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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臣从未对公主起过半分僭越之心,便是幼时,也只当公主是挚友家的妹妹。”容隽沉声,姿态恭谨,“且臣主战,与公主并无关系,不过是觉得牺牲一女子,换不来大雍的满足,只会助长其气焰,使其越发嚣张。”
公主看着他伏低的肩背,满目震惊,羞辱之感顿上。
她从未想过容隽会如此直截,她原还想着,便是拒绝,他大约也会婉转些地告诉她。
“隽哥哥,你当真要弃我于不顾?”公主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了颤意。
她强忍着泪意,细白的双手一把抓住了容隽作揖的手。
容隽墨眉蹙得更紧了,眸光微冷,猛然将手撤回,立直了身子,沉声道:“公主慎言。臣私以为,公主如此正式地向臣发问,无论臣的答案如何,都该当面与公主说清楚。”
早前,京中关于公主心悦他的那些传言,容隽在前首辅门下时,便听过。也正是因此,才刻意疏远了她,不料还是躲不过。
公主忽然垂了首,她此时不愿看容隽的面目,也不想叫容隽看到她此刻的面目。
“公主莫要忧心,大雍使者都还未到,和亲一事仍有变数。”容隽低声解释。且春风一顾的楼主亦琴,有大雍背景,已然有凭据,只等抓了亦琴,便可一并向官家禀报。
公主背过身去,将头扬起,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是忽听得外头一声侍女的禀报。
“公子,万大人求见。”
容隽听后顿了顿,朝公主又行一礼,低声道:“公主私自来臣府上,不合规矩,还请早些回去,微臣告辞。”
侍女候在门外,神色有些焦急,见他推门出来,连忙上前,低声道:“万大人受了些伤。”
“带路。”容隽沉声,神色忽然凝重了些。
万仇正坐在偏厅,一小厮正替他解开了臂上的盔甲,替他清理伤口。
一见容隽过来,万仇连忙立起,朝他但膝跪拜,道:“容大人,属下失职。”
容隽沉声道:“起来吧。”兀自往厅内走去。
万仇起身跟上,边走边说:“原本那贼人中了大人一箭,便是他武艺拔群,也该是十分好抓的。哪儿他娘知道,他的同伙比我们追过去的人还多……且个个武功都不弱,我瞧着路数,像是大雍皇室。”
容隽坐在厅前罗汉榻上,蹙眉道:“可有证据?”
“并无。”万仇也坐在侧位圈椅上,摇头,“不过他们那么多人,总得要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已经派了人去寻他们住的地方了,总能寻到蛛丝马迹。”
“你这伤口是何利器造成的?”容隽眯眼,看着他手臂上的伤,伤口形状怪异,忍不住低声问道。
万仇一愣,“大人,此乃月牙刺所伤。那人右手执剑,与我缠斗,他剑术虽强,我却也并非不敌。哪知他却忽然左手掏出一个月牙刺来,我一时不查,才受了伤。”
“月牙刺?”容隽蹙眉,月牙刺确是大雍人喜欢用的兵器。
“早日将亦琴身份的证据,呈给官家,不要提到我。”容隽低声吩咐,“你这伤口,最好寻个大夫查一查,莫叫人下了□□。”
万仇黑黢黢的脸,一侧嘴角裂开,嘿嘿一笑,“谢大人关心,不过,上呈证据一事,不由太子来做?”
容隽瞥他一眼,“官家只是身子不适,脑子清楚得很。”
“成!你怎么吩咐,我怎么办。”
万仇抿抿嘴,忽然挥了挥手,叫身边的小厮下去,朝容隽坐近了些,“诶!我刚才看着,是公主来你府上了?”
万仇分明办事不利,可在容隽却无半分忌惮,试图在正事之中插科打诨,此刻面露促狭,笑道:“是不是来向你求亲的?”
容隽面色如常,并未有理他的意思,只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哦!”万仇自说自话,“啧啧,看来她没得手。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干脆下药不是更好?”
容隽执杯,神色忽然变了变,抿了一口,还拿着杯子便起身道:“我还有事,你自便。”
“哎!别呀,容大人!”万仇笑着朝容隽挤眼,促狭道:“我刚跟那么多人打过架,我心里怕怕啊!”
话音未落,一盏茶杯便朝着万仇的脸飞了过来。
万仇蹦到圈椅上才躲过,“啧,这人可真不好逗,是个长刺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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