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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愚昧落后。”凯文||做出这样的评价后,不禁感慨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宗教。他们编织着精神牢笼,鼓动信徒们步入其中,将苦难视为对信仰的考验,将付出视为对信仰的忠诚,将本该自||由的个人变成了奴仆……老神父说,好的教义是可以导人向善的。我想,它应该更平和,如春风化雨般浸||润人们的思想,而非挥舞着鞭子,张牙舞爪地展开精神侵略。”

“就像强盗一样!”蒂莫西同仇敌忾地挥拳。

“好啦,别气了。不如我们去周围转上一圈,找点野味,等猎户们回来了再……”

凯文还没说完,便听到身后的木屋中,刚做父亲的男猎户一声惊呼:“血、好多好多血……亲爱的你坚持住!”

产后大出||血将众人闹了个兵荒马乱,每一位助产妇的脸上都透着慌张。浓重的血气之中,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产妇的痛呼声也逐渐减弱……

猎户“噗通”一声跪地,抱着老妇的双||腿恳求道:“救救她、求求您救救她!”

“孩子,别这样。连护身符都保不了她,说明这就是命,她与人世间的缘分尽了。”老妇翻着教典,眯着眼念叨,“死亡不是件令人悲伤的事,我们的肉体死亡了,灵魂却在天上与父相聚,这是好事,我们应该开心、快乐、赞美神!”

“为什么要赞美啊?”猎户拖长音,崩溃地道,“我不想她死啊!她还没死、还有救,您就救救她吧!”

老妇额前见汗。村民们总是尊重着她,很少有这样理智全无的时刻。而她只能继续念道:“感谢神的恩典,让我们在神的面前相聚,我们将为她祷告,记念她的劳苦……”

“你就算把那本教典读一遍,也不会有任何作用的。”荒诞的悼词中,凯文大步走至窗前,将止痛与止血的药材分别交给猎户,指点他如何使用。

“又是你这个对神不敬的家伙!我知道了,正是你们的到来与顶撞,触怒了神明!神离开的刹那,可怜的亨特夫人便失去了守护!”老妇瞬间抓||住借口。

“正是因为你对神的愚昧解读,与拖沓耽误,令一位母亲在产房||中岌岌可危!”凯文反唇相讥,丝毫不退。

“好好好,等我儿子回来了,看他怎么将你这个渎神者赶出去!亨特,你还在发什么呆?难道你觉得那些亵渎神明的混账话有什么价值吗?你也想被神明放弃吗?”

男猎人身躯一颤,他看了眼在里间垂死的妻子,既不愿开罪神明,又不想放弃爱人的生命。

“你的妻子冒着生命危险,为你诞下了一个孩子。你是想拯救她,还是想看着她死亡?”凯文撇开在木屋中最有话语权的老妇,直接拷问猎户那作为丈夫的良心。

“当、当然是救……”

老妇为了维护自己的话语权,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亨特,我知道你很悲痛,但你冷静一点!你看看你的妻子,已经||血崩了,哪里是一两把草药救得活的?现在抹上去还有什么用?”

“难道听你读读教典就有用吗?你这一身从上到下干干净净的,整洁得体,维护了神仆的体面,实际作用却不如个助产妇!”凯文指向了那些沾染着血污、满头大汗的妇女,后者如被烫到般一哆嗦,丝毫不敢有渎神的念头,连连摇头。

凯文没时间扭转她们的观念,他直接向猎户发问:“如果神在召唤你的妻子,你敢不敢从他手中抢人?你敢抢,我就敢救!”

即使在此刻,凯文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荒诞。他应该直接救治那个可怜的妇人,而不是与神仆辩论,还要通过她丈夫的许可。她应该是个独立的个体,在诞下孩子后更值得被爱惜尊重,而不是成为诸人口中探讨的客体,这是对生命的亵渎!

难道嫁人后的女性,就成为了男子的附属品,无法完整地享受人||权了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凯文便听到了猎户的哭音:“敢!我敢!有什么神罚都冲我来,放过我的妻子!孩子不能没有母亲,救救她,请你救救她!”

