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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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药膏快速回到客栈,杜北宸让小二备了热水,想让阿永从头到脚泡个舒坦,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傅永揽着个镜子在照,他衣衫微乱,青丝拨在一侧,皎皎挽出玉容弧线,边揉着额上的青紫边埋怨:“津王爷你下手可真狠啊。”
口气听起来幽怨极了。
杜北宸盯着他,眸光转成幽暗,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阿永,很疼吗?”
傅永猝然回头看见杜小王爷一副假正经的模样,牙痒痒,一伸手扯住杜北宸的衣襟:“津王爷,你这么不分尊卑地和臣鬼混,少不得还要低声下气一回,往后翻起旧账,王爷打算怎么处置臣?”
上一辈子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以杜小王爷的手段,九五至尊可以说是志在必得,这辈子如果不出其他变数,杜北宸也注定是要黄袍加身的。
将来杜北宸是君,他是臣,提起旧事,君王会不会翻脸无情。
听着傅永的莫名的话,杜北宸顿时无语,他半转过身,那人的容貌太过耀眼,令人情不自禁却又不敢逼视:“如果本王说想和阿永有私,往后待之以恩爱,阿永可还满意?”
说完,他从袖中掏出玉雪膏来,有些笨拙地往傅永额上涂了涂,心道:阿永这心思也太重了些,莫不是听说本王要娶王妃,怕日后冷落他?
又思及世间男男相好,初时恩爱似漆,后来形同陌路反目成仇也是有的,终究不同于男女可缔结两姓之好,一纸婚书拴住两家人,到底有些不明不白了……罢了,本王今日索性把能做的事情全做了,能说的话都说了,许他一个安心吧。
他立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伸手缓缓解开了衣带。
打小养尊处优的手指很优雅,即便在不甚敞亮的房间内,仍可清晰的看到干净而好看的指甲泛着柔和的光,随着修长手指的灵活动作,杜北宸的襕衫滑落于地,他继续解着里衣。
傅永陷在深醉中不能自拔,他看着杜北宸,一双墨眸中泛着迷离的光,神色不羁中延展出一些放浪来,越发俊美的祸水,像是在无声中勾着人去接近,却带着淡漠的戏谑一般的语气:“津王爷可别来吓唬臣。”
杜北宸那比常人略微上挑的眉眼睨过来,轻笑中隐着一抹暧昧的目光:“本王这回要不做点什么,往后浑身长嘴可都说不清楚了。”
他伸手去解傅永的腰带,却忽然被人拾起扔在地上的衣衫从中摸出一物,放于他眼前:“津王爷,这是什么?”
音落,杜北宸方才从外头带回来的冰针、玉势一一被抖落在床上,傅永的吐息拂过他的耳垂,嗓音低哑:“看样子,津王爷备的可真齐全,喜欢?”
世上常人对皮肉之痛避之不及,却听说有一种人能在疼痛中寻得极乐,莫非杜北宸是这种人。
还是杜小王爷以为他是这种人。
傅永一把捞起拿盒未及合上的玉雪膏,晃了晃:“津王爷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杜北宸微眯眼眸,紧盯住傅永,面前的男人忽又淡笑,令人分辩不出他心意,脸上一燥,立时夺过来,嘻嘻笑道:“也不知阿永喜不喜欢,想着以后……”
头一回是万万不能用的。
往后日子长了,阿永不再那么拘着,一点点,一样一样用上,看着阿永在他怀中露出痛苦难耐而又极致欢快的表情,抱着他哭泣,求饶……还有什么比这更期待的。
傅永只觉的头无比的痛,要是能真心醉一回就好了,可以半推半就让身体随波逐流,比起幽幽长夜空榻不眠,委实温情,可他娘的越醉越清醒,他看着眉目如画,长发如瀑,衣衫半掩,眸光流转中一片清澈的杜北宸,那身形完全少时就习武打造出来的男性躯体,紧绷肌腱,宽阔的背,蜜色的肌,却生不出半分想法来,索性打断,调转话头道:“津王爷不是要赶去会范慕白吗?臣这里无事,送王爷出城吧。”
杜北宸不置可否地轻笑,移动脚步来到傅永眼前:“送别情郎当先温存一回。”
这种时候还没正经,傅永着恼地曲起手指,运了劲力弹出,正打中杜北宸腰上的痒穴。
杜北宸浑身一痒,显些站立不住,动作迟钝间,傅永另外一指已至,躲闪不及,只得懒驴打滚,缩往床上滚了一转,笑的狼狈万分又不能自持,爬起来还在喘气:“阿永你……痒死本王了。”
傅永这才稍觉解气,纵身一跃飞出窗外,施施然下楼。
杜北宸理好衣衫跟着下来,长身玉立一袭水纹蓝光锦袍,腰间珐琅玛瑙金玉相成的腰带缀着流苏,少年皇子眉目如画:“阿永,本王真要走了。”
“多谢王爷绕路前来看臣,”傅永微微一笑,和之前的酒后失态判若两人,淡如浮云:“回京后臣自有报答。”
