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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深处关着当今朝中举足轻重的两位亲王。
虽然罪名是谋反,但是没有证据。大理寺卿当然不敢用刑,只得先把两位往天牢一关,严加看管。他清楚,但这两位落狱时,朝中形势便明朗了。
靖王萧恪,将继承大统。
萧俞被关在谢湛的隔壁,一脸颓丧。他从小被父皇宠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把皇位看做囊中物。
他收受贿赂,玩弄权术,造私兵,结党派,都是在为得到皇位而努力。
他甚至都得到了母亲得手的消息,只要拿到圣旨,便能够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所以他进宫打探消息,就是为了从贵妃手上拿到圣旨。
可一切都结束了。
他狠狠地抬起眼,看着隔壁监牢里一袭月白色常服的端王谢湛。
端王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看不出他的喜怒。他把油灯挑亮,然后在简陋的凳子上坐定,脊背挺得笔直。
即使沦为阶下囚,他也不改自己的清傲贵气,举手投足都是风度。
萧俞除却萧恪外,最恨的就是找他麻烦的谢湛,所以他开口便是讽刺:“怎么,端王殿下也下狱了,不是自恃兵权,什么都敢做吗?”
萧恪那个疯子,可不像父皇那么软弱又爱名声,若是狠狠心赌一把,真的把谢湛砍了也是有可能的。
“魏王殿下此言差矣。”谢湛平静地道:“我参殿下,是为天下百姓讨公道。”
“虚伪,本王看你是试图讨好萧恪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却被他一起阴了吧?”萧俞冷笑:“你帮他搞倒本王,得了什么好处了?不照样和本王关在一起。”
谢湛失笑,道:“我从未与三殿下同谋。”
他的语气依然温和矜持,谦谦君子,芝兰玉树,与眼里泛着红丝的萧俞截然相反。
“若是萧恪掌权,你我都逃不了一死。”萧俞眼里有着绝望的灰烬,他的党羽早就被剪除的差不多,现在余下的都是隐藏甚好的,如若讨到圣旨,保住皇帝,他兴许还有与萧恪一战之力。
但是萧恪的反应太快了,快到让人猝不及防,让他一下子从天堂跌到地狱。
“我不会死。”谢湛却是淡淡地笑了,他道:“我答应过一个人,我得活下去。”
即使身陷囹圄,他亦然相信将夜一定会做些什么。
而他也不会再做任何舍生取义的事情。再丢下将夜一个人,他舍不得。
萧俞抹了一把脸,漆黑的眼睛如狼一般凶戾冷酷,他咬牙切齿道:“若我出去,我定要让萧恪那个狗东西付出代价。”
他与萧恪斗争多年,手足之情本就不剩几分,此时被兄长扔下谷底,更是激起了萧俞的恨意。
但是以萧恪的谨慎,怎么可能放虎归山。
谢湛却是斜倚着墙,闭目养神,对萧俞的情绪丝毫不在意。
萧俞最看不得他这副淡然模样,突兀地冷笑道:“端王殿下,您倒是心大的很,若您知道萧恪才是害死老端王的罪魁祸首,可还会如此淡然?”
谢湛侧眼看了看他,不语。
他虽与父亲谢致感情淡漠,却也是在他牌位前答应了要替他讨回公道的。
萧俞自知自己没什么希望能活着出牢狱,更是嘴无遮拦,无所顾忌。
“端王殿下入京前曾遭到刺杀,这是朝野上下都知晓的消息。”萧俞也不怕再得罪谢湛,若是贵妃出事,他又指望不来妹妹,他也是没什么后手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承认,我的确派过刺客,但是更多的,是萧恪的人手,端王殿下若是算账,怎么不找他算?”
他说到此,更是全然怨怼,怪谢湛不针对萧恪了。
谢湛并无意外地叹了口气,对方谨慎万分,他查不到什么线索,却也猜到几分。
以老皇帝爱名声又懦弱的性格,不会贸然对他与先王动手,只可能是他羽翼丰满的儿子了。
“个人仇怨并非首要。”谢湛笑笑,道:“成王败寇,魏王殿下可还是不服?”
“服?要我服他,笑话。”萧俞瞳孔紧缩,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他道:“元后死后,我也不见萧恪流过一丝泪,而是转眼就抱上了太后的大腿,他成日以规矩说事,以嫡子自居,一副谨慎可靠的样子,臣子都赞他性子沉稳,有君子风度,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虚伪!”
谢湛知晓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几乎斗成了仇,互相揭起老底来毫不手软。
他的情报网再强,查出的情报也不一定萧俞多。
“原本父王很疼爱老六,老六也爱粘着这个沉稳可靠的三哥,最后,你猜老六是怎么死的?”萧俞脸上无甚表情,却有种诡谲的阴冷感,笑道:“因为吃了一块绿豆饼,七窍流血,活生生的疼死的。”
谢湛沉默了一下,这些宫闱秘事,都不是远在北境的他熟悉的范围。
萧俞大笑道:“活该,身为皇子,信了不该信的人,便是一只脚踏上了黄泉路。可怜老六,至死也觉得他的好三哥没有害他。”
谢湛叹了口气,道:“重杀戮,残手足,性偏狭,思虑重,非王者胸襟。”
而清楚内情的萧俞从头到尾冷眼旁观,冷血自私,落到这般境地却无人肯真心救他,也是活该。
他看着萧俞疯狂的眼神,慢慢地道:“我的确做错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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