“好。”凯文终于露出了笑容——无论现实有多么光怪陆离,只要还能见到闪光的心,就还有希望。

在老妇变了调的呵斥声中,猎户痛哭流涕,却始终咬死了没有改口。老妇被气得面色发青,她打定了主意,要将窗外的金发男子定为异教徒——可惜了,如果不是北方蛮子驱逐教会的人,这些异教徒早就下地狱了,又怎会如此猖狂?光明教才是人们真正的归宿。教廷是高贵的、神圣的,只要见过他们施展神迹,就会坚定不移地成为信徒,荣获神的庇佑。

老妇的思维被一道白光打断,她猛然发现,窗外的男人正随手比划着,用光线构成了一个个图形,组成一个完整的法阵,又拿出几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指点亨特如何摆放。

光明法阵?难道眼前的金发男子,其实是一位光明祭祀?亦或是四处游历的苦修者?

想到这种可能,老妇冷汗涔|涔。她忽然意识到,对方所说的“打着神的名义的愚行”,可能正是因为自己误解神的旨意?可教典上是那么写的啊!她会被神明降罪吗?

先前的信奉与推崇,瞬间转化为疑犹与恐惧。老妇像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倒退着,跌跌撞撞地靠上木墙。面对妇人们的关心,她哑声道:“我累了,扶我去休息。”

亨特在对方使用出光明魔法后,眼睛就亮了,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有救了,顿时将老妇的消失抛于脑后,专注地将一块块附魔水晶,放在了法师指定的位置上。

当最后一块水晶落下时,凯文也在产房的墙外做出了对称的布置。光明能量彼此串联,在屋内屋外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治愈法阵。法阵中央,产妇坐在木质的生产凳上,下方血流成河。光明魔力汇聚,经她的双足一路向上,温柔地传递着加速再生的能量,不断地修复着受损的身躯。

看着妻子出||血症状减轻,亨特才有种捡回一条命的错觉。他几番净手后,给妻子冲服了止痛药粉,又沾上止血药膏,小心翼翼地为妻子涂抹伤处。即使经愈合法阵的作用,伤口开始收缩,花瓣样的裂伤还是令亨特涂得如履薄冰。

看着妻子苍白汗湿的脸,想到她平时为自己采药敷药、做衣裳与护膝的温柔模样,内疚之情便止不住地泛上。他怎么会相信神仆的荒唐言辞,差点就看着妻子痛苦地死去呢?比起遥远的神明,他更应该爱护与尊重的,是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啊!

涂抹完药膏后,沾满鲜血的手还在颤抖,完全不像平时那只能开弓举斧的大手。亨特坐倒在血泊中,以手掩面,好似一个令母亲经历了磨难而降生的孩子那样,嚎啕大哭。

早该给妻子止疼止血的,他真是太蠢了!

产房外的妇人们面面相觑。若非法阵的作用,她们还以为亨特夫人逝去了,才令她的丈夫那般悲伤。

当光明法阵逐渐熄灭后,满身狼藉的亨特站起身,温柔地抱起他的妻子,放到了床上,平躺静养。助产妇们涌||入内室,纷纷帮忙照顾婴儿、搬出生产凳、清洗地板与染血的衣物。

当她们为沉睡的受难女子擦过身后,亨特为自己的妻子整理了一下衣物,随后将窗外的光明法师请入室内,郑重致谢。他从箱底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表达自己的谢意。

凯文却婉拒了。他一边收起需要重新附魔的水晶,一边道:“帮助你们是举手之劳,不需要金钱回馈,也不需要你们奉上信仰。如果有什么需要的,那我希望是善意的传递吧。”

凯文轻松一笑,随后指着被放至外间墙边的生产凳,询问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它的来历吗?挺||实用的,我在南方国家没见过呢。”

“当然!知无不言!这个凳子是卡莫斯公国的旅行商人推荐的,猎户村就这么一个,轮流使用。以前的产妇们用坐姿或下蹲的姿势分娩,又或者揪住悬在房椽上的一条绳子,支撑自己保持屈膝生产的姿态,很耗体力。我的妻子体弱,这个马蹄形、有靠背的生产凳就帮上大忙了,只要分开腿坐着就行!据说还是希瑟帝国的那一位亲自推广的,才会远销到缓冲国……你说他一个当皇帝的,怎么会捣鼓这些玩意儿?不会也是个脂粉堆里打滚的老手吧?好像也没听说他有孩子啊?”