撒了一通酒疯似乎又豁达了,他在心里不屑方才的矫情,暗道:杜世麟也好,杜北宸也罢,前世功成名就时未来得及抽身,这辈子,他不会再犯错了。
他和杜北宸,终有离散的一天。到时候杜北宸做他的君王,他则隐居山野,做一个红尘闲客,倒也是个好结局。
“本王等着。”杜北宸眸中泛起挑逗的笑意,忽然凑过来,一抬起头吻住傅永的唇,将他所用要说的话吞进嘴里。
口中是少年皇子雄浑微香的气息,莽撞地纠缠住唇齿,似要将他整个人吸住,傅永对突如其来的烘烤感到惊骇,那一瞬,竟几乎不能动弹地任凭他为所欲为。
分开始,杜北宸涩笑,这次只能用乱意犹未尽来形容,傅永动不动就推他,害得他一步都不能逾越,只能浅尝辄止。
这一吻亲的傅永差点忍不住脸变了形,好不容易隐忍下来没有失态,闷声道:“津王爷,是臣放浪了。”
如有可能,他一直想做那个恭谨正经的臣下。
雨前的乌云遮蔽住骄阳,瓜洲县城青石板路上泛出微微暗色,路边花草开得繁盛,石板上映出花枝疏疏的影子,风翦翦吹起一片清香。
杜北宸终于收起没正经的模样:“阿永,本王见到范慕白后成不成的会尽快回京,你若有事,就让圆清给本王送信,万不可强撑,明白吗?”
傅永漠然地看着杜北宸似浓墨重彩画上的剑眉微微拧起,如漆的亮澈双眸一瞬微闪:“臣尽量不给王爷找麻烦,力求把差事办的圆满,早日回京。”
杜北宸跨上马,往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磨磨蹭蹭道:“走了。”
傅永:“……”
巴不得这小混账赶紧走人。
傅永回身,沿着瓜洲县城里的大路往回走,街道出一如既往地热闹,街边摊贩一个挨着一个,连吆喝声都要比个高低,行人面色闲散,不时驻足观望和小玩意儿,全无匆忙紧迫之意。
心思澄明之际,方才杜北宸辗转落在唇上那一吻,仿佛不过是他想起上辈子的事情而产生的一个幻觉,又不真实了。
大路两旁歌肆娼馆望不到尽头,傅永不屑于光顾,仔细想来竟无处可去,见附近尚有一家茶楼正开了张,便想进去坐一坐,喝杯清茶,忽然有人匆匆在身后道:“傅大人——”
傅永回头,见是个官差,微讶道:“你认得在下?”
那官差道:“小人是沐王爷派来寻傅大人的,沐王爷说他已从仪征县到了南京府,请大人立即动身,赶去南京府汇合。”
傅永问他:“沐王爷还交待别的什么没有?”
那官差道:“知府大人命将瓜洲县县令何宏、县丞、主簿等三人押往南京,除此之外,没再交待别的了。”
“这么说,沐王爷和知府大人已经知道何宏的事了?”
傅永闻言之后受到的打击,比知道自己被杜北宸肖想的时候还要巨大。
“是,傅大人,沐王爷今晨一早就赶往南京府,知府大人已经派了押人的官差过来,”报信的官差摇摇头:“你说这瓜洲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对朝廷大员动手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傅永还在想昨夜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杜世麟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是谁给沐王爷送的信儿?”
他派去的人应当还没到仪征呢。
那官差道:“这就不知道了,听说知府张大人一直在暗中调查何县令,没准是张大人送的信儿。”
傅永哦了声,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在下这就启程。”
他想了想,调头赶到清风逍遥馆,竟见大门上已经贴了封条,满楼的人疏散的不知去向,连曾经风靡瓜洲县的招牌都拆卸下来了,当真是败落于一夜之间。
他心道:南京府知府的人脚程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的这么彻底,除非他们的人就在瓜洲县。
他轻跃上了二楼,行到昨晚的那间屋子里时,眸光骤然冰冷,全没了之前的淡然温润——
里面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昨夜那淡淡的血腥气都散的一点儿不剩了。
“什……什么人?”忽然一道声音畏畏缩缩地响起,傅永一个弹指丢过去,那人呀的一声滚落到他脚下:“傅……傅公子,怎么是你?”
傅永一看是圆清和尚,叹了口气:“我还要问你呢,怎么在这儿?朱祁呢?”
圆清道:“贫僧来的时候这围了一堆说是南京府衙门的官差,说是奉沐王殿下手谕,要押解那什么太爷到南京府,朱祁不敢出面,黑白司就把人交到官差手里了。”“哦。”傅永:“那你还在这等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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