间……现在才是淮爷的正常情况。”

工作人员：“……”

牧淮连着两三天睡觉的时间一只手能数的过来，昼夜不分就经常发生在这种时候。

蓝莎拿着合同没直接给他：“电竞真人秀企划敲定了，你确定要去吗？”

“电竞真人秀。”牧淮重复念了一遍，闭上眼：“去。”

虽然这之前他都以为蓝莎不会接这档。

蓝莎：“想好了？”

牧淮抽出文件看，他没心情翻前面的，直接找拟邀名单，确定暴躁鱼哥的ID在上面之后就把文件还了回去。

牧淮说：“想好了。莎姐，没事的话早点睡，好不？”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闭着眼了。怎么说也是自家艺人，蓝莎好心帮牧淮把窗帘都拉上，结结实实遮住外面得艳阳，才从屋子里出去。

MV拍摄直接碾碎了牧淮的时间，从镜头中爬出来，吃饱喝足睡够缓过气来，蓝莎也带着新的通告过来了，她来了，她来敲定日程了。

蓝莎：“好好休息。”

牧淮：“知道了。”

他拥有一天的奢侈休息时间。

日程已经标上ADS的真人秀录制时间，参加阵容甚至已经有了暴躁鱼哥的ID。

牧淮拎着吉他玩了一会，目光始终放在笔记本上。终于轻啧一声，娴熟地打开直播软件。

[我看到ADS真人秀好像有鱼哥！]

[鱼哥从来不接真人秀！]

[我也看到了！]

[鱼哥真的不接这些！]

主播的窗口依然很小，嘴角的痣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动作。

主播这局带了水友：“新来的？”

“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水友的声音很甜腻，弹幕都在起哄。

主播很平静：“是吗，每个直播热度超过你的人你都喜欢？”

甜腻声音卡了壳：“鱼哥说什么呢？”

[？？？？]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个男的！]

[看鱼哥排名下面那位，有惊喜！]

牧淮自觉地拿出手机搜排名榜，余易下面是另一个游戏主播，他很巧对这个人有印象，因为之前余易开播随性，这个人的热度一直在余易上面。

再切回直播间时弹幕已经不能看了，闻到风声跟过来的双方粉丝掐了起来。甜腻的女声也不见了，一个扁尖的男音在骂：“煞笔装什么清高说什么不接真人秀认真打游戏装什么技术大佬名单都他妈的出来了……”

后半段没听到，余易把他麦给关了。

牧淮皱眉，不知道什么时候全然忘了吉他，全神贯注地坐在笔记本前盯着屏幕里面无表情的人。

和余易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余易最后一句早点睡。喝过酒的人睡得沉，牧淮不做犹豫地清理干净现场。虽然不确定余易有没有断片，记不记得前一晚的事，或者可能根本不知道在的人是他，牧淮还是下意识不想留痕迹。

跟想象中有出入，但美色是吃到了，牧淮无语地发现自己有些食髓知味。

扁尖的主播禁麦以后换成了打字。

余易码字的手健步如飞，骂人的速度甚至快过扁尖主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鱼哥出口成脏的特技好像没有了？]

[出口成脏是夸奖吗！]

[鱼哥骂的好我操了这个龟孙子到处惹事！]

[呵呵某些粉丝看清楚点你们人来的越多鱼哥直播间的热度就越高！]

不知怎么地，牧淮心道余易出口成脏的毛病可能是为了上节目改的。余易居然真的签了这档节目！拿到合同的牧淮比直播间的粉丝还要不可置信。

弹幕区越来越乌烟瘴气。

牧淮撑着脑袋，摸出无线鼠标，面无表情地刷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