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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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身相过，朽木是笨蛋而已。

感受着从身后腋下抱住她的朽木，慢慢地咬着，也狠狠地咬着，仿似憎恨般的情绪发泄。直到很久，栗原清离才从血液流失中脱离，“你……”

坚实的臂弯勒紧，把本就瘦弱的身体围在怀里，栗原屏住呼吸，想要说的话似乎难以开口。

“清离，听我说，自此以后朽木玄介应该成长了。所以，再见。”

栗原清离再次转身时，身后已经一片寂静了。

……是什么让你如此畏惧与我见面？

望着空旷的浴室，死神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迟钝，也从未发现自己如此这样的无用，栗原清离身着灰白色的浴衣，自己心中一片空白。走了，就这么走了，什么也不说，难道他不知道什么都不说，意味着更加让人担心么？？

束紧衣襟，一身灰白的浴衣的死神看起来更加孱弱，更加清瘦，越发的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湿润的头发已经干了，她还在浴室中，水汽散去了，这样的空旷不是第一次面对，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失落，轻轻抚着心脏，栗原清离迷茫而迷惑。

向打开的窗户看去，栗原清离知道外面景色如初，知道静灵廷的死神们依旧如故，清风拂过，刮过脸庞，这里的房间是在第二层楼，翻越窗户的入侵者早已经离去，带着她的疑惑和失落。手单单地捂着后颈的血迹斑斑的伤口，“嘶——”疼痛使她缓过神，她知道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

现在的她虽在栗原宅邸，却已经不是当家了，如今的当家是她的叔父——栗原悠斗，栗原清离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反抗，只因为她的儿子——栗原清介，依旧是栗原家的唯一继承人，而叔父只有独女一位，已经定亲，即将婚配。但当祖母大人在说这位从未见面的堂姐时，眼神奇怪，虽然闭目塞听不管事了，她依旧知道这些令她不舒服的事情。听说，朽木玄介也被释放可，免除了六番队副队长的职位，回到朽木宅再受管教。这都是听清介说的，小清介对着她说话虽欲言又止，但却是不曾隐瞒。

穿着浴衣，削瘦的死神走出了二层的小楼，院中的绿草茵茵，想到了朽木玄介的眼神，想到了蓝染惣右介话中含义，想起了释放她的死神的怪异眼神，栗原清离漫步走在庭院中，这样的想着，又这样的思考着。忽然，看到面前是一潭湖水，碧透的湖水栗原清离出神凝望，碧波荡漾开的镜面，看不清自己的面目。忽地，栗原清离感觉这里会找到什么答案般，慢慢走入水中，慢慢地走进去，没过膝盖，没过腰部，没过肩膀，当水面没过鼻息时，栗原清离屏住呼吸，睁开眼睛看着水面之下的水草游鱼，这样的游走这样的自由，看似自由自在却只在这一潭湖水中而已。冰寒的湖水洗刷着刚刚咬破的后颈，刺痛麻痒……

“父亲——父亲——”

“呜……父亲——”

一声声的呼喊从水面传入水中，传入栗原清离的耳里，立时惊醒的死神，猛地窜出水面，向声音来处望去，小个子的男孩，泣涕连连地在湖边呼喊，栗原清离空落落的心，即刻又有了支点。抬腿向岸边的孩子走去。

“呵呵……只是去冲凉而已，清介不用如此担忧。”尽是湖水的手去擦拭男孩哭泣的花脸。

“嗯！清介知道，清介知道。”小孩子隐忍着哭泣，不住地点头。

“咦？小清介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是不是从什么宴会上回来的？呵呵……要听曾祖母的话，不要逃跑。”父亲般的和蔼关切，与死神一身湿淋淋的颓废成反比。

“是姑姑的婚礼……”尾音渐渐小下去了。

“姑姑？哦，是叔公家的堂姐啊，呵呵……男方是谁啊？这么有福气娶栗原家的女孩子，唔，这样的话，小清介跑路是不对的哦。”抬手刮刮小清介的脸颊，孩子就是孩子，不应该这么愁眉苦脸。

怎么了？虽然这里是栗原宅的一片僻静角落，但还是有着不妙的感觉。

“男方是……是朽木大人……”顿了顿，栗原清介念出的是“朽木大人”。晃了晃身影，栗原清离稳住身形，不知道心中立时闪现的空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眼前一瞬间的白茫，恢复之后，微微地勾住嘴唇，笑出声。“呵呵……真是呢真是呢，这样的好事怎会错过呢？清介，带父亲去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