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三十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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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冷硬的表情除了表达不耐，没有其他，忽然出声对栗原清介道：“清介，自己回学校吧，我先走了。”“……哦。”面对着表现异常的父亲，少年迟钝地回答，心中有些惧怕，似乎昨晚回到栗原宅的父亲就不太高兴。

走在静灵廷的街道上，已是傍晚时刻，栗原清离轻缓地走着，看似在散步，走近看会发现其实是在发呆。

栗原清离其实很是烦躁，到达死神世界中首次如此烦躁，因为昨晚现任栗原家主叫住了她，也就是她的叔父——栗原悠斗，面对着不可捉摸的笑容，栗原不动声色却也隐忍得辛苦。

只是一个死神的死亡，一个她见过的死神的死亡就要赖在她身上吗？栗原清离冷冷地瞪视着栗原悠斗，她知道这个老头子是想除掉她，她的存在本就是多余的，抓到机会怎会放过。

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过了栗原宅邸也不入，继续漫步下去。栗原清离开始梳理自己的来到死神世界的人生，她的人生要干什么呢？只是活着就可以了么？虽然明确地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去，虽然明确地知道栗原清介的重要性，此外她几乎没有目的与追求，安然地在六番队混日子，这样的人生还有必要继续么？走着走着，栗原清离站定不动了。

不对！

她曾经那样的想要的达成的愿望难道忘了么？三世的人生她似乎过得很穷极无聊，强迫自己淡漠一切，远离一切，很多感情不能碰触，包括曾经作为女孩时幻想的罗曼蒂克的爱情……也许她应该……

专注地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专注地想着她今后的人生走向，平素淡漠的死神眼前迷蒙着，伫立着。

忽地，一晃，街道中央站立的死神，不见踪影。

“呵，栗原桑真是好身手~”

依旧是毫不在意的轻松语气，但是却令栗原毛骨悚然起来，要知道对方的呼吸呵气就在她的鼻息间。

“蓝染桑才是神出鬼没！”声音冷漠，但如果仔细听，其实能听出颤栗的感觉。

“呵，是么？”

眼前放大的面孔，放大的微笑。月光下，男性的气息笼罩着她，男人一手把栗原的右手拉高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掐在栗原的颈间，却没有使力。而男人的颈间被一把出鞘的浅打抵着，是栗原左手执刀，几乎是同时的，两个死神停下了动作。

刚刚在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的栗原清离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不管她有什么打算，似乎都不会与眼前的男人扯上关系。

夜幕下，静灵廷不知名的小巷里，栗原清离被蓝染惣右介按在墙上，一方迷惑而惊悚着，另一方在微笑等待着……

忽然感到对方动了动，立即浅打加大了力道按向对方的颈项。

“这是怎么变的呢？”轻轻的声音中带着些疑惑，颈间脖子的喉结处被男人来回轻抚，似乎也只是轻抚。栗原僵住不动。

“……”这位BOSS精神不太对劲……

“还有这里…”

“啪！”

往下移动的手掌被浅打的刀柄打开，栗原清离的大脑有些不能接收现在的状况，但渐渐地开始思考起来。

“您究竟……有何贵干？”即使刀已出鞘，话仍说得小心翼翼的。

男人挑了挑眉，抿嘴又笑了，忽然，靠向她肩上，唇贴在她耳边道：“清介君的父亲是谁？”

“！——”

感受到怀中的死神又僵了下，随即缓了下来。这个女扮男装的死神真的很有意思呢。

“怎么，栗原想要说你就是么？嗯？”笑眯眯的男人矮下身，眼睛与她平视，“虽然你们栗原家族的秘药很完美，可惜还是被在下发现了啊，说说，栗原不会不知道吧。”

“为什么？”栗原清离忽视男人与她的暧昧姿势，也忽视被发现事实的震惊，强压着不稳的情绪询问。

“因为……灵压，那必是吾之一族的后人。栗原桑不会强调那是继承于你们栗原家的吧？！”状似惊讶地反问，男人笑眯的眼眸没有丝毫的笑意。

“唔…”颈部被紧掐着，立即呼吸困难。快要窒息时，又被松开。

头发被宽厚的手掌抚摸着，男人强烈又强大的气息笼罩着她，男人又开口道：“栗原清离，你真的很有趣，蓝染惣右介这样对你，你竟然毫不惊讶，似乎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难道在下的伪装真的有那么失败么？”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令栗原心惊，即使手中的浅打抵在对方的颈间，对方却丝毫不在意，那把浅打，男人看都不看，照样任意地威胁她，而她是真真切切的不敢下手。

“对于我的事情，栗原桑似乎是不闻不问不好奇，唔，也不对，栗原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态度，似乎这么对蓝染也是应该的。但是，”放大的微笑又出现在她面前，“你的反应似乎不应该是理所当然吧。无论是黑腔归来后，还是互相斩术切磋中，你对蓝染惣右介的强大似乎太过理所当然了，能不能告诉在下，栗原为什么如此了解在下的实力呢？”

轻轻的喃语，好似情人间的爱语，但听到栗原清离耳中，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