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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帅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恢复意识的一刹那,谢玉书瞬间感到身上所有痛觉一并全部回来——
脑子疼,筋脉疼,四肢全部脱力虚软到发酸,就连喉咙都有些干涸到发疼。
整个身体第一次感觉到这样虚弱,也是第一次感到这样难受。
真是挺难受的……
不过,想想晕倒前的事情,谢玉书就还是皱眉几瞬,复而笑了一下。
——至少瘴气给绞杀到七零八落了,而且,自己还坚持到了喊人进来……嗯,没直接倒地。
于是他弯着眉眼,虽然目前神识受损,灵力尽消,大概算是整个人各个方面都要温养起来了,但这样,就还是好心情着。
又在睁眼了,辨认出自己眼前的是白色床帐,简单家具,并着明显被扩展里的房间大小后,想着这种风格应该是周念清说过的万剑归一宗所住区域:
万剑归一宗不管住哪里,都是全门派统一的冷淡简约。
于是咬牙忍着疼痛的时候,确认自己确实是回到城主府,又在这联想里忍不住想到:
虽然万剑归一这招真的后遗症大。
但是也真的好用。
想着,谢玉书努力动了动手,然后摸了摸额头,刚住进来了好奇看看房间,然后似乎有人从房门那边进来,谢玉书就在感觉有些费力后,对人说:“能给我倒杯水吗?劳驾啦!”
声音有些沙哑,却还是逐渐恢复活力的样子,见有人来,又眉眼弯弯笑起来。
那人就在他的笑脸里轻轻走进门,低低应了一声:“好。”
声音如环珮玉石相击,泠泠悦耳。
谢玉书的笑脸在声音下迟疑一瞬,然后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真的顿在那里。
——沈泽远。
当初在崖底时候,李忘情是第一个,沈泽远是第二个,然后是贺归楼、石小诗、花映竹……
四五百年里切实接触的不过几人,所及即便分隔三百余年,也还是能瞬时辨认出来人是谁。
谢玉书眨眨眼。
屋外似乎有鸟鸣声传来,在这会并着风声叽叽喳喳,清脆跃跃个不停。
屋内天光自开着的窗户处漏进来,清亮整个室内,又投下大小阴影。
谢玉书见沈泽远应声完了,在天光里走近,从将手中汤药放在桌上,倒水过来。
他便又眨眨眼。
再眨眼。
眨几次了,确认确实没有误看,也没有辨认错后,才在这么短暂一会里想了不少,又慢慢把笑脸恢复过来。
好久不见。
他笑着,看过去。
沈泽远估摸着时间,配药熬汤回来了,见到的就是这样笑着坐起的谢玉书。
他微微低头,走近了,喂水时候,依着古城主所说的称呼,介绍自己后:“真人可觉得好些了?之前真人还没醒的时候,我给真人施针又用一些丹药,不知道有没有用。”
话语落了,谢玉书喝着水轻轻点头,又放松笑起来,含糊着:“嗯嗯。”
没认出。
他确认了这点,心情莫名。
但是想想已经分隔三百多年,沈泽远平时在外接触的人也多,而他又没见过自己,就还是理解。
喝完水点头,谢玉书眨完眼了自然说:“现在还是感觉很疼,大概是刚治疗不久的缘故吧。”说完又笑笑,弯着眉眼阐述了一会自己现在的感受,又道,“多谢啦~”
初学医术时候,沈泽远并不怎么敢对别人,甚至是其他生物下手,即使劝说很多次,也是拿他自己试药居多,动不动就弄伤自己了试疗伤。
那时候,劝他给动物疗伤简直堪比劝他杀人,要是说去医治别人,就更是惹得人一言不发蹲墙角。
怎样都不改变,怎样都是自罚面壁了自我封闭。
直到有次,刚好有只小鸟落在崖底,奄奄一息,血流不止,近乎随时死掉的时候,他才第一次对自己以外的存在出手。
谢玉书还记得当时沈泽远对着小鸟是连碰都不敢碰,见到小鸟的血了更是十分回避,好不容易伸手去把小鸟带回来了,却是浑身都在颤抖,宽慰许久才稍稍平静。
清洗伤口哆哆嗦嗦,上药时候小心翼翼,每天十二个时辰里有十一个半时辰是死死盯着不敢松眼的,精神极度紧绷。
问他,他就脸色惨白地不断对自己重复:“我害怕,我想知道每一个细节,我怕出事,我害怕……”
那些重复的话语里总是说着很害怕,害怕到一点都不敢错过,害怕一不小心谁就死了,害怕到要掌握所有细节才能安心一样。即使临出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却也依旧有着这样的习性,总是常常对自己说害怕。
现在三百多年过去了,谢玉书摸不准沈泽远现在如何,之前在书店的时候,虽然也有听闻他已经是一谷谷主了,但是见到,却还是按照他以往的习性这么说了感受。
说完想起以前,看现在,看人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了,又有些晃神——
沈泽远点头表示记下了,很平静的样子。
谢玉书想着那个小孩已经长大了。
应完,沈泽远看了谢玉书一会,看到谢玉书又有点怀疑自己的想法了,感觉沈泽远是不是认出了,又开始想该怎么让沈泽远不告诉别人,避免被问七问八的时候,他才点点头,然后端药。
端药时候手颤了下,又沉静下来。
——你没找我。因为不打算认我。而且现在也不准备认我。
谢玉书在思及之前的若干问题后,这会不掉马的庆幸高过了沈泽远没认出的失落,见沈泽远自然起来,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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