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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的很近，宁烊不用细听就能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女人声音。

如果不是知道这通电话是姜破妈妈打来的，他会以为这是某电话营业厅的人工服务。

女人说话的语气很柔和，只是全无感情。

挂了电话，姜破点开手机日历看了看，“啧”了一声说：“差点忘了今天是小天的生日。”

“你妈让你一起去吃饭？”宁烊从电话里听到了一些。

“嗯。”姜破点点头，“她说等会儿会让人来接我。”

“礼物准备了么？”宁烊问。

那肯定是没有的。

姜破也是才想起来小天生日这茬。

不过也不能怪他，主要因为以前小天过生日的时候都在国外，这都好几年没在国内过生日了。

这么说来，他爸妈好像也好几年没给他过生日了，指不定连他生日哪天也不记得了。

两人打车去了一趟小广场的商场给小天挑选生日礼物。

男生的礼物比女生好挑一点，大都是模型手办之类的东西。

“我弟弟以前挺喜欢看赛车节目的，有时候能在电视前看一天。”姜破拿着一辆摩托车手办说。

可能也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更加向往吧，他爸妈对小天的爱太过强势，别说摩托车，自行车都不会让他骑的。

“那就这个吧，他应该会喜欢。”宁烊说。

买好东西结了账，姜破又带着宁烊在商城逛了逛，看中一件情侣衫，可惜是男女款，姜破和宁烊的身材谁也穿不上女款衣服，最好只能作罢。

贼心不死的姜破还是买了两件一模一样的男款卫衣，虽然看上去不太像情侣穿的，反倒像撞了衫，但也算满足了姜破的愿望。

“和男朋友约会必做十项——穿情侣装。”姜破在手机便签上打了个勾，说道，“下次出门记得一起穿！”

“……”他居然还记着这个？

不过看姜破难得对一件事这么持之以恒，宁烊也不忍扫了他的兴，接过包装袋说：“现在就能穿。”

反正是卫衣，直接套身上就行，就是这天气穿两件有点热而已。

后面那句话宁烊没有说出口，因为姜破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

他二话没说推着宁烊进了商场的卫生间，迫不及待道：“就现在，穿穿穿。”

换完衣服出来，宁烊才后知后觉感到一些臊意。

相比之下姜破就比较厚脸皮了，他直接拉过宁烊的手牵住，听见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面不改色道：“别怕，哥带着你走。”

于是两人一路没羞没躁逛完了整个商场，再坐车返回学校。

下车后还顺便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不瞒你说，我从高一就喝这家奶茶店，都喝成他们家的至尊VIP了，一杯打八折。”姜破骄傲地说。

“你再努努力，争取喝成第二杯半价。”宁烊开玩笑说。

“那老板直接就能把我拉黑名单了。”姜破说。

宁烊忍不住笑了起来。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一辆银色轿车，低调地停在路边。

见到这辆车的瞬间，宁烊第一反应去看姜破，果然见他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他妈电话里说会有人来接他，姜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居然是他爸。

他捏了捏宁烊的手指，轻声说：“那我先走了，晚自习帮我请个假。”

宁烊点点头，目送他朝车子走去。

“爸。”姜破喊道。

姜爸似乎等在这里有一会儿了，车顶还落了几片树叶。

他“嗯”了一声，目光从后视镜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宁烊，眉宇间的嫌恶便重了几分。

“去哪了？你妈不是打电话说会让人来接你？”姜爸看了眼他手里的包装袋，问道，“这是什么？”

“给小天的生日礼物。”姜破回答。

闻言，后座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五官漂亮的少年按下车窗，探出头笑眼生花地说：“给我的吗？谢谢哥哥。”

他爸来接他，居然还把小天带来了？

姜破有点惊讶，但还是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说道：“不用谢，礼物等切生日蛋糕的时候再送给你。”

“好呀。”少年笑盈盈的，忽然转头朝宁烊站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那个是哥哥的朋友吗？他也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吗？”

“他呀是哥哥的最好的朋友，下次哥哥再介绍给你认识。”姜破说。

姜爸皱眉催促：“上车。”

姜破刚要打开后座车门，姜爸就厉声说：“到前面来。”

姜破只好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银色的轿车在路口掉了个头，与站在原地还没走的宁烊擦身而过。

姜破隔着车窗和宁烊匆匆对视了半秒，莫名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然后他听见旁边有人冷笑一声，犹如一把冰锥扎进心口，刺骨的寒气由内而外快速蔓延开来。

“最好的朋友？”姜爸嘲讽道，“不是男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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