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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闻瞻抓紧了窗上镂空的花纹,眉眼之间俱是冰雪般的寒意,别有深意的说道:“先帝当年?留下遗诏,说除非离王犯谋权篡位之罪,否则不能取他性命,现在他犯了此?罪,那关于怎么让他死,先帝并没有多?言是吧?”“这……”李施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敢妄下断言,皇上说怎么让别人死,那别人就得怎么死,他一个当奴才的,只能听命去做,却不能开口说什么。
“行了,去办事吧。”闻瞻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忙活,待他走到门前时,又突然叫住他,嘱咐道:“卫延和日居忙了一夜,让他们先回去歇歇,朕亲自去寻人就是。”
“皇上,您身上的伤……”李施偷偷打量着他的神情,想要?出言劝他,但看他并无动?摇,又知道他一向固执,何况是现下境遇,也不再多?言,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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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宜一行人已经到了离王所说的宅院,那宅院地处偏僻,又隐于无数人家之后,果然是藏身的好地方,但便?于藏身,也意味着条件极差,吃穿用度皆不顺心,又不能贸然出门。
在这样的地方,要?寻江知宜平日喝的汤药甚是困难,他们带来的那位郎中,只能简单的为她熬了壶止咳的汤药,药材用的是平时日从未听说过的草药,弄出满满当当的一大碗,二话?不说,便?要?她尽数喝下去。
落此?境地,江知宜也没有别的办法,她端着那碗药,将眼睛一闭,生生屏着息灌了下去,灌下去之后,便?是好一阵连咳带吐的,喝下的汤药有一半都被吐了出来。
江知慎在一旁看得着急,他为江知宜一下下的抚着后背,希望她能好受些,但终究是于事无补。
江知宜咳的愈发?严重,一张脸被憋的发?红,眼眶中含着未落下的眼泪,微微仰头?看着他,小?声的重复道:“哥哥,我难受。”
江知慎为她拨弄额前垂落得碎发?,扶着她躺到榻上,暗暗咽下心中的辛酸与难受,劝慰道:“卿卿你等着,兄长这就去告知离王,我不随他们躲来躲去了,我要?带你离开。”
她此?时的模样,总让他想起来她幼时也是这样,明明是她自己?因为怕苦不肯喝汤药,但等到旧疾发?作时,又要?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自己?好难受,要?他想办法替她压一压。
而他还是和那时一样,面对她的时候,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情愿拿出所有东西,换她能舒适一点儿,不再受病症的折磨。
“可是咱们若是离开,你必然会被皇上抓到,只怕到时候会保不住性命,况且离王必然不允咱们离开。”江知宜藏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砸了下来,顺着眼角而下,滑过面颊和嘴角,又消失在下颌处。
如今的情况,如何选择都是麻烦,何况中间还插着个离王,限制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因为他们兄妹,暴露了自己?。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看着你难受,兄长也难受的很,我这就去告知离王一声,然后带你离开,兄长记得你原来喝的汤药的方子?,等咱们出去,兄长立即去弄。”江知勉力冲着她笑笑,重新燃起几分希望来,转身就往屋外走。
临到门前时,他又转头?看了江知宜一眼,突然觉得这江山要?不要?易主压根与他无关,镇国公府以后的光耀也与他无关,面前这个咳嗽不止的小?姑娘,才是同他联系最为紧密的一个。
他从小?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从垂髫稚儿,长成了如今亭亭而立的佳人,不管如何,他都没办法舍弃她,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可以选择会立即丢掉性命的一条危险之路。
江知慎快步往离王所住的屋子?而去,他还没来得及请命进去,便?见离王的侍从推门出来,看见他之后,面上一喜,抬手?做出请的姿势,只道:“真是巧,殿下还说让我去请江大人呢,江大人这会儿自己?就来了。”
“请我?请我有何事?”江知慎迈过门槛,有些茫然的询问。
“江大人进去便?知道了。”那侍从讳莫如深的一笑,将房门重新关上。
江知慎迈步进去,瞧见离王正?坐在椅前,旁边还坐着一人,那人看着有些眼熟,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这人究竟是谁,他拱手?叫了声“殿下”,垂手?立于一旁。
“知慎,你竟来得这样快。”离王面带欣喜的抬起头?,摆手?让他坐下。
“我正?好有事来见殿下,才来得这样快。”江知慎随着他的指引坐于一旁,又看了那人一眼,还是未想起这人曾在何处见过。
“原来是这样。”离王并未询问他来这一趟是为何事,只是抬手?指了指坐于身旁的人,开口给?他介绍,“知慎,这是我舅舅,你从前应当见过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说着,他又偏了偏头?,将江知慎介绍给?了他舅舅温允荣。
“依稀有些印象,但此?时突然见到,倒有些记不大清了。”江知慎如实回答,冲着那人略一拱手?以示客气。
说起来,他对离王这个舅舅,当真是没什么印象,因为这人久不在京中,经常是四处奔波,他好像只在幼时见过这人一面,过了这样久,能记得个脸熟已经是不错了。
“记不清不要?紧,我舅舅这次回来,是给?咱们寻到了新的出路。”离王一扫昨日大败的阴霾,面上露出几分雀跃来,好像当真找到了可以翻身的好机会。
“什么新出路,不过是近年?来到处乱跑,偶然搭上了一根线罢了。”温允荣颇为谦虚模样,沟壑纵横的脸上带着精明,同离王周身的矜贵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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