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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俞简对他脸红他能理解,但是为什么,俞简看起来身体很虚弱的样子?
迟言盯着俞简,托着下巴沉思。
俞简突然开口:“对了,期中考试成绩,没意外的话,是下周出来吧?”
迟言恩了一声,收回胡思乱想的思绪:“是啊,怎么了?”
俞简摇摇头,他只想早点知道班上人的成绩,特别是那个全级第一,自己一定要避免,坚决不能和他接触。
迟言看着俞简一脸坚毅,搞不懂他此刻脑回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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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俞简敲响迟言家房门的时候,迟言还穿着睡衣,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俞简把书包放下,规规矩矩的换鞋,问迟言:“叔叔阿姨呢?”
迟言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开口:“他们出去了。”
俞简噢了一声,倒是松了口气,要是迟言父母在,自己估计也放不开,专门来人家家里做饭,听上去也太扯了。
迟言把人带到客厅:“你先坐,喝什么?”
迟言家客厅很大,又很空旷,墙上挂着很多画,俞简站起身,随口道:“水就行。”
他眼睛盯着墙上的画看,有素描,也有水彩,还有油画,种类和风格都很多,但是学画多年的俞简一眼就能认出,这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俞简嘶了一声,总觉得这个画风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看过。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C.
这个画风,真的很像c的画风。
不,不可能是C,俞简摇摇头,立马否认了自己,这些画的水平远远不如C。
迟言端着水走进来,看见俞简望着满墙的话出神,心道不好。
俞简一看见画跟入了魔一样,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估计回过神来都晚上了,还怎么让他做饭。
他连忙走到俞简面前挡住他的身影,挥挥手打断他:“哎哎哎,别看了。”
这些画都是他之前初学画的时候画的,他爸硬要把这些画裱起来,之前墙壁上挂的名画全被他爸拆了,换成这些现在看起来像是小学生水平的画。
俞简回过神点点头:“这些都是你画的?”
迟言连忙点头,走到俞简面前挡住他视线:“是,别看了,厨房不在墙上。”
俞简心道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迟言肯定和C没有什么关系,这画画的技术估计也就画了几个月而已。
俞简好奇的开口:“我能去你房间看看嘛?”
迟言把头摆得像拨浪鼓一样。
他房间里全是画稿,眼前这些稿子幸好是这种垃圾水平才得以不引起俞简的重视,要看到自己房间里现有的画稿,俞简估计能津津有味的看个三天三夜。
两个人走到厨房,俞简熟练的洗了菜,准备开始做饭。
两个人已经决定不做日料了,就做普通的家常小炒。
迟言看着俞简认真的拿着刀刷刷刷下刀,一片片整齐的土豆码在菜板上。
迟言听说,俞简家庭条件不太好,母亲不在了,和一个酒鬼父亲住在一起,父亲根本没办法照顾他,从俞简的手法上来看,应该是他从小就承担起家庭的重任。
迟言哎了一声,站在旁边帮俞简洗着菜:“我听说你在兼职?”
俞简恩了一声,没有否认:“两份,有份家教,这周就发工资,本来是打算发完工资请你吃饭的。”
迟言笑了下:“本来就没多少工资,请了我一顿之后能够你一周饭钱吗?”
不难想象,俞简从小就生活在那种家庭,每天都要给酒鬼爸爸做饭,还要给他收拾烂摊子,每天晚上等一个喝醉的酒鬼回家,听说他爸脾气不太好。说不定还要接受他爸的谩骂。
迟言眼神复杂的看着俞简。
俞简被迟言盯得莫名其妙,抬起头一时有点心慌,没注意一刀下去,“哎哟”了一声。
迟言慌忙夺过俞简的手:“怎么了,没事吧?”
被菜刀切到的食指还在汩汩冒血,源源不断涌出血来。
俞简嘶了一声:“没事。”
迟言连忙拿了酒精和创可贴过来,对他道:“有点痛,忍一下。”
俞简看着迟言低着头,专注的包扎着自己的手指,不由得好笑:“我没事,真的。”
迟言好像没听见,眉头紧锁着给他包扎,用棉签小心翼翼蘸去渗出来的血迹。
俞简看着迟言有点出神,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迟言这么认真,一直都吊儿郎当的一个人,此刻和平时判若两人。
不知道他做什么事情才会和现在一样认真,俞简不禁有点出神,思绪有点飘忽。
包扎好之后,俞简松了口气,正打算继续拿起菜刀,手突然被人禁锢住。
迟言拉着人的手腕把他往后推:“你在旁边看着,我来做。”
俞简哭笑不得,他只是不小心切到食指,切出了一个小口而已,而且用酒精消过毒之后基本就没有再留了,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迟言却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做,系上了围裙,开始切菜。
俞简看着系围裙的迟言,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一直住在宿舍,每天吃着食堂重复的饭菜,日复一日。
而现在现在这里,看着迟言忙碌的背影和油锅里冒出的油烟,还有油烟机小声的嗡鸣,头一次,他体会到了人间烟火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迟言从来没做过饭,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饭,他切着菜,有点手忙脚乱:“哎不对,这个怎么切啊,这是不是太厚了,还是太薄了,太厚了是不是煮不熟,太薄了是不是会煮烂?”
俞简笑着看他,摇头:“没事,你切吧,薄厚都无所谓的。”
迟言哎呀了一声,手起刀落,一个土豆被他砍成了两半:“这样,你看可以吗?”
俞简默默的看了眼土豆,咳了一声:“再细点,稍微细点。”
最后,在俞简的指导下,迟言终于艰难的完成了切菜的任务,准备架锅上菜。
油滋啦啦的往外冒,飞溅到桌子上,迟言拿着锅铲,心惊胆战的看着油滋啦啦往外喷出来。
俞简作为一个伤患,在旁边指导他下锅:“油开了,可以放肉了。”
迟言惊恐地往俞简身后缩:“可是他在往外溅油啊。”
俞简无奈的看他一眼:“因为你没有把锅擦干,锅里还有水,所以会飞溅。”
迟言皱着眉头,壮士赴死般走近锅,紧闭双眼,手一伸,把肉一股脑倒了进去。
油锅刺啦一声冒出烟,刷啦啦一下油烟乱溅。迟言惊恐的看着俞简,手拿着锅铲乱挥:“然后呢然后呢,我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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