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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安有些懵,他跟不上姚植的思路。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骂起楼和了?搞不懂啊?我该怎么办?
姚植又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符安也不敢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符安看着姚植,姚植盯着地板。
“从聚贤楼到现在,有三个多月了吧。”
符安点头。
姚植说:“他也是医者,自己的病情自己应该很清楚。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姚植道:“我在想,若是到了鹤城,知道他带着施雪走了,那我就不追了。我就待在鹤城,再也不听他的消息。”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从凉州出发后,他和施雪故意避开我聊的什么,看的什么,还有施雪在云州买的那些药材……我一眼就知道楼和在想什么。我同他讲过,施雪在医学上成就很高,三十岁时成功完成了第一例开颅手术,在心脑外科方面开了先河,意义重大,很了不起。”
她微微笑道:“当时,我说完后,他便说,你只看意义重大,需知这姑娘要承受多少压力,克服多少阻力,第一例成功的,但肯定不是第一例开颅的,从第一个开颅到第一个开成功,中间应该是练了不少。”
“这……不是很对吗?开颅啊,还是古代这种环境……能成功,肯定是需要手法熟练有治疗经验的。”符安道。
“是啊,很对。你看,你一外行都懂……”姚植说,“恐怕那时候,他就想成为施雪的第一个练手的实验品了吧。”
车厢里又静了下来。
马车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颠簸。
想来刚刚赶车人叽里呱啦一顿讲,是在说近道虽近,路却不好走吧。
车吱吱呀呀的响,姚植紧紧抓着车壁上的横梁。
“我沿着山路回王府时,问过那个带路的守山使,既然神巫知晓每个人的起点和终点,知道每个人的一生,那,楼和的终点在哪儿?他真的快要死了吗?”姚植轻轻叹息,“守山使说,你不是应该知道吗?他人生死只是他自己要关心的,你又为何会在意?”
“是啊,他虽是个好人,但洪泽上下十三个州,称得上是好人的,也有很多。他这人,我也就是这几个月才慢慢熟悉的,论感情,也没有很深厚。他也不是我最喜欢最崇拜的……”
“所以我为何要在意他?”
符安快言道:“因为一条命?”
姚植将目光慢慢转向他。
符安说:“我是说,一条命在你眼前,然后慢慢消逝……这,就是个陌生人,你也会受到触动吧。何况还是相处几个月,挺好的一个人呢?”
姚植不语。
符安接着道:“还有……其实,你有没有觉得,你跟这些人相处,根本不止这几个月。你,你毕竟看过史书,在我还对遇到的人没有感情无法评价的时候,你就已经认识他们了。就是,我是说,你来就带着感情来的,遇到的人,也是带着主观色彩去看的。我看到他们,眼里也只是他们本人而已,你看到他们,心里应该装着他们的一生,有重量的那种,所以在你心里,他们本就有存在感,再接触,那就更容易陷进去。看戏的人,看了好多场,突然有一天,你亲自参与了这部戏……然后你知道有个角色要死了,你心里想的,你的感受,肯定跟坐在台下看戏的,跟在台上第一次演出的人,不一样。”
姚植已经听傻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道理?”
姚植勉强弯了下嘴角,说道:“一直说你傻……其实我知道你不傻。”
“……”符安彻底无话,所以他好不容易讲的这大段话,到底有没有点安慰作用?
太阳快落山时,他们终于到了鹤城的王府。
姚植跳下马车就跑,然而府中同往日一模一样的安静令她的心越来越沉。
晚了……
肯定是晚了。
她奔向花厅,也顾不上行礼,抓住一脸莫名的步行一就问:“楼和呢?!”
步行一被她直呼楼和姓名吓了一跳,答道:“今早走的,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哦,是吗……已经走了啊。”姚植松开手,有些茫然。
“施雪呢?”
“哦,路上不能无人照料,所以阿雪跟着一起去昭阳京了。”
姚植笑了。
果然和她猜想的那般。
“怎么了?姚大人可是有要紧事忘了交待?要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同我说,发了信,很快就能送到。”
哦。
不用了。
姚植深吸口气,抬头望了望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步行一不明所以,又觉得倒是像出了什么事,追着问她到底怎么了。
姚植呆愣了会儿,突然问他:“世子可知,这附近有没有清净的酒肆?”
“哎,哎?什么?”
有酒吗?
我心里有抓不住又挥散不去的愁,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在想,要是有人能替我愁一愁就好了……
可惜千愁万绪,都要自己抚平了……
有酒吗?我有满心愁,不知何处来,又无处可去,能想到的,唯有借酒消愁。
“哦,苏侍卫说,城东千古巷深处有家小酒肆,人少清净,老板挺好的。姚大人是要去打酒喝吗?我让人打了回来还是?”
“我自己去。多谢世子。”
“啊……不客气,只是,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
姚植用力抹了把脸,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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