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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侍女给原沂系好了衣带,转身便要去整理被褥,原沂当即冷声道:“不用整理被褥。”侍女被吓了一跳,此时凌夜却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睡眼惺忪:“早膳呢?”顿时一屋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还是三位侍女先反应过来,整理好一切三人小心的退下,原沂在想要如何是好,怎么才能让凌夜从此消失在盟山上?
现在天下人都要知道他房间里藏了个男人了!
果然还是要把凌夜隔离开,原沂才能安心一些。
盟主宫主院,位于东西南北四院的中央,是当今盟主彦飞白居住的地方,虽只有一人居住,但却足有别院的一半大,庭院中的名贵的三醉木芙蓉正开得茂盛,如此的一株木芙蓉可以抵平常人家三四年的用度,庭外却开了满满半院,一位中年男人穿过庭院,他穿着一身紧修长袍,十分清瘦,身旁跟着十余名绝色女子,女子们手中都各自捧着漱洗的物具,低眉顺眼,各自都是乌发云鬓,肌肤如玉,环佩叮当,一行人走进内院,内院只有一株开满雪白琼花的梨树,中年男人轻轻的扣门,轻若未闻,门却突然的打开了。
彦飞白今年方三十三岁,面貌俊朗沉稳,岁月更是给他添上了一种别样的深邃,他正披着白色的外袍,坐在墨玉桌旁喝茶,身上穿的白锦是韶州特供,茶是珍贵的雪顶甘露,彦飞白低头饮了一口茶,只等中年男人开口。若是无事他绝不会来,但最近是武林大会,万事繁琐,鱼龙混杂,来找他必然不会有什么大事。尽管在他的眼中里,这世间都没有几件算大事。
中年男子道:“昨夜南院有一人失踪,凌晨时云晓手下的人发现他死在了南院外的草丛中,与他同住南院之人都还未注意到他的消失。”
彦飞白眉峰微微一皱,眉间那枚浅浅的悬针纹显露了出来,中年男人立马噤若寒蝉,盟山有多久没有见过血腥了?盟主亦有有多少年没有皱过眉了?如意剑出鞘亦是十年前的事了,彦飞白没有说什么,中年男子又继续道:
“昨夜南院有白光从一个叫原齐的少年房中出现。”彦飞白依然在轻啜杯中的茶,他继续道:“约一年又五个月前才在江湖留下印记,出现在顺天,与七星派天枢门下琴灵枢宋寒星相识,在华池与绿玉小姐结怨,一年前在阳翟住下,依靠梅砂卖人头生活,取下江湖通缉令七十二张,上盟山之路与玄真门末位弟子随心同行。”
彦飞白看向中年男人:“你怀疑他与血案有关?”
中年男人摇头:“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原齐。”
彦飞白吹了吹浮沫:“你想说什么。”
中年男人身躯一震,低下头不敢他的目光是足以穿透一切无所畏惧,坦荡几乎已经空无一物了,中年男人不敢说话,不敢回答。彦飞白泰然的站起身,侍女开始给他穿衣:“天下奇人多如尘埃,奇像不出现天下也依旧英雄辈出,有几分造化都是自己的,我知道你想起了谁,”
他想起了谁?当年的一道白光,出现的是当年的江湖第一奇才公良谦越,如今的公良家家主。
兵器榜上位居第三的‘惊鸿’便是公良谦越的杰作,兵器榜上的武器哪一件不是在江湖中成为传说已久的,彦飞白的如意剑居第八多也是因为持剑之人是他彦飞白,而不是因为剑的本身,而除了公良家的人,至今江湖都还未知道‘惊鸿’是什么,只知有惊鸿,还没人有幸能一瞥。
天若生异象,地必出奇人,这是彦飞白早已知道了的,也不算什么大事,他的如意被束之高阁,多年都未再出鞘了,这倒还算是让他欣慰的事,此等小事不足以引得他的如意面世。
“而且,奇人是原沂还是藏他房里那位?打听清楚了再来和我说,杀人案交给你处理,我别让我失望。。”
中年男人应声称是,恭敬的退出了彦飞白的房间。
南院
原沂看着随心像只苍蝇一样嗡嗡的围着凌夜转,还不停的问:“你就是凌夜?你真的是凌夜?”他还以为凌夜是个满头白发长着白胡子每天在湖心亭弹琴的老头子,实在是没想到凌夜居然是一个如此年轻俊秀的少年。随心终于平息下自己的惊奇,相信了面前的凌夜就是原齐说的那个师傅凌夜。
说起来昨晚声响那么大,随心都没有出来凑热闹,可有些不正常:“你昨晚出去了?”
