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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伤,穆溪白总算安安分分在家里呆了好几日,半步也没迈出府去,就留在凌辉阁中,和陶善行朝夕相对。为防被人发现他的伤,穆溪白在凌辉阁的一应食行都由陶善行料理着,半点没交到外人手中,如此这般两人越发熟稔,竟真有几分居家过日子的味道,除了没睡到一张床上,在外人眼中还真就是对年轻小夫妻的模样。

这是阖府都喜闻乐见的事,赵氏觉得陶善行能收住穆溪白的心,老太太觉得陶善行果然有福又聪明,穆清海觉着穆溪白成亲后日渐稳重,竟思忖起让他进穆家商号的事来——这些误解,穆溪白和陶善行自然都不知道。

这日换药,穆溪白喊观亭进来帮手。偏观亭只小厮,手上轻重力道拿捏不准,比不上陶善行细心温柔,换药换得他伤口火辣辣疼,惹得他一顿骂:“粗手笨脚的,养你何用?”

观亭跟他许多年,知他脾气,当下便回嘴:“小的只会套马赶车的粗活,本来就是蠢笨的,爷既嫌小人,怎不叫陶娘子进来为爷换药?”

穆溪白闻言气得敲了他一脑壳,嘴硬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能见这皮翻肉开的血淋淋场面?没得吓着她。”

观亭包扎妥当,边替他套上衣袍,边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爷这是心疼她。”

穆溪白的脸面可不能戳穿——哪里是陶善行怕事?分明就是他二人面生,都在同个屋檐下住了这许久,手却没拉过一个。陶善行能管他吃喝就不错了,还给他脱衣换药?可拉倒吧。

“她呢?”穆溪白穿好衣裳,问起陶善行。

“在院里和榴姐不知做啥呢。”观亭道。

穆溪白便挥挥手遣退观亭,自己出了屋子去寻陶善行。

————

陶善行正在厨房外的石墩子上坐着,帮着榴姐择菜。凌辉阁只她二人,事情不多,偶尔陶善行也会给榴姐打打下手,坐在一处闲聊。

榴姐刚把乳鸽汤送上灶小火慢煨,擦着手转身,只见陶善行择了两把菜,正面露苦恼,不由道:“怎么?愁眉苦脸的。”

“没了军师,又不能出门,我苦。”她惨兮兮道。

穆溪白留在家中,她自也出不得门,又不好再找商时风,有些事只能自己琢磨,可闭门造车哪能造出像样的车来?

榴姐接下那把菜,径自择起,只问她:“娘子,还想着离开穆家的事?”见她点头,又道,“这些时日我冷眼旁观,姑爷并非外界所传那般骄横无道,穆府也算是仁善之家,你又何必总想着和离之事?要知世间夫妻,又有几对不是囫囵着过日子的?无甚大错便也凑和,反比清醒要舒坦。”

陶善行拿水冲过手,站起道:“榴姐,你说得这些我何尝不知?老实说,穆家后宅确实出我意料。老太太与公公婆婆皆是宽厚之人,不仅从未苛待于我,甚至多有照顾,宅内上下和睦,几无阴私。这是多少女人求不来的婆家,我若嫌弃未免是我过分贪心,不识抬举。可是榴姐……”

她走到厨房外的鸡舍前,撒了把米下去,才又道:“我不能贪图一时荣华富贵,而将我后半生置于水火之中。实不相瞒,嫁来之前,我也曾想过与穆溪白好生度日,即便做不成恩爱夫妻,可但凡他有一分心思,我和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不夫不妻的处着……可你看他可有半分视我为妻的意思?”

话在心里闷了许久,陶善行便借着这机会一吐为快。

“他那人,我看不透,不过有一点倒也可测,他重情义。这样的人,心中无我便是无我,现在尚能凑和,倘若哪天他有了喜欢的姑娘,我又当如何自处?将那姑娘接进府中,看着他们郎情妾意吗?人心易变,两情相悦尚有失宠之虞,何况他对我半分情意皆无?我怎能将自己半生交付予他?我这辈子不求富贵荣华诰命加身,要的只是安稳度日,有温床暖语慰寂寥。开办茶馆书局,不过是为自己留条全身而退的后路。”

语毕,她微微一沉,又道:“我和他,大抵是要和离的。”

榴姐只静静听着,目中流淌出怜惜之意,却不似旁人那样劝和,只答:“你想透了便好。说得倒也在理,这世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嗯。其实开茶馆书局也不全为和离打算,本也是我心头所好。”陶善行说着又笑开,眺望远空,无限神往,“就像穆溪白,他不也放着好好的穆家少东家不做,非要跑去混迹江湖,我也有我想做的事呀。为什么他做得,我便做不得?”

