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五十、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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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真子似乎伤得很重……栗原清离很奇怪，平子真子的实力她很清楚，即使拼不过蓝染，也不至于如此。那是……看到平子身后的众人的样貌，栗原清离瞪大眼睛……虚化！已经开始虚化了？！

栗原清离知道虚化，知道虚化和死神化，虽不知道怎么个缘由，却知道虚化和死神化出现了假面和破面。于是说，平子真子会是假面，罪魁祸首当然是蓝染惣右介了。

平子真子已经开始虚化，栗原清离面对着这样的诡异的气氛和诡异的灵压，注视着蓝染惣右介时，蓦然看到，市丸银！小小少年弯笑的唇，看到血腥的场面镇定微笑着，站在蓝染惣右介身后，自然得仿佛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随着蓝染惣右介的长篇大论，栗原清离左手五指伸向斩魄刀，垂下的眼眸，是气愤还是黯然，月色下看不清楚。

侍刃，卍解是什么？！

——不知道。

栗原清离问的无礼，斩魄刀回答的干脆，这个问题他们讨论了无数次，无法沟通。

不知道？鬼才信，不能卍解，她的拔刀有意义吗？那样的灵压结界似乎对蓝染没有用处。

有着这样的认知，栗原清离松开了握住斩魄刀的左手，伸向浅打。

“永别了，

你们真的是非常出色的实验材料啊！”蓝染惣右介拔出斩魄刀，举起。

“可恶……啊啊啊啊——”

平子真子因虚化而痛苦的喊声传到了栗原清离的耳中，倏地，身体的反应快过神志，栗原清离运出响转，浅打随即拔出，冲向蓝染惣右介。

响转够快，刀落下够狠，栗原的动作毫无破绽，却仍是刀下落空。

站在平子真子前，栗原清离全身戒备，拥有着朽木家标志的断裂浅打挥在身前，看着淡笑儒雅的男子，及其身后的同伴。一时，镜片下的面容有些讶异，转瞬间恢复了平静。

“清离啊，好久不见。”

平淡的问候，却令栗原清离防备警惕到极端。

“不，白日之时还见到了，虽然不是本尊。”栗原知道镜花水月的能力，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虚假之中，浅打或许真的用不上，收回鞘中。

“这样计较啊，还真是呢，哈哈。清离~，夜深了，这里的任务与你无关，快回真央吧。否则朽木……”蓝染惣右介提到朽木时稍微停顿，微笑着，对着栗原清离灿烂的微笑。

不可抑制地，栗原清离响转至蓝染惣右介身边，伸手向斩魄刀，拔出。

“倏！”

刚刚出鞘的斩魄刀被按回鞘中，蓝染惣右介单手握住栗原清离的左手腕，止住对方的拔刀。

“有话好好说，何必要拔刀呢？呵呵……”

斩魄刀拔出一点便被按回去了，即使这样空气中仍是有着大量的灵压散溢。

“放手！”呵斥出声，栗原清离恼怒，这样的她，在蓝染惣右介面前全然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模样。

“放开他！”平子真子向蓝染惣右介砍过去，栗原清离闪身要脱离开男人的钳制时，被扯住。左手不能用，右手伸向刀柄时，黑色的斗篷在眼前盖过，栗原清离脱离了蓝染惣右介的掌控。

站定后，栗原清离看到退在一旁的平子真子几近竭力，不由地，扶住了对方。喘着粗气，平子真子的眼睛似乎有些迷蒙。

“有何贵干？

浦原队长，握菱大鬼道长”

蓝染惣右介的淡然自若的声音打破了对峙，看到远处掉落的被浦原喜助划破的五番队副队长的袖标，栗原清离紧握着平子真子的手臂，静静地看着两方的对峙。

蓝染惣右介一向不缺废话，更不缺谎言，无论是完美无缺的谎言，还是错漏百出的欺骗。在栗原清离看来，蓝染惣右介从容不迫神态和理所当然的语气，更让她觉得变态无耻。

于是，在蓝染惣右介说废话的时候，栗原清离分神中看到了蓝染身后的俏皮的小少年，银色的发丝在黑夜中更加耀眼。栗原皱眉，看来银已经决定追随了强者了，她的担忧显得可笑而无知。

“栗原，快、快离开……”栗原清离专注地盯着两方的对话，对身边的平子真子全无防备，就在耳边传来平子虚弱的声音时，眼前一片血红……

“平子？”慢反应过来的栗原清离倏地后退，面上已经沾满血液，滴滴落下，单手捂住前胸，栗原清离才迟钝地察觉到，从右肩部至左肋下，被狠狠地砍下，如不是闪得快，恐怕已经灵体分家了。

“啊啊啊——呼呼……”耳边是平子真子的痛苦隐忍的声音，栗原清离恍惚间明白是虚化发作了。

“清离……”

没有倒在地上，而是一个温热的怀中，除了血腥气息，栗原清离只听到这声呼唤。

努力的睁开眼睛，栗原清离看到的只是模糊的血红色，即使身处于浓重的血腥之中，栗原清离仍是分辨出抱住自己的是蓝染惣右介。只有他才会她霸道至此。

身体的行动永远快过大脑，斩魄刀抽出，顺势捅向身后的胸膛。

“噗！”

浑厚的灵压令整个空气凝重起来，瞬间飘飞出的长发遮住眼眸，血腥的气息更加浓厚，前后湿热的腥气，让栗原知道真实的碰触到了男人，也因为眼前的银发少年和遮面男子的眼中的慌措。她知道，蓝染惣右介栽在她的刀下了。

所有人在她的灵压结界下，凝住站定，包括身后强大如神一般的男子。

“咳……”一股热血，咳到栗原清离的面颊上，栗原缓缓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