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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英此时才稍有明白,知其说幕秋白竟是一个许久前的大门派人物,忍不住问道:“那幕秋白现在可有讯息吗?”柳天波说道:“狐山一战之后,他便未曾露过面。”想起此事,石破军向柳天波问道:“柳统领的紫星剑被幕秋白夺去,约定明年中秋取剑,想来是不假了?”柳天波道:“不错。”说罢,柳天波又将七杀之后诸事一一说了,但将仙宗、冥宗相约之事隐瞒下来。石破军何等的聪明,当年仙冥两宗的卷宗他均看过,立时明白今次两宗相约定是和解。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事能令仙宗放弃恩怨,与冥宗修好。石破军沉呤道:“仲柯。”莫峰说道:“此人的武功相当之高,恐怕还在城主之上。”众人一惊,莫峰续道:“他使的是一门阴阳战甲的内功,这门内功出自正宗玄天内功。只不过玄天内功以两极交融,阴阳双修。他使得的却是阴阳分离,各为所需,幕秋白也是此一类之法。当日我一剑不中,便是他以阳为进,以阴为退,被他的先天罡气滑了去。”石破军惊道:“先天罡气,世间当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莫峰说道:“这便是修炼正宗玄天内功的威力。”柳天波道:“他竟以一把阴寒的水寒剑来使那正宗的阳气内功,且能与你匹敌,当真是匪夷所思。”莫峰笑道:“这麽多年来,我真是错看他了。倘若他阴阳并进,想必我连他一招也未必接得住。”柳天波点头道:“只是他竟约定中秋在玄天派取剑,想必有所图谋。”石破军说道:“这些年来,见过幕秋白的人几乎未见得有活下来的,朝廷也查不明白他们究竟要作甚麽。不过你逍遥城竟有仙宗助阵,想必知晓其中原因吧?”
三人各属一方,均是要领之人,这番交融之谈,实是相互解惑心中疑团。但石破军此言实是已出圈,莫峰笑道:“此中情由在下也不好谈及,但愿石将军不介意才是。”石破军哈哈笑道:“竟是如此,今晚便请各为在此好好歇息罢。”说罢,端起酒杯敬了一杯,便起身出去。柳,任二人也起身告辞。张少英担心的看了七杀一眼,心中甚为担忧。焉月看出他心思,笑道:“小弟心肠真好。”莫峰笑道:“你去罢,但愿别忘记你说过的话。”张少英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这才去了。
待四人出得屋外,莫峰轻轻问道:“能够如此淡定的与仇人坐于一起饮酒,你觉得这正常吗?”焉月惊道:“难道石保从没死?”坐于屋角的苍龙道:“水寒剑又如何解释?”莫峰说道:“这些金蝉脱壳之法,朝廷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况你从没掀开面巾一探究竟,不是吗?”苍龙说道:“我又不认识他。”
出得屋来不远,石破军叹道:“如今逍遥城有仙宗相助,恐怕又起波澜了。”柳天波说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石破军冷哼数声,即纵声长啸。顿时战鼓齐鸣,守在四周的骑兵,杀声震天,急冲而过向酒楼围去,但见火箭如雨齐向酒楼射去。蓬得一声,酒楼四周墙壁破个大窟窿,七杀均窜了出来。当先便有西门的数十高手围了过去,顿时刀光剑影,交织穿梭。七杀一出手,便是剑气纵横,血雾飞溅。石破军也不顾三人,当先冲了过去,火焰刀直奔左臂受伤的苍龙。柳天波见状,苦笑道:“闲遥,咱们可不能让人小看了。”任闲遥笑道:“正是。”张少英急道:“你们要去对付莫大哥他们麽?”柳天波笑道:“打架而已,何必当真。”说罢,二人纵身跃出,冲进战团,也不顾张少英了。这时酒楼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下千众,均在数丈外呐喊助威。三十余名西门的高手数人围攻一人,凶悍拼命,各人招式之间凌厉毒辣,身手自是不差。
