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要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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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朔是第二天清晨无意间照镜子，才发现头顶的红色绒毛多了一缕不合群的白。

他扭头望向睡梦中的自家饲主，食物向来通过顾皓夜沾染力量，之前一直很正常，现在为什么突然发生变化？他最重要的饲主，唯一的力量补给商，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夜夜，唧啾！”醒醒，快醒醒！他扑腾向顾皓夜，偏着脑袋反复打量。相比曾经那个只懂得专注事业的工作狂，顾大少爷这会儿不仅不见异常，反而多了些许鲜活气息。

“怎么了？”顾皓夜睁开眼，细细观察近在咫尺的幼雀，对方头顶居然有缕绒毛变白了？

一人一鸟你看我，我看你，研究了好一会儿，得出的结论是绒毛的颜色变化不像是坏事，他俩身体好精神好，无灾又无病。

上午的时间，他俩留在酒店稍作休息，南朔认真思考环绕顾皓夜的力量为什么发生变化，顾大少爷则是工作狂设定永不掉线，开始考虑工作相关。

他说：“昨天那个‘火焰’糖，如果搭配爷爷那个古法制糖进行改良，应该能够达到更高品质。”

那个糖的味道比较有意思，包含着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对幸福人生的向往，勾起心底的触动。而且，如果和白家合作，小家伙以后不用再特意跑一趟，只为品尝白家糖果。

南朔：“……”

说好的按时休息，不看文件不聊工作，老老实实早睡早起，结果，管得住身管不住心。他呼呼进入梦乡之际，这位顾大少压根没睡着，闭着眼睛考虑和白家的各项合作事宜。

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表示支持：“唧啾！”好啊，以后有更多好吃的糖！

只不过，白家牵扯的剧情复杂，要是顾皓夜确定和白家合作的话，他有必要再探探白霜那边的情况。而择日不如撞日，他意识抽离，瞬间跑远。

南朔到达的时间不早不晚，小麻雀刚停在窗边，就见白家小少爷皱着眉头接通电话：“程先生，我上次说得很清楚，新配方不卖，不管你出什么样的价格。”

程先生？南朔心头一跳，主角故事这么快就走到了白家这儿？他集中精神仔细辨别，捕捉到电话另一边断断续续的片段：“……配方对你的意义……白家现在的情况……要求尽管提……”

“抱歉，我说了不卖，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白霜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下一秒，一条文字消息跳出来，小麻雀踮起小爪子伸长脖子，凭借超凡的视力瞧啊瞧：白先生，我建议你先看看这些，你的坚持是否值得。

视频发送到白霜的手机。莫名的，南朔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来不及阻拦，白霜已鬼使神差的点开视频，顷刻间僵在原地。

震惊，茫然，难过，情绪变化数次，白霜最终闭上了双眼，却依旧阻隔不了那些声音传入耳中。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手机摔落地面，屏幕碎了，光怪陆离的破碎画面看起来像是对他无情的嘲讽。

“为什么……”他的嘴唇微微地张了张，为什么瞒着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实话？

所谓的很忙，是忙着陪别人吃饭逛街看电影，忙着与别人亲吻拥抱，有恋人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他不配知道这些事？最讽刺的是他那天打电话没人接，郑彦哲当时正和别人激情缠绵，用他最熟悉的声音呼唤别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