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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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瑛打算调整军队的想法,的确是从田健峰赈灾回来之后,便有了雏形。
后来经历过太后驾崩,田健峰被腰斩,周慎和江续逐渐原形毕露,过完了新年之后,他再没和任何人商量,直接通知兵部下令更换。
直到现在,邻国大军来犯,四?面楚歌,周瑛还硬要造就一副无事发生的安详气氛,再到群众们的恐惧已经彻底无法压下,周瑛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他不想让江侯爷回边境,可在朝堂之中自己钟爱的那些官员里寻找几日,竟无一人敢上战杀敌,也无一人有能力能击退敌军。
周瑛这才真正担心?起来国家大事,但接收到败北的战况,和每日报上的损兵人数,无一不在告诉他为时已晚。
再然后,他便听到周慎江续双双离京,周慎单枪匹马去了西部,而?江续则是带着周慎身边的那个叫锦南的侍卫,连夜敢往边境。
赶往江家的战场。
周瑛的第一反应,是为何他们二人胆敢私自离开,当真是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于是他也懒得去管那边的战况了,直接下令围堵住江府,生擒江侯爷和刘主母。
周瑛并未想将他们关入大牢,而?是在府中安插无数的人,控制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在外面看,却是并无任何异常。
同时,周慎经过中原,顺利会和路字章,那将军见到多年同自己书信来往的亲王与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不苟言笑?,一身正气?,身上带着还未完全褪去的青年人的朝气?,和作为亲王的沉稳,一时之间颇为激动。
中原虽然被波及的不大,但也有兵卒被调走,路将军对西部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当即带兵跟随周慎去往西部。
留在西部的江咏和李将军听闻二人前来,赶紧出来相迎,四?个人终于完全会和。
江咏知道江续执意一人去了边境,也是颇为担心?,周慎将他劝住。
“你要相信你的妹妹。”
我也相信我的续续。
西部的情况本是最为糟糕,本来地方军饷储备和兵器就远远不及其他地方充足,又调换了数量这样大的一群兵卒。
谁知路字章和周慎带着兵来了,有了足够的人数,又有慎亲王在后方出谋划策,活活逆转了局势。
节节败退的变成了敌兵,周慎和江咏开心?之余,还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江续那边怎么样了。
他们之间交谈仅仅靠着抽出时间才能赶出了几封信件上的寥寥数语,但双方都忙得离不开身,也只能待对方收到信笺后再回?上几句。
如此,也竟真的挨过了数月。
在这期间,周瑛想叫人将这夫妻俩抓回?来,带回京城重罚,谁知就连传送消息的人也不听他的使唤了,走到半路就跑。
他又连着派出好几拨人,终于就那么三两个到了边境亦或是西部,不是被阻隔在城门之外,就是被那里的将军强硬留下,还有自动倒戈的。
总而言之,没有一人能将他们带回?来。
现在朝堂不稳,周瑛又不得不两头顾忌,也没有人力物力去和两地镇守的将军再打上一架,这俩人的事情不得不一拖再拖,直接拖到他们回京。
而?朝堂的人眼睁睁看着周瑛忙着掌握势力,什么事情也不敢,反之周慎夫妻却相隔两地稳固边防。
孰轻孰重,孰是孰非,一看便知。
那隐藏在心中,本就已经严重失衡的秤砣,再次倒向?另一边。
江续在边境呆了数月,从立春待到盛夏,连带着本来白皙的肌肤都黑了一圈,但身姿还是同样的纤细,从中另含着一种刚毅。
这是她养尊处优再久,都不会拥有的气?质。
稳定好了大概的局势,江续便和周慎约定,一同回?京。
此次回?京,便不用给朝廷传去什么捷报了。
他们会建立新的王朝。
这段时间内,刚刚打了败仗的邻国不会再犯,看着局势大概稳定下来,江续令大部分兵力留在边境,剩下的人便跟着他回?到京城。
那些老将本就思?念江侯爷,此次江续带着口令前来,莫过于给所有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自打新王上任,他们对周瑛同样诸多怨言,此次回?京也知道江续和周慎的企图,可基于对江家的信任,这群将领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没有人退缩,也没人后悔。
待江续的大兵到京都的时候,周慎还未见踪影。
城门大开,里面一片祥和。
江续明白,这祥和之中,必然会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她。
周瑛知道她回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三万大军停驻在郊外,就地等待,江续站在黑压压的人群面前,远远看到京城的大门,犹豫了。
此时带着这么多兵卒进京,会不会对周瑛打草惊蛇先不谈,光是对这么多百姓造成恐慌和杂乱产生的后果,已经是难以避免和想象的。
思?来想去,江续还是没让他们进去。
而?是驻守在城门外,一有异动,随时进城。
她选了一只几十余人的队伍,转身骑上了马。