亨特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暴露了八卦的那一面。倒是凯文上了心:“雷蒙德六世?玻璃工坊的建立也多亏了他,能推广些利民的东西也不错。”

说到这儿,他取出一袋炮制过的羊血,教亨特如何给妻子补血补营养。后者说什么也不肯再白白收人好意了,在询问了凯文的来意后,他大包大揽地保证说通猎户们,与他们交易货物。

二人商议之时,蒂莫西正在村落内奔逃。原因是趴在窗外想看看人类怎么产下幼崽的,结果被一个小男孩丢了石块,还喊着“坏人、色狼”地满村追着乱跑。

“我、我不是狼!”蒂莫西的词汇量匮乏,又不能对小两脚兽下手,于是只好一个飞窜,躲入了灌木丛中。

他不欺负动物幼崽的习惯,还要从自己幼年时说起。那时的他刚失去父母的庇佑,一个人在山岭中生存,免不了缺少食物。被母亲封印了血脉之力的他,只能化出短短的指甲与薄薄的鳞甲防身,几次与大型动物缠斗未果,不仅是遍体鳞伤,还饿得肚子咕咕叫,声音大得足以惊飞树上的鸟。

不得已,他将目标转移到独自玩耍的动物幼崽身上。那些柔弱的小家伙看起来比较容易得手,能够垫一垫饥。然而行动时,他却被远处赶来的母豹子扑了个正着,后者暴怒地追着他跑过了半片树林,吼得他头昏眼花,耳朵嗡嗡作响,连滚带爬地逃命。

当他带着母豹的抓伤窜入溪流中后,终于避开了追击,却委屈地掉了泪——孑然一身的他无比羡慕那只有母亲护着的小豹子,并因此立誓再饿也不抓幼崽,以免令其骨肉分离。

后来,他捕鱼为食,还发现了自身携带的某种食物……是什么呢?好像记不清了……

躲在灌木丛后的蒂莫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却引来了男孩的注意。他谨慎地冒了半个头,只露出一双眼睛,与虎头虎脑的男孩对视。

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过后,男孩支持不住了。他揉了揉眼,嘟囔道:“你蹲坐着,警惕地打量,看起来就像亨特叔叔家的黑豆。”

“黑豆?”

“一只黑色的灵感猫,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我不是猫!”

“那就是色狼!”

“我也不是狼!”

“哼,不是色狼怎么会偷||窥亨特婶婶?”

“我、我只是想看看幼崽是怎么诞生的!”

“幼崽?你是说小婴儿吗?”

“对。就像你,是怎么诞生的?”

“咯吱窝生的啊。”

“啊?”

对于男孩儿那无比确定的口吻,蒂莫西惊呆了。

男孩却摇头晃脑地炫耀道:“每一对父母都遮遮掩掩的,就我问出来了!我是我妈妈从咯吱窝生出来的!比隔壁的翠西好多了,她妈妈说她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她还哭了很久呢,羞羞。”

“就没有、没别的方法生宝宝了吗?”蒂莫西张口结舌的问着,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腋窝,难道自己就是从妈妈||的腋下掉出来的吗?

“有。镇长家的小儿子可臭屁了,说自己是仙鹤叼着布兜,送到镇长家的,所以格外受宠。切,我才不羡慕他!”

听到这儿,蒂莫西眼前一亮——自己一定是黑龙爸爸叼着,送到人类妈妈面前的!所以应该也很被父母喜爱吧?

唔,那自己想要黑龙宝宝的话应该怎么办呢?叼一只乌鸦送给凯文?呸呸呸!

蒂莫西彷如想到了一嘴毛的口感,捂着嘴从灌木丛后面出来了。他同情地拍了拍从咯吱窝里生出的男孩,带着些微优越感,回去找凯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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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开篇构想了一下,熊来晚了对不起,奉上超长的内容,作为引子QAQ

标题中的“入世”,除了步入人类社会的本意,还可以作为表现主义思想流派的一种,主张对荒谬的世界做有限度的斗争。

小剧场:产妇亨特夫人与龙妈妈,都很想敲龙的脑袋,她们依次敲出了“空空空空”声,以及“呆呆呆呆”声。蒂米抱头鼠窜,去找凯文,结果被敲出了“喵喵喵喵”声。【龙:???】

#西幻名难记系列

亨特夫妇——Hunter——猎人

卡莫斯公国——erce——商务、商业、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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