吐完心事,陶善行再次坚定自己的想法,心头顿松,却是不知,厨房外那一小片竹林后头,飘闪而去的衣袂。

————

穆溪白对陶善行的态度,似乎是突然间冷下来的。说他发脾气,他却不像从前那样态度恶劣;说他没发脾气,浑身上下又都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像极了闹别扭的孩子,又碍于脸面不肯出口,存在心里不痛快。

陶善行在他那里碰了两次软钉子后也不想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一应饮食汤药都让榴姐送去给他。

两人又不说话了,但该向长辈请的安却不能漏。穆府的规矩已经够少了,若连三天一次的问安都不去,也未免太不像话。所以这日一早,陶善行还是跟着穆溪白去给赵氏请安。偏巧李姨娘又有要事回禀,大早上赵氏那院里就站满了丫鬟婆子。见赵氏实在不得空,二人行个礼就打算去见祖母,谁料遇上穆清海。也不知穆清海哪里又看不顺眼穆溪白,把人给提溜去书房训话,留陶善行在外头凉亭上等着。

陶善行双手托腮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就听身后传来声音。

“小嫂?”商时风带着小厮站在凉亭外头看着她,“怎么在这?”

陶善行忙起身福个礼:“溪白被公公叫进去说话了,我在这等他。你呢?又有事来寻公公?”

商时风“嗯”了声,问她:“近日怎不见令兄送信过来?”

陶善行尴尬了,她的信都是借陶善文的名义送去的,上回惹怒穆溪白便没再写过,难为人家还惦记着,她只好道:“近日新宅修缮,忙着乔迁,二哥怕是不得空。”

哪料商时风笑了笑:“真是可惜,上回信中所言之物,商某觉得特别有趣,正想与令兄好好探讨一番。”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好?”那信她还没看就被穆溪白撕碎,弄得她一直不知道商时风如何点评的,眼下听到当面肯定,陶善行眼都亮了。

“真的。小嫂的想法,着实新鲜,我觉得可以一试。”他含笑道。

“那是……”陶善行正得意,忽然卡壳,“你怎么知道是我?”

“小嫂写得一手簪花好字,不似男儿。”他便道。

陶善行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拿手微掩了笑,道:“你真觉得可行?”

“可以的,只管放手一试,若有需要商某之处,尽管开口。”商时风鼓励道,只是话音方落,便叫人接去了话头。

“多谢,但不劳你费心了。她的事,自有我在。”冷冷声音响在亭外。

穆溪白才刚在书房被穆清海一顿说,又听他提及进商号帮忙之事,正不痛快着,出来就听见商时风和陶善行那一席话,心里那不痛快发酵似的满溢,全都挂在脸上,他撂下话就上前牵起陶善行,连商时风的招呼都不回,拉着人径直往外走,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陶善行对商时风很是抱歉,却挣不开穆不溪的手,只好频频回头朝商时风歉然地笑,商时风却摇摇头示意无需介怀,便转身进了穆清海书房。

穆溪白走得急,没多久就将陶善行拉到穆府莲池中央的水榭里。

“你做什么?”陶善行甩开他的手,恼道。

“不是让你别接近他吗?”穆溪白质问她。

陶善行走到水榭雕栏前,反驳道:“他只是过来与我打个招呼,闲谈一二,亲戚间说两句话怎么了?都跟你一样凶神恶煞似的把人得罪光吗?”

说罢又反问他:“说半天你都没告诉我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呢?至于这么防着他吗?”

“与你无关。”他又不肯多漏一字。

陶善行更是气结,转身便走:“那你说完了吧,说完我走了。”

“等等。”他忽又出手拉住她手腕。

“又怎么了?”陶善行实在有些烦,他最近总动不动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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