“我昨晚上雪顶峰观星去了,你别转移话题,你师傅怎么会上盟山的?”
原沂对于承认自己师傅是凌夜这件事还是有些抗拒的,之前他说凌夜是他师傅不过是随口敷衍随心的,谁知话刚落下,转眼凌夜就化出了人形,原沂脸色很冷,所幸他脸色一直都不是很热,所以谁都没看出来他的心情。
“师傅担心我,所以临时上的盟山。”
随心看着凌夜问道:“听闻我们我们南院有人消失了,莫非是为了这件事上的山?可是只有比武胜了的人才能住进盟主宫啊,你师傅要住那里去呢?”他一双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凌夜看,心中怀疑凌夜是否修炼了什么驻颜之术,但看他的模样,眼神,笑容,都是少年的神态,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这就让随心更加奇怪了,原齐怎么会有一个与他差不多同岁的师傅?
“消失了?”
随心看着凌夜,凌夜自然也看着随心,两人好比是王八看绿豆。谁也不挪眼,随心暗中较劲更是使劲盯着凌夜看:“对啊,今早才发现人不在了,尸体都躺外面草丛里了。”
凌夜心想我眼睛大我怕谁,自然也乐得陪随心这样玩,最后还是原沂将凌夜扯到了一旁,拉着凌夜便要将他送去盟主宫外的客栈。
盟山的客栈也不限要求,付钱就能住,将凌夜安置在客栈正好。
一路上落英缤纷,凌夜嘴角带着笑:“那个叫随心的真好玩。”
“是吗。”原沂敷衍的应声,心中想的还是随心说的那件事,阳翟内都不允许杀人,更别提这里是盟山了,为什么有人失踪了武林盟的人却没有半点响动呢?不,应该说,为什么盟山上会有人失踪?武林圣地,盟主彦飞白坐镇的地方,谁胆大包天的敢在这里动手?
凌夜仰头看着遮住碧蓝天空的树枝想了想:“随心啊,他是纤尘不染的琉璃啊,世间有诸多珍宝,万般贵重,随心就是其中一种。”说着凌夜笑着抱住原沂,一摇又一晃:“当然啦,你可不要吃醋,你是我最大的珍宝。”
原沂慌乱的推开凌夜,实在是被凌夜没皮没脸的话语臊得慌,看着凌夜觉得奇怪的眼神,原沂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乍然听他说这样的话还是免不了惊吓的。原沂又想要强调一次,让凌夜别同他过分亲近,话还没说出口,凌夜就气鼓鼓的走到前方去了:“我知道,我离你远些。”他第一次如此亲切的待人却频繁的被嫌弃,这才是找不到地说理,凌夜远比原沂还要不开心。
原沂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不停往前走的背影有些觉得无奈:“你认识路吗。”
凌夜又乖乖的折转走回了原沂的身旁,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原沂:“姑且再和你待一会。”这大约是原沂遇见过最孩子气的人了,没有之一。两人一路沉默,没过一会,凌夜又问:“你有问天剑法的线索了吗?”
“打听过许多消息,都说在盟山的宝库里,入了今年武林大会的前十就能进宝库挑选宝物,到时候去看看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凌夜有些吃惊:“前十?以前都只是前三的,彦飞白真比历届武林盟主都要大方。”
到了客栈,原沂将钱袋给了凌夜,安置好了凌夜,原沂便返回盟主宫。夏日的风在盟山顶上也变得温柔和煦,地上落花重叠成路,原沂回头,一位穿着桃红衣衫的女子正跟着他,粉红桃红的花瓣落在她发上肩上,她迎上原沂的目光,婉转浅笑,清丽而妩媚,她分明长得不美,如此笑起来却能让人呼吸一窒,可见魅惑功力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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