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在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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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然冷笑：“沈律师过奖了。”

沈墨寒突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双手撑住她沙发两边的扶手，将她环在沙发里，眯着眼睛，嘴角挂着邪气的笑意：“由不得你说不！”

顾安然戒备的怒视他：“你想干什么？”

沈墨寒邪笑：“想和你共度今宵！”

她想把头转过去，脑袋却被他的一只手摁着。

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他的指尖冰凉手心却火热，一如当年，她为他暖手尖，宠溺的骂她傻丫头，他说“丫头，跟我走吧，过我们俩人的世界，没有束缚的生活。”

原来他也曾想过放弃一切跟她相守天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挣扎不过，她说：“沈墨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混蛋！”

他擦去嘴角的血丝，表情邪佞而很辣：“是，我是混蛋，我这就让你知道混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中奔腾着深刻而强烈的情绪：“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说！你是方瑜还是顾安然？”

顾安然就如暴风中的弱柳，根本无法对抗他强有力的质控，她满含恨意的怒视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墨寒挑眉，嘴角邪气的上弯：“你不懂？那你一定懂我要做什么。”

顾安然气得想杀人，他怎么能……无耻！

还有他一声声“小丫头”，她早已不是他当年的小丫头！

以前的顾安然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坚强快乐，因为她知道无论什么情况，韩沈墨寒总会在她身边，再黑再长的路，她都敢走下去，因为她知道韩沈墨寒就在路的另一端等她，只要想着他她就会很坚强。

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甚至韩沈墨寒公开在媒体上声明他是证据提供者，他会以首席律师的身份替所有受害者讨回公道让罪犯绳之以法，她仍告诉自己他是有苦衷的、被人利用的，他总有一天会跟她说明真相。

五年的时间不算很长，但也不短，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穷小子变成了市长公子沈墨寒。

握着她的手说永不分开的人，如今美女环绕、金钱地位什么都有了，他的世界也已经天翻地覆，他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她一个顾安然。

她爱的那个墨寒哥哥已经没有了，她和他只剩仇恨，为什么心里还在隐隐期盼，为什么他吻她的时候她还会感动沉醉，为什么还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还需要解释吗？这五年来她默默的关注着他，看清了他所有的伪善和龌龊，还需要解释吗？

她使劲瞪着他，生怕一闭眼，泪水就会留下来，她已经流过太多泪，已经不需要更多了。

沈墨寒却愣住了，他停了下来，痴痴的看着她，慢慢放开了钳制，抬手轻轻盖住她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悲切：“别这样看着我，这样的眼神让我心痛。”

有温热的东西粘到他的手上，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他低声叹息，顺势倒在她的身边，仰望着天花板：“我以为你是我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儿，我也真的很希望你是！她五年前出了车祸，很不幸，没能活下来，我欠她很多，我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