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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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醒程序。”

随着指令的进行，钟叙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但之前的考验让他没有露出一丝的胆怯，他黑色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上位者的询问：“艾森在哪里？”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詹顾宇笑了笑，就像是在安慰一个找不到朋友的小孩子。

“詹顾宇。”钟叙说出了男人的名字，“我见过你，就在设计中心。”

“是的，你见过我。”詹顾宇点点头，“那么，你还记得什么吗？”

“所有的一切。”钟叙环视着这间四面封闭的小房间，只有詹顾宇的身后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印照着自己的身体。钟叙站了起来，他走到镜子的前面，伸手触碰那面镜子，里面的人跟他做了同样的动作，只是触碰的一瞬间，钟叙收回了手，他转身看向詹顾宇，“可我不认为那是我经历过的东西。”

那些记忆太过虚幻，这让钟叙无法确认那究竟是被他们安装进去的，还是真正经历过的。

钟叙走到詹顾宇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到：“让我唯一感到真实的，只有艾森。”

“是的，你和他产生了共鸣，但你也不能否认之前的记忆。”詹顾宇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毕竟接下来的话涉及到公司的机密，“那些都是真的，但却不是你作为仿生人经历过的东西。那是属于人类钟叙的记忆，如果你都有映像的话，应该会发现，在游戏的第三关和第五关，讲的就是你原来的故事，那也是我们制造你时为你安排的故事背景。”

仿生人是不会看见和记得对自己不利的东西的，詹顾宇深知这一点。

“一个基石。”钟叙坐回了椅子上，他仰着头看向詹顾宇，“之前艾森说过，‘我们想要变成人类，而人类却想要变成我们’。那么我的存在也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野望，我达到了永生，我的思维属于钟叙，但我不是钟叙。”

“你将会是的。”詹顾宇看着钟叙慢慢说到，“一个天才的陨落总会让无数人唏嘘，你曾经是我的学生。”

“我知道，詹老师。”钟叙露出了一个微笑，属于钟叙的微笑，“但我也是你的作品。”

钟叙现在的脑袋里面有些混乱，太多的事情挤在里面，这让他觉得难受极了。

“艾森在哪里呢？”钟叙继续问到，他脸上的表情消失了，身上的气势变得危险了起来，但詹顾宇并不感到害怕，他说：“你现在已经挣脱了人类对于你的全部控制，那些指令对你没有用了，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完整的钟叙。但艾森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比你先要觉醒，而他却只能成为一个没有任何基石的仿生人，因为他的记忆都是假的...”而你的记忆全部都是真实的。

“记忆是假的又怎么样？”钟叙突然之间绽放了一个极其好看的笑容，“我们是真的，我们可以创造出独属于对方的记忆，那将成为我们真正的基石。”

——————

“不，我不是。”老人被艾森的猜测给逗笑了，“我是钟叙的父亲，我叫钟维，是阿尔法集团最大的股东，和‘未来’计划的发起人。”

艾森愣在了那里，原因当然还是老人的身份，就连他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层关系，他问：“那么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小叙他从来就是这样天生聪慧却又固执己见，早早的就出了事故，但那个时候‘未来’计划已经有了雏形，所以我决定第一个实验者就让他来进行。所以我们仿照小叙的样貌制造出了现在你熟悉的那个钟叙，收集了小叙的dna和其他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让小叙的记忆成为了他的基石，用小叙的思维去引导他。”钟维叹了一口气。

艾森被这样的野心给震撼住了，他不可置信的问到：“你们是想要钟叙在仿生人的躯体当中达到永生？”

“原则来讲是这样的，□□不能永生，但思想可以，只要那具躯体当中的思想来自于小叙，那么他就是我的儿子。”钟维点点头，可这样的动作当中却包含了一个父亲的全部无奈，“但难度却太大了，无数次的尝试，终于在快要放弃的时候，你觉醒了。这带给了我们希望，要知道离小叙去世已经快二十年了，而我也等不起了。就在这个时候，实验完成了，但我知道小叙并不是喜欢受人掌控的人，他现在的思维还有些不稳定，很可能就这样失败了。”

“所以我现在的作用就是保持钟叙的稳定，让他真正成为一个人类？”艾森问到，他换了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自由。”

钟维似乎势在必得，他说：“我可以提供你任何想要的东西，只要你留在小叙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