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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七
见迟衡身手这般的快,黄毛汉子骇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迟衡冷笑一声,飞脚上前,踢出了千钧气势,黄毛汉子应声倒地,只知道死死握着尖刀。迟衡还要上前夺刀,被钟序拉住:“让他去吧。”
黄毛汉子屁滚尿流地跑了。
钟序哈哈大笑,对着迟衡夸道:“好厉害的腿脚功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不是我厉害,是他太残。”
钟序摆手说:“你不自知而已。我问你,倘若刚才那人身手很厉害,拿刀要伤我,你该怎么办?”
“当然拼死护着。”迟衡斜了他一眼,“还能让你吃亏?”
“倘若,他也跟我们一样,本是无辜百姓呢?”
“乱世都无辜,我要你活下来。”迟衡沉思片刻,反问,“那人为什么要害你?”
从那人袭击的对象看,必是钟序无疑,只是他没料到迟衡身手好。钟序淡然一笑:“因为我也做害人的事啊。上次帮左昭想了几个点子,把好几个人整惨了,所以……我现在轻易不离开左昭,就是怕被攻击。”
迟衡讶然:“是么?”
“我现在也是半个谋士,既然身在颜王军,自然是向着颜王和夷州城的。”钟序说得很骄傲,“刚才和你说了,内斗。我们要搞定夷州的同时,也要搞定皇帝手下的奸臣们,他们可瞅着夷州这块宝地,等着占为己有呢。”
这就是,不止是打战?
钟序握着迟衡的手:“我不想你去打战,就算流浪一辈子,咱俩肯定不会饿死,说不定还活得逍遥呢。但左昭将我说服了,在乱世苟且偷安永远都朝不保夕,你我若强大,在盛世乱世都一样。想着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南征北战,就什么都不怕了。左昭说,倘若你我都有出息了,迟早一日,会与他们一样坐镇一方的。”
迟衡面露惭色:“我一直在苦练,但刀法就是不得要领。”
钟序不以为意:“有什么要紧,开窍了说不定一日千里,将那些人都甩到后头也难说。我手无缚鸡之力,你可要护着我。”
明明上次都会使枪了,却将自己说得羸弱不堪,迟衡笑道:“无论何时,我都会护着你。”
钟序抿嘴,笑了,过了会儿才说:“可得记着你这句话!哪天我深陷敌阵,也不求佛祖不求菩萨,就等你来就救!”
钟序竟以性命相托,迟衡豪气顿生。
二人匆匆一见说不尽的话,直至红日西沉,才不舍而别。
回到营帐,迟衡又是辗转难眠。
他以为钟序跟着左昭一则清闲二则无忧,今天遇袭,迟衡才知他的处境同样险恶。自始自终钟序未说他遭遇了几次这种事,但看他神情似已见惯,倘若有朝一日,他亦能有幸如梁千烈一样,定能将钟序好好护着。
如被料峭春寒吹开的铁树一样,迟衡精神为之一振。
次日训练,手底的劲像地涌泉一样喷出。一刀比一刀劈得狠,一刀比一刀挥得准,连带站他旁边的兵士都害怕了:“就像刀底下有百八辈子的仇人一样,追魂索命来了,狠得骇人!”
梁千烈揪了揪胡子,难得笑了:“迟衡,你可以练刀法了。”
一是开窍,一是前头苦练实练,底盘扎实,迟衡将刀挥得嚯嚯生风,刚猛似白虎下山。
梁千烈大喜:“你小子可算开窍了!”
说罢,便让他跟着大家习招式,虽说磕磕绊绊,却是比以前好多了,一点就通。梁千烈就放他一人在那里练着,指点别人去了。收队时,迟衡还不过瘾,拉着岑破荆又练了许久。岑破荆练起刀来也是心无旁骛,指点迟衡时亦颇有气度。三四月天气转暖,二人在青青野地里乘风练刀,胸中清气坦荡。
练得高兴,迟衡话多了起来,便问岑破荆家在何处。
“我是泞州人,泞州在夷州之西北方,好几千里,走路得好几个月。我家那里地广人稀,走半天遇不见人。”岑破荆笑道,“我也是跟着人四处流浪,见梁胡子好身手,想学一身武艺,建功立业最好,再不济也能保身。昨天没见你,我找了大半天呢。”
岑破荆性子沉稳寡言,但为人坦率,一笑就觉爽朗。
“梁校尉着我去送信,在夷州城停了一天。”
岑破荆笑吟吟地看迟衡手腕:“你手上红线是怎么回事?别让梁胡子看见了,早晚叫你卸了。”迟衡手上编了一条红黄蓝三色彩绳,是昨天钟序非叫戴上的,说是让哪个高僧开过光,有灵气,可护体,可避晦定邪。见岑破荆戏谑的笑,迟衡脸上发烧:“是发小非让戴的,说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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