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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天已开始有些?热了,外?花园的花开的正娇艳。
严钺在书房里?练字,窗外?便是花团锦簇的庭院,鸟语花香的,可地上扔的全是写的凌乱的白纸的,越显得书房里?的人,心?浮气躁。
赵栖守在一侧伺候,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收拾。这一早上了,他不知道被?严钺斥责了多少次,端茶倒水的,窗外?洒扫的,明明与平日一般的伺候,今日但凡在严钺身侧的人便莫名其?妙的就被?呵斥。
赵栋领着孟闻白等人入了书房外?间。孟闻白也曾来过严府几次,倒也算是严府难得的熟面孔了,后面两个人一个年纪大了些?看起来有六十来岁了,一个年轻了些?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正是太医院主理妇人病的赵太医与张太医。
严钺听见动?静,立即扔了手中的笔,大跨步的走了出去,面无表情坐在上首,若非是他出来的太快,别人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三人见他出来,还没有坐下,便又站了起来寒暄。
严钺道:“怎么样?”
三个人面面相觑,赵太医和张太医,没有与严钺打过交道,一时间也不知道严钺在问什么,不知该怎么答。孟闻白便先开口道:“大人,保胎的汤药不能停。”
孟闻白虽不知道具体出了何事,但是昨日他私自给严钺说了林星河怀孕的消息,今日再?去看诊,那张太医与赵太医已是在外?宅等候了。孟闻白虽还不知道严钺的态度,但是也知道这是因为避子汤的缘故和隐瞒林星河有孕的事,自己在严钺这里?失了信任。不然,也不会有张太医与赵太医同?时问诊的事。
严钺瞥了眼孟闻白,似是不以为然:“孩子打掉。”
孟闻白的手一抖,诧异的看向严钺:“大人!您这是怎么说的,怎能……”
“你?们?两个怎么说?如今月份尚浅,此事可行于否?”严钺不等孟闻白说完,便看向张太医与赵太医,难得的客气道,“此事还要劳烦两位太医。”
张太医更年轻一些?,忙拱手道:“回大人,如今确实月份尚浅,胎息也不稳,便是用?药也不需要用?虎狼之药。”
孟闻白忙急声打断道:“大小姐本就气血双虚,如今又见了红,再?温和的药剂对她?来说也是虎狼之药!大人!您要三思?而后行!这孩子来之不易,大小姐乃是宫寒之体,你?们?能有个孩子,是多好的事情!”
严钺仿佛没有听到孟闻白的话,看向年老的赵太医:“你?以为如何?”
赵太医年纪大了,斟酌了半晌才回答:“如今母体气血不济,若强行坠胎必然会伤及母体,但优胜劣汰,这一胎,若不保胎,大约也成不了。”
孟闻白忙又急声道:“大人,若此时孩子没了,必然也会对大小姐造成损伤,女子小产所受损伤与生产无异,若仔细保胎调养几个月,孩子和大人必然会受益,到时候岂不是双喜临门?”
严钺不约的蹙眉:“孟太医你?僭越了。”
孟闻白道:“大人,外?室产子虽有碍大人清名,可在这咱们?大梁朝本就是无伤大雅的事,对大人不会有太深的影响。女子受孕本是天成,若强行逆天,这如何能好?何况,大小姐的体质,当真是受孕不易,这是天赐的孩子啊!”
严钺再?次看向赵太医:“若不要孩子,大人可有危险?”
赵太医道:“女子产子本是一道坎,若是小产,虽说危险不大,但是这般有损伤的事上谁也不敢保证万全,老夫不敢给大人作保。”
严钺看向张太医:“你?如何说?”
张太医道:“小产虽有损伤,但是落胎后多滋补温养一些?时日,该是问题不大。”
孟闻白脸色越发的不好:“大人!大小姐如今身体虚弱,如何能让你?一意孤行……”
“住口!”严钺怒喝一声,骤然将桌子上的茶盏打飞了,茶水飞溅了一地,“孟闻白!若非是你?私下里?行事,我何有今日之忧虑!”
孟闻白不可置信的看向严钺:“大人,当初皇上是怕您子嗣有损,才让我自行处置……”
严钺冷声道:“若非我与皇上求证了此事属实,你?以为你?还能坐在此处吗?”
严钺自来便是面无表情的,平日里?莫说发脾气,便是说话都很少,像今日这般的情绪外?露,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孟闻白本还想据理力争,可他已是这般的年纪了,也是一大家族的人。家中孩子们?都还年幼,当初他们?一家便是因为太过耿直,在先帝那里?已受尽磋磨,这些?年的坎坷和挫折,跟着秦王学的最?多的就是审时度势,如今虽理智知道严钺将来必将后悔,可是理智也知道严钺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如今多说,只怕也只是会将人得罪到底。
严钺这样的性子,对心?爱的女子,对心?爱的女子所怀的骨肉尚且如此绝情,又怎会记别人的恩情与别人的情义,这样的人是真的无情无义又手段残忍的人,只能敬畏顺从,是不能与之赤诚相待,不能与之深交之人。
片刻后,孟闻白终于不做声了,严钺看向张、赵两人,肃然道:“若不继续保胎,孩子是不是真的会保不住?”
张太医到底年轻,经历方才,这会立即便颌首:“有七八成会如此。”
赵太医年纪最?大,到底还有几分医者仁心?,低声道:“如孟太医所言,这位夫人幼年受了不少苦,或是年少时受过大寒,本难以有孕。这一胎本来得确也艰难,便是有了,因为体质的缘故,胎息该是很微弱,需要极用?心?的保胎才成。”
“这段时日,孟太医该是极用?尽了手段给母亲调理身体,用?的方子都调和的极好,让胎息逐渐稳定起来。可昨日夫人已落了红,便说明这段时日孟太医所用?之心?功亏一篑,胎息今日看起来已是很不稳了,若是不管,母亲气血无以为继,孩子也会自然落下,这也是对母亲伤害最?小的办法了。”
严钺道:“那便按照你?们?说的办。”赵太医沉吟了片刻又道:“大人还是要三思?,若这一胎没了,这位夫人以后想再?有身孕,只怕难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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