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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于项的摇了摇头,语气愉快又带着点遗憾,说道:“咱俩是同窗,你当真不记得了?在云州时跟你一起开蒙一起读书,我们总是打架的。”符安眼瞪得老大:“我擦兄台,您今年有多大?二十有没有?”
于项这次笑得前仰后合,脸都笑红了,“咱俩同岁啊,符竹竿!唉,转眼都要三十岁了……可我这一回忆,还是那会儿你傻愣愣的模样。”
你知道什么场景最尴尬吗?
就是现在这个场景。
老友回忆青春年少时期,讲了好多陈年老梗,外加外号诨号,一个人笑成傻逼,而你却面无表情,像在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冷场。
呵呵,真是尴尬。
饭吃到一半,符安稀里糊涂被鬼使神差地喝起烈酒,三杯下肚后,符安渐渐进入醉酒状态。
他拉着于项的衣袖哭诉道:“这日子没法过啊……我又不会修河道,我现在连游泳都不会……刚来皇上就不让我干了……呜呜嗷嗷……一个月就几两银子,活不起啊……首都物价太贵,以前攒的银子都快花没了……我还成了个文盲……”
于项安慰道:“没事,不是还有哥哥我呢!”
符安又哼唧道:“这里还都不正常……有一群妖魔鬼怪,看着像正常人的脑子都有病……关键是活着没意思啊……什么都想不通……我还能干什么啊……这世界又不用我来拯救……”
于项又道:“没事,我给你找活儿干!”然后他转向王思静,问道:“阿静,行吗?”
王思静觉得看符安酒醉后撒欢儿甚有意思,一边点头说我以后留心着,一边又道:“还真是姐弟俩,郑宁喝醉酒也是这般模样,哭诉着自己没用,没给皇上做点贡献太难过之类的……倒是一家子忠臣。”
被误会成忠臣的符安还在嗷嗷哭。
王思静的儿子突然说道:“不然……让符小叔跟我一起上船吧?我们还缺个杂工,平日里就是帮忙记个地图做些杂活什么的,也不累。”
王思静有些迟疑。
“符小叔这状态继续留京恐怕是不行,跟着我们的话,就当去看风景了,末了只要他想,还能顺道回云州。”
于项拍板:“乐游说得对!就这样吧!”
然后他疯狂地晃起符安:“符安!符安!我儿砸给你寻了个好差事!你跟着他出了京城玩一圈就行了!绝对成!游山玩水不是你的愿望吗竹竿符!!”
王乐游被我儿砸这个称呼噎了一下,说道:“我以为项爹爹没醉呢。”
王思静咕咚咕咚又喝了半壶酒,无奈道:“于项也是三杯倒,都一个德行。”
“乐游你出门可别喝酒啊。”王思静又加上一句:“你亲爹酒量还不如他,一个营出来的的叫你爹半口倒,闻酒味儿就能醉的那种。我怕你像他不像我。”
“哎。”王乐游点头,“我一定牢记在心!”
符安彻底喝断片了。
三杯之后的事他全不记得了。所以也不知道这一家三口趁着他人事不省,把他给安排进了朔州船队。
到最后,聚贤楼灯火一盏盏熄灭后,揽月楼也打烊了。
王思静扛起自家夫君,王乐游背起符安,往四方街符安府上走去。
刚到巷口,就看到老管事带着郑奕贺璋三个人站在那里,眼神焦急。
郑奕认出是王思静,一时百感交集,连云州话都出来了。
“还以为要把舅舅弄丢了……”
得,还是把符安当成了心智不全的傻子。
贺璋连忙迎上去:“思静姨姨!”
王思静多年未回云州,仔细看了,认出是好友家的一双儿女,乐道:“符安还哭诉生活艰难呢,我看你们这小辈儿挺贴心啊,还能惦记着他。”
郑奕揉揉鼻子,有些委屈道:“舅舅不吭不响的就走了,也不托人打个招呼,还好是跟姨姨在一起,不然我们担心死了,舅舅人傻又笨,万一醉倒在街上没人管,来日肯定是要冻病的。”
贺璋从王乐游手中接过符安,行了礼:“谢谢姨姨……”
王思静心中暖和和的,赞道:“哎,真是两个好孩子啊……”
转身走时,又想起今天的事,对他俩交待道:“你母亲托我帮他安排差事,我这恰巧有个缺,今日同你舅舅说过,不过恐怕他酒醒之后也就忘了,我明日再来。”
俩孩子连带着老管事都赶紧谢过王思静。
贺璋跟老管事扶着符安往家回时,突然问道:“刚刚姨姨背的那个人是娃娃脸叔叔吗?”
郑奕咦了一声,点头道:“还真是!”
“娃娃脸叔叔跟思静姨姨成婚了?”
郑奕想了好久,拍掌道:“前年夏天,我们在院子里分瓜时,娘收到的请柬,想起了吗?”
贺璋高兴道:“啊!就是夫子要求背千文书的那天!”
“对对,就是那天!”
贺璋又道:“娃娃脸叔叔不是跟舅舅已经割席断交了吗?”
郑奕疑惑道:“没有吧……那之后的第二天舅舅不是拖着席子说席没割断所以不算了吗?”
“然后娃娃脸叔叔又补割了一次。”
“嗯,然后舅舅又说没有二次断交的说法,所以补割的不算。”
“最后舅舅不是被娘打了一顿吗?”
“咦,我怎么没印象呢?”
“就是夫子让我们读合与离的那天,娘追着舅舅打,说那席子是祖父留下来的遗物,是他老人家跟祖母定情时亲手砍了芦苇编的……之后娃娃脸叔叔也被他爹爹提着耳朵上门道歉了,你还记得吗?”
“哦!记起来了!有这么回事!”
两个人沉默许久,异口同声道:“简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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