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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夏日实在是再炎热不过的了,衍春伏在窗边,感受着窗外层层的热浪,一面伸手掐了一朵栀子花在鼻下细细地嗅着,抬眸却见外头一个小太监捧着东西匆匆进来。
她稍稍垂眸,手下一个用力便将花朵中的汁液捏了出来,花朵的香气愈发浓郁,霜儿已捧了信封进来。
季雪拧了湿毛巾过来递与衍春,她随手将被她蹂、躏过的花朵仍在一旁竹根抠出来的小盒里,接过毛巾慢慢地拭擦指尖上花朵的汁液。
爱妻衍春展信佳
拆开信封,映入眼帘的便先是这样一行字,衍春随意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意,然后慢慢地往下看去。
良久,她抬眸问道:“随信而来的东西呢?”
伊人忙忙将一个檀木描金并蒂莲的盒子奉与衍春,衍春打开一看,里头却是三只剔透莹润的羊脂玉平安锁,约有婴儿小手掌那样的大小,雕工精细卓绝,是极好的东西。
衍春转头与群青道:“穆清戴着的那一块小玉牌儿收起来了吗?”
群青忙道:“那日裂了之后便送到了京郊的清河观里,前日送回来了,已收起来了,就放在大格格的那个小箱子里。”
“嗯。”衍春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地让人听不出她到底是怎样的想法:“那就收着吧,将这平安锁给三个孩子换上。”
又问道:“三格格醒了吗?”
群青往外一看,见季雪轻轻摇头,便知道了,忙道:“应该没醒呢。”
“也好。”衍春轻叹一声,吩咐道:“你去书房,架子上那个藤编的匣子,打开从里头取一张花笺,给翼遥印个小脚印儿。”
群青一愣,然后笑着答应了:“奴才知道。”
遥遥千里收到的家信,打开里头掉落出一张印着出生时自己没在身边、自觉愧疚良多的小女儿的小脚印,他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衍春缓缓勾起一抹淡笑,抿出了三分温柔缱绻来:弘历,不要说我算计良多,实在是要长伴君侧,总要万分小心的。
凭着愧疚,让翼遥用了我取的名字,此时,自然也能让这几分愧疚化作如对穆清一般的疼爱来。
黄昏,夕阳旁落。
孩子们在庭院里嬉戏奔跑着,纵然年纪还小,做为长女,穆清身上已有了三分姐姐风范,此时与兄弟玩耍,举手投足之间可见亲昵与温柔俏皮。
晚风徐徐吹着,按衍春的吩咐,翼遥身旁的嬷嬷将她抱了出来,放在廊下的小摇篮里,一面慢慢地为翼遥扇着风,也让她晒着太阳。
上房里正热闹,西暖阁北窗下的三把椅子坐着富察氏、苏氏与黄氏,珂里叶特氏与陈氏各有一只小绣墩,一进屋便只见一屋子的环肥燕瘦,香风阵阵。
富察氏持着一把团扇慢慢摇着,扫了身边的黄氏一眼,见她愈发消瘦的样子,张了张口,想要嘲讽两句,想到病的厉害的小女儿,到底没说什么。
苏氏对她何其了解,二人打擂台多年,她扫富察氏一眼便知道富察氏在想着些什么,想到二格格病歪歪的样子,垂眸沉吟半晌,也如富察氏一般,什么都没说。
没了这两个日常打擂台的主战派,剩下一堆主和派就都激不起什么风浪的了,衍春感觉这今日特别安静的氛围,扫了二人一眼,特别是苏氏,见她垂头温柔和婉的样子,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苏氏其人,平日里尚且能与富察氏互不相让闹得厉害,但等到了真章儿上,便是真真的没主见又懦弱,当年三阿哥被废了,她与富察氏对打又与高氏等人争宠时的谋略手段都没了,只知跪在养心殿前苦苦哀求,却不知其实那样反而会令弘历反感。
忽的,衍春皱起了眉头,下头几个说着闲话的妾室忙忙住口,反思自己的哪一句话惹了嫡福晋的忌讳。
到底还是群青见衍春怔怔地端着茶碗坐在那里,上前一步对着诸人欠身,道:“福晋累了,天色也不早了,各位主儿先回吧。”
“既然嫡福晋累了,我们便先回去了。”苏氏一笑,扶着宫人的手慢慢起身,道:“百合凝神静心,不如回头令御膳房进一碗百合甜汤给嫡福晋吧。”
“是,奴才知道了。”群青稍一欠身,眉眼间带着十分的恭谨温顺:“多谢苏主儿的提醒。”
苏氏轻笑一声,扶着宫人的手款款离去,带着香风阵阵,一身的荷花香气,眉眼温婉。
上房里散了,院子里的孩子们便知道该进屋了,不过……
穆清抬头看了看天色,略有些不解。
此时天还透亮呢!怎么额娘那边就散了呢?
即便如此,却还是照着往日的惯例,与永璜告别,拉着永琏进了屋里。
却见衍春坐在炕上发呆,不由眼睛一亮,拉着弟弟蹭蹭蹭地到了衍春身边,一左一右坐下,也学着衍春发呆,永琏抿着小嘴看了看学着额娘发呆的姐姐,嘟了嘟小嘴,低头玩着袖口绣着的两丛无忧草,默不作声。
也是衍春回过神来突然站起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两个孩子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当下轻笑一声,道:“好了,天色还早,你们都出去玩儿去吧。”
穆清想了一下,蹭的一下下了地,抱了衍春一下,拉着无可无不可的永琏跑了出去。
“福晋。”群青端着热茶来为衍春换了残茶,道:“您怎么了?”衍春端着热茶慢慢抿着,觉着心跳慢慢恢复过来,此时摇头轻笑道:“没什么,只是觉着,竟然是我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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