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神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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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袁馨密谈后，高轮才离开城主府就遇到报案，说有人在城西剪刀巷子发现两个盗贼，正是近期在城中偷盗团伙中的成员。

高轮来不及问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人给抓住了，马不停蹄带人赶过去，看到所谓“抓到的盗贼”后，脸上的表情实在一言难尽。

两个人的手脚都关节脱臼，扭得姿态诡异，无法站立和抬起手臂，其中高大的那个整条右臂的骨头都碎了，和三个流氓的死法很像。除此之外，两人的右眼被挖空，眼珠都不见了——嗯……高轮让仵作仔细检查后，发现并不是被外物掏空的，而是被某种药物融掉的，而且有逐渐往整张脸扩散的趋势。

难怪会被抓住，就这个样子，牵头驴从他们身上踩过都不见的有力气躲避。

神奇的是，两人的伤势这么重，还在户外冻了一夜，居然没死，不知被什么东西吊着一口气，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好。

高轮蹲在两人面前检查了一番，站起来问附近的人，“最早发现的是谁？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详细同我说来。”

经过一番询问和审讯，高轮基本掌握了事情的整体情况。两个盗贼是被路人发现的，一身夜行衣，戴着黑面罩，还梳着这群盗贼统一的发型，这极具标志性的打扮太有辨识度了。两人像爬虫一样在地上痛苦扭动挣扎，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碰。路人们兵分几路，有人守着不让他们跑了，有人跑到城主府报案。

高轮让侍卫把人捆起来，再打来两桶水，朝着盗贼当头泼了下去，把人泼清醒些，发现他们还能说话，便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是谁把你们打伤成这样？”

两人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高轮听了半天，只模糊辨认出“红衣”、“魔女”、“残忍”、“报仇”等字眼，还有大概的时间。

等下，剪刀巷子……高轮突然反应过来为何此地如此熟悉，这不是早上大小姐说发现红衣女子的地方吗？而且两人说自己受伤的时间和大小姐说的时间也对的上。

好险，实在好险，若不是有红衣女子在，大小姐差点就遇上这两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高轮把人直接带回去，他无比感谢红衣女子，既无意间救了大小姐，又让他们成功抓着两个活的盗贼，他要严刑拷打，套取很多有用的信息，以在后期追查高手和制定详细的剿匪计划时派上用场。

关于有一绝世高手在四方城神出鬼没，每天夜里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故事就这么传开了，和闵循在城主府吊打吴勇一样，这个故事也被传得绘声绘色，甚至还有人扬言自己见过这位高手，不过说法五花八门，有人说是一位丰神俊朗潇洒帅气的剑客，有人说是一身红衣倾城倾国的大美女，有人说是身影佝偻其貌不扬但出手惊人的老婆婆，真实情况到底是男是女是高是矮，也没人说得清楚。

马大娘在街头巷尾和别人唠嗑的时候，一天之内把这些版本都听齐活了，然后一股脑把所有版本都说给万二五听了，还磕完了他桌上一盘五香瓜子并一大壶茶水。

万二五听了，沉思良久，然后就偷偷去找殷雪璃去了。

“杀人？”殷雪璃正窝在鸿福酒楼上房里调制香膏，她在一堆瓶瓶罐罐中很是诧异地抬起头，“少主下了命令不许我在四方城杀人，不听话会被打的。”

万二五也觉得很疑惑，“除了首尊您，四方城便只有少主一人有这样的身手，会不会是少主……”

殷雪璃觑他一眼，“大胆！妄议少主，嫌命长了么？”

万二五五脏六腑齐齐一颤，“噗通”一声跪下，“属下知错！属下不敢！”

“罢了，少主没听见我也就当没听见。”殷雪璃放下纯金的小茶匙，“你说的那两个没死的盗贼，的确是我做的，前头的三个不是，那时候我还没来四方城呢。”她把一双白白净净的手浸在玫瑰水里泡着，“不过若四方城真有杀人手法和我相似的人，我倒是要会一会他。你下去吧，有其他消息再来禀报。另外，不管有事无事，都不得打扰少主。”

“属下听令。”

万二五起身，打算离开。

殷雪璃突然想起什么事，叫住了他，“你可知道这城里有哪些人家生得有漂亮姑娘没有？”

万二五：“……”

殷雪璃在江湖中行走时，用的并不是殷雪璃这个名字，她的名气并不亚于闵循和夏祎。可以这么说，但凡听说过大魔头闵循名号的人，都知道他身边有个叫“沥血妖女”的首尊，至于为什么会得这个优美的称号，全赖于她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杀人手法。

比起低调内敛温润如玉的夏祎，臭名昭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闵循，沥血妖女是让人听了掉头就走的存在，生怕逃命晚了就成了她手中的玩物，一生困于傀儡之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