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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何故?”碧玉不解,“不怕他心生歹意,再伺机报复么?”宝珠便浅淡的笑了一笑:“表哥如今身为庄主,与当年的大少爷自然不同,他既然敢把他买回来,又何惧报复?依着表哥的性子,苏玉将他刺成重伤,发配在外,怎能解他心头之恨,必要留在身边慢慢折磨才行。”
一席话,说得碧玉哑口无言。
依着何子青掐死一窝小猫的性格,把苏玉买回来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此后,暂且无话。
宝珠因初次与表哥一家吃饭就引他大怒打人,故而不肯再抛头露面,除了早晚与老太君请安之外,始终是深居简出。为了不让何子青起疑心,便称了病,让碧玉取了些佛经来,终日里不是插花下棋,就是抄经书,亦或者弹琴读书——她自从远嫁南方至今,屡遭变故,眼前耳边难得清静,如今反倒落了悠闲,乐意之极。
又隔了两日,苏玉从梅园里放出来了。
鞭子挨够了数,关禁闭的日子也到了,何子青看他一身伤病无法乱动,故而还算老实,便如期放了他。
苏玉是清早被放出来的,一路溜溜达达的来到厨房,但见厨娘正在准备主子们的早饭,另有三个丫鬟坐在柴房门口,其中两个正在哭哭啼啼,另一个在苦口婆心的劝着。两个小厮进进出出正在提水,他就拦下一个问:“小李,追月和彩霞怎么了?哭成这样。”
小李与他是老相识了,有一说一,扭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些时日你被关着,恐怕不知道,她俩让指派伺候南边来的宝少奶奶了。”说到此处,他压低了声音,“她俩方才去找关管家,不想伺候那位少奶奶,让骂了一顿,此刻委屈着呢。”
苏玉后背的伤并未痊愈,此刻疼得站不住,便倚着门站着,问他:“为什么不愿伺候那个宝少奶奶?”
“这还用问么?”小李一边将水倒入缸内,一边回头与他说,“那位少奶奶是个扫把星,别说克死了相公和娘亲,就说她来第一日,你是不是无端挨了一顿揍?”
苏玉一听此话,不由得错愕:“怎么这还跟我扯上了?”
“咱们府里谁不知道,你那几日让关在梅园闭门思过,锁链捆着你,你如何能踏出一步?”小李低声说,是个紧张兮兮的神色,“可后来如何?你出了那梅园么?她不过路过此地和你打了个照面,却惹了你挨一百皮鞭,可不就是谁见她谁倒霉?”
苏玉哑然,没料到府上的下人们竟是这么个思路。
小李拎着空桶走过来,向那俩丫鬟的方向示意了一眼,低声道:“我听追月说,那宝少奶奶也邪门儿得很,终日锁着自己不见任何人,身边只留她带来的那个丫鬟。那丫鬟也坏得很,追月起初不过是叫了她一声陈少奶奶,就挨了那丫鬟好一顿骂。”他说到此处,短促的一笑,继而道,“多有趣儿呢?她嫁给了陈员外的公子,自然是陈少奶奶,可非要咱们叫她宝少奶奶,哪有这个道理!”
“这……”苏玉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以前她来府上,不都叫她宝姑娘,如今按这个名号叫下去,也是顺口嘛。”
小李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苏玉来回看了一眼,见厨娘亲自端了馒头到院子里去,锅里还剩下几个,就伸手去拿,结果烫了手,一边吹手指一边向小李蹙眉:“还有,你那大哥下手也忒狠了,还说是老交情呢,前两日他为我行刑,打起我来可没手软,拜他所赐,我到现在才爬起来。”
小李当即替他哥大呼冤枉:“我哥若是手软,让庄主和关管家看到了,岂不是要吃苦头,他也不想如此呀!”
“他们看不见啊,”苏玉说,拿了两次馒头还觉得烫手,同时嘴不停,“在梅园揍我,大中午的谁去验伤,纯粹就是下狠手,可疼死我了。”
正说着,厨娘回来了,见他居然偷吃,就要上前拧他的耳朵。
苏玉偷吃也不是一次两次,此刻就笑着躲开,手里还忍着烫拿起了馒头,求饶道:“好嬷嬷,我就只拿一个,您人美心善,就当没看见,成么?”
厨娘瞪了他一眼,胖墩墩的身子想追他,可是他腿长身形快,她追不上,只能隔着方桌说他:“等哪天关管家看见了,非断了你的手不可!”
苏玉一笑,知道她不会真的告状,更知道即便告了状,关管家也不会断了自己的手——何子青怎么肯这么几年就让自己残废?若是如此,哪够他撒气折磨的。
他来回跑了这么两步,后背的伤又裂了开来,疼得直皱眉头,却不妨碍掰着馒头往嘴里送。厨娘骂了他一句,他脸皮厚也不怕挨骂,只笑嘻嘻的赔礼道歉,还是大口大口的吃馒头,还噎着了,又拿水瓢盛了些水喝。
他心里很清楚,他须得在有限的条件下更好地储存有限的精力和体力,以便抵抗何子青日复一日残忍的折磨,饱受虐待的日子,总会耗费他许多的能量,而他不能坐以待毙,有朝一日,总有机会能让自己逃出生天。
为此,他不怕别人怎样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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