焉月一直护在苍龙身畔不远处,此时正有四名好手围攻她。但见石破军出刀向苍龙砍去,顿身子一退,躲开砸下来的一记钢鞭,一股紫气掌力拍向石破军。石破军来势甚急,一个翻身,躲了开去。火焰刀当空向苍龙颈侧斩去,凌厉绝伦。此时围攻苍龙的有五名好手,他左臂受伤,战力大减。此时挥动墨尺刀,刀气如风,已有一人被他的刀气砍伤小腿。苍龙赶上欲补上一刀,周身却有四柄兵器逼来。这些西门的高手使得均是近战合围的兵刃,或钩或锏,或鞭或剑,围势极为紧密。围攻苍龙的是四个使刀剑的好手,苍龙只得后退一步。这时石破军当空砍来,苍龙哪有闲暇去接。顿时刀气连挥,将周身四人迫了开去。便在这时一道白影一闪,当的一声闷响,挡住了石破军这一刀。不想石破军身子落地,反手又砍出一刀。白影被他这一刀震得伧啷而退,身子一闪躲了开去,却是胡渊。苍龙但觉劲风凌厉,忙侧身闪过。岂知石破军竟尾随而来,火焰刀戳向苍龙后腰,苍龙闪避不及,刀尖刺入肌肤半寸。便在此时,数道人影从天而降,当先一人正是莫峰,水寒剑斜刺石破军后颈,迫石破军收剑。石破军颇感惋息,收刀急退,但听得数声惨叫,围攻苍龙的四人退避不及,均惨哼倒地,却是被孟捂尘等四人从天而降一一刺死。人影晃动之间,已有十数人抢攻而来,柳天波,任逍遥便在其中。张少英这时已走到众官兵之前,紧握水寒剑,不知该帮谁。但见数十人起落之间,混战在一起。七杀已围成一圆阵,便是身旁劲气飞舞,也均给七人或躲或挡的卸了开去。
张少英疑道:“他们又岂是大宋的对手?”柳天波点头说道:“不错,他虽集结了兵马,但数次大战,均以惨败收场,且连老母,妻子都被掳了来。所以改策巴结辽国,以此来壮大势力。”张少英点头道:“辽国也想对付咱们,这不是正中人家的口心麽。”柳天波点头道:“辽国封了李继迁为西平王,续而又将宗室公主许配给他,成了辽国的驸马。”张少英沉声道:“做了驸马又怎样,还不是人家的刽子手。”柳天波说道:“这你就错了,枪手只是统称,但若论质地却是不然呐吗,当今党项早已非昔日之况,手握重兵近二十万,咱们大宋的军队虽过百万,但终始所用也不过四五十万,契丹人的骑兵虽强也且四十万,能用之兵也不过三十万。”张少英叹道:“如此加起来可不知有多少了,若是打起仗来那还得了。”任闲遥无奈说道:“打仗岂是说打便打的,你以为打仗是靠人数麽?这一旦打起来,需耗钱,耗粮,耗人力,损国力。哪怕是十万人,仅是吃的便是大计之数。”张少英说道:“咱们大宋怎麽也有几百万人了,难道便养不活一百万人吗?”
柳任二人相对一眼,顿觉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了。柳天波缓了缓,说道:“如今党项,辽国大尚骑兵,偏偏咱们大宋失了幽云十六州,那里可是养马的极佳之地,却被辽国占了去。大宋虽有数次大战,都惨淡收场,太宗皇帝还为此落下了腿疾,以此而终。”张少英从未听过这些军国大事,一时听得津津有味。任逍遥插口道:“朝廷数次北伐耗损甚重,因而不愿再大起战事。我大宋与辽国本是不相上下,只是以大宋步兵对辽国骑兵,各有所长。而党项人虽尚军二十万,真正运用的骑兵也不过六七万,驻扎在西北的也不过四五万。你要知道,以我们大宋的军力,便是对他三万骑兵,以十万之众方能与之一较高下。”张少英吐了吐舌头,说道:“我见石破军倒有不少战马呀。”(未完待续)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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