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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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正殿。

乾隆帝脸上满是温润的笑容，对富察皇后说道：“清宁，你闭上眼睛。”

富察皇后不知道乾隆帝要做什么，淡淡一笑，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龙涎香的味道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将她包围，然后觉得两把头上微微重了些，仿佛多了什么东西。

乾隆帝笑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富察皇后缓缓睁开眼，伸手就想摸一摸两把头上多了什么东西，乾隆帝就阻止道：“清宁，别拿下来，朕觉得你戴着再合适不过了。小柱子，把镜子拿过来。“

小柱子一溜小跑赶去寝殿，搬了一面稍大的镜子，放到了富察皇后面前。

富察皇后往镜中望去，只见一支通体莹润的羊脂白玉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这玉真是好玉，尽管雕工不算精细，不过也称得上是名品了。

富察皇后轻轻摸着白玉簪，说道：“这羊脂白玉这么名贵，皇上真是有心了。”说着，就想将簪子取下来收好。

乾隆帝抓住了她的手，轻笑道：“清宁，朕亲手雕琢的白玉牡丹簪子，你竟然戴了半盏茶时间都不到就要取下来，岂不是辜负了朕的一片心意？”

富察皇后又惊又喜，怔怔盯着乾隆帝，有些不敢置信：“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可以浪费时间给臣妾做簪子呢？”

乾隆帝将皇后轻轻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喃：“只要能博得你开怀一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朕登基以来，政务繁重，陪你的时间越来越少，你可有怪朕？”

富察皇后摇头，说道：“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当以江山为重。皇上能偶尔抽空来看看臣妾，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了。”

乾隆帝轻叹道：“三年前，朕登基成了九五之尊，清宁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很多时候，朕真觉得，还不如咱们在宝亲王府时过得开心。这几天因为选秀的事情，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后宫里，很多人都有些沉不住气。朕作为天子，却连纳妃这等家事都无法自决。”

富察皇后说道：“皇上，皇家向来无家事。选秀是大清祖制，现在后宫妃嫔不多，皇上膝下子嗣单薄，确实应该多留几个秀女的牌子，来为皇家开枝散叶。”

乾隆帝将富察皇后放开，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清宁，你要记住，朕在大婚的时候就跟你说过的话。你是朕最看重的嫡福晋，是朕最重视的皇后。不管将来有多少姬妾嫔妃，朕最在意的，一直都是你啊！”

富察皇后有些感动，说道：“皇上，臣妾都明白的。您为臣妾做的一切，臣妾都铭记在心。皇额娘对您偏爱包衣出身的嫔妃非常不满，可是臣妾却知道，您都是为了臣妾。您担心出身高门的嫔妃会起不该起的心思。”

乾隆帝说道：“清宁，你什么都好，就是心性太过仁善。著姓大族出来的格格，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偏偏你是不一样的。她们要是入府做了侧福晋，入宫为嫔为妃，会起多少波澜？”

富察皇后摇头：“皇上，您这话也太偏颇了。满洲贵女，大多还是心性纯善的。”

乾隆帝不认同地说道：“朕不能冒这个险。宝亲王府时发生的那件事，朕绝对不能让它重演。再说了，就算满洲贵女自身心性善良，但她背后的家族呢？等她有了子嗣呢？很多时候，这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这后宫是个大染缸啊，从来没有平静过。朕只能尽朕所能，让你们过得稍微轻松点。”

富察皇后轻轻点头，依偎在乾隆帝怀里。

杨府。

杨明诚正在声色疾厉地呵斥杨二郎：“二郎！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撺掇着你表妹胡闹？女儿家身体娇贵，你居然带她去骑马？”

魏丽娘也是面色不好，痛骂一向疼爱有加的次子：“二郎你知道不知道，小妍都被你害惨了！娘刚才已经让医女给她看过了，她大腿都磨破皮了！要是留下什么疤痕，那可了得！”

杨明诚接着说道：“就是！女儿家留下疤痕，被未来婆家嫌弃怎么办？你这可是要害了她一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