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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去找凯文母亲的家人,蒂莫西放心地舒了口气。他喜欢人类家庭那种温存的氛围,所以情不自禁地幻想起了骨肉至亲木桌围坐,享用着热汤与面包的情形……
因此,在他们抵达目的地,见到积灰的木屋时,蒂莫西愣住了。乔安娜先是诧异,随后眼中闪过惶恐,她扑上前去,拍打着木门,大声道:“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我是乔安娜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拍门的动作却僵硬地重复着……
“吱呀”一声,一扇木门开了,邻家大婶从旁探出头来,看了她好几眼,随后试探着道:“乔安娜?”
“对,梅吉尔婶婶,是我。你知道我父母一家去哪儿了吗?是不是赶集去了?”
“哪儿能啊,兵祸延绵,还有谁有心开集市啊,躲都来不及呢!你父母带着你弟一家,早走了。”
“什么……时候?”乔安娜的声线有些颤抖。
“三天前吧,他们消息灵通,知道得早。我那时还不信呢,没想到接着就盐场出事了……嗨,没时间啰嗦这些了,我继续去收拾包袱,你也早点上路吧。”
直到邻居的木门关上,乔安娜的双肩还在发抖。她拍门的手无比沉重,渐渐脱力下滑,指尖在积灰上划出蜿蜒的痕迹,宛若泪痕。
“妈、妈妈……”蒂莫西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想到凯文的母亲被自己缠了一路,不断地挑小时候的家庭趣事讲,对比如今的大门深锁,他不由得鼻子发酸,深深地为那个颤抖的背影而难过。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轻轻地给女人顺着气。对方的肩颤得更厉害了,破碎的语调含|着泣音:“他们走了……凯文,他们就这样走了……他们早就收到消息了,如果提前告诉我们,你父亲可能还……不,他们怎么会来呢,那个方向正发生兵祸,一来一回都是耽误时间啊,他们怎么会为一个外嫁女耽误宝贵的求生时间……”
乔安娜弓着背,缓缓地跪了下来。她的前额抵于木门之上,既似叩拜,又似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以免倒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外嫁的女儿,早已不算自家人了……他们有弟弟繁衍血脉,就足够了……没有儿子也有孙子,没有孙子就找侄子,连远亲都没个男孩能过继的,就将一切留给女婿一脉继承,女儿不过是个过渡的桥梁、联系两个男性家庭的纽带罢了……”
蒂莫西听着,心再次收紧了。他想起了凯文对于那些生活不幸的妻子们的同情,那双湛蓝的眼中,悲悯如湖水般满溢,漾着伤感的涟漪,倒映着母亲一生的创痛……
倏尔,哽咽的泣音中添了几声笑音,乔安娜头也不抬地道:“你问我要不要改姓,跟着我姓,可是女人哪里有姓?出生随父姓,出嫁从夫姓,不过是男性的附属品罢了。女性一脉繁衍后代,却始终没有自己的姓氏,更无法传承下去……这个时代,再杰出的女性也不过被唤一声某某夫人,足以传世的她们,又有多少人知道原名?她们是母亲、是姐妹、是妻子、是女儿,却很少能做自己。”
乔安娜抬起头,用食指在木门的积灰上描摹着,写出了自己的全名。随后她摇了摇头,抹去姓氏,哑声道:“成年即出嫁,她们是父亲家的外人,也是丈夫家的外人,她们哪里有家?”
“妈妈,别哭,你有我……”蒂莫西眼中含泪,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对方。
“对,对,我还有你……性缘关系如此荒诞,唯有作为母亲诞下生命,形成的亲缘关系才是永恒的羁绊……”
乔安娜挺直背脊,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用手背粗略地抹过面庞,随后笑中带泪地对孩子道:“走吧,我们逃难去。”
她们与梅吉尔一家,跟着富人的马车,渐渐汇入人流,开始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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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时,小天使们应该会感受到,部分社会现象与欧洲中世纪文明略有差异,可能有违和感。然而熊还是想讲述一些东西,甚至在幻想世界中解构它、改变它。
曾经的课本中,居里夫人的名字是玛丽·居里(MarieCurie,1867年11月7日—1934年7月4日),台W教科书将不再使用“居里夫人”,而是她的原名——玛丽亚·斯克罗多夫斯卡(MariaSk?odowska),熊喜欢这种对女性独立人格的尊重。
或许有人会觉得熊太敏感、太小题大做了。可是2018年,媒体放着Nature一作的博士后妻子不报道,反而报道四作的丈夫“家庭事业双丰收”,像样吗?
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科学奖项的中国本土科学家、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生理医学奖的华人科学家,屠呦呦女士,还在被有心人反复强调叫成屠先生,稳占热评,嘲笑指出的女性没文化,真的只是尊重她吗?
对于荒唐的现象,若是无人发声,女性依旧难以留名。
历史上大多是男性的故事,是history,女性仿佛是隐形的。
熊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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