攻打朝廷是周慎的事情,她江续需要的,是稳住江府和亲王府。
此时的京都再无走时的严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翠绿,生机勃勃。
江续立于马上,衣摆随风飞扬,她手中紧握缰绳,眼神注视前方,腰间依然别着那把尖刀。
神情动作,都和周慎颇为相似。
临近侯爷府,江续的动作慢了下来。
面前的侯府仍是一片寂静,常年紧闭的大门此刻依旧严严实实,街边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在府中干活的家仆。
一切并无异常。
但是江续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按理说,皇上早就知道他们出了京城这件事情,便不可能放过江家。
尽管走之前,无论是江续还是周慎,都千叮咛万嘱咐,拜托非叔和周赴定要帮着他们顾好江府,可是这一路下来,无论是从城门口还是现在回了自己的家中,这一切简直太过风平浪静了。
风平浪静到令人发慌。
谁也不知道目前的江府会是怎样的光景。
江续心知里面很可能有陷阱,目前所有人都不知去处,都不知去处,哪怕知道里面没这么简单,除了进去,也别无他法。
思?忖片刻,江续对后方跟随自己的那小队人使了个眼神。
就算可能什么都避免不了,总也不能光明正大走正门。
一行人来到了后门。
江续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拉开大门。
只见自家的庭院中,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着铁甲的禁军,树后,房前,粗略看去也要上千余人,门只刚刚敞开了一道缝隙,无数只眼睛的目光便一同看向?江续,看向?江续身后那百余号人。
像是蚂蚁碰上的巨象。
江续完完全全暴露在这群禁军的视线范围内,她猛地往后退上几步,与此同时,身后的士兵涌了过来,将她挡在最后面。
自家院子已经完全被皇上的禁军占领了。
那爹和刘主母呢,周赴和非叔呢,周瑛本人又在哪里?
江续根本不敢想,也无法想象。
透过黑压压的人头,江续静默着,忽的听到青年发出的一声嘲弄。
江续一愣。
院子里的房间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人身着黄袍,俊秀的面上只剩下了疯狂。
他冷笑一声:“江续,你和你的夫君,你们做的很好。”
是周瑛。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周瑛往前走了几步,正面对上挡在江续面前的兵卒:“你所想的那四个人,包括江府和亲王府的所有奴仆,已经全被压入天牢,等我命令。”
“若今日我回?不去朝廷,所有人,都要死。”
两队大兵,从西部和边境赶往京都,这般动静周瑛又如何不知晓。
只是现在,拿下朝堂才是重中之重,无论周慎还是江续,最大的目的还是那把龙椅,必然大部分的力?量全部分去了朝廷。
而?对于周慎来讲可有可无,于江续却一定会回?来的江府,势必不会拿太多的精力来对付。
周瑛自知自己在城中的这几万禁军,是不可能打得过驰聘沙场数年的将士,不管从武力方面还是人数方面,都是毫无胜算。
既然如此。
他只能以多欺少,暂时占据江府,等着江续明知会有陷阱却不得不一步步踏进来,要么做他的人质威胁周慎,要么陪他一起入黄泉。
他既然保不住这皇位。
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江续躲在后面,听了周瑛这番话,也明白过来。
她往后又退上几步,沉声对身边的一个兵卒道:“立马赶去城外,号令所有士兵火速赶往江府。”
“是。”那人应声退下,未走几步,心?口处便猛地中了一箭。
他瞪大眼,双手捂着那箭,还未来得及拔出便倒在了地上。
“搬救兵还是不必了,城中所有的禁军全在这附近埋伏着,既然进了江府,便再也出不了这门了。”
这话传入少女耳中,她抬起眼,死死的望着周瑛,片刻后,竟也笑?了一声:“那我也告诉你,城外围着三万铁骑,周慎手中军队数目只会比我更多。”
“你以为,如果我们死了,你能有机会重新回到朝堂,当你高?高?在上的王么?”
“我从未想着我能重新回到皇宫。”周瑛眼神暗淡下来,他底下声音,阴沉道:“我只是想拉着你们一起陪葬罢了。”
他静默下来:“明明是我周瑛的东西,他周慎凭什么此次都要抢走。”
声音中夹杂了几分不敢,像极了个被抢走玩具,受了委屈的孩子。
“这次。”周瑛忽的扬起声调,他淡淡道:“我绝对不会输了。”
江续似乎明白过来什么:“所以,你对周慎,并非憎恶,而?是恐惧。”
“你害怕他处处超过你,处处压你一头,就算他已经在城中风流浪荡了数年,你还是不肯放下疑心?。”
周瑛愣了愣。
江续从人群中迈了出来,脸上无悲无喜,她平静道:“因为你心?知自己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你觉得自己坐不稳这个位置,你自卑又自负,觉得所有人都要害你,而?这个从小就比你优秀太多太多的三弟,自然成了你最为害怕的人。”
周瑛怒了:“你给?我闭嘴!”
“所以!”江续提高了声音:“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觉得别有用心,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了你观察的对象,他的存在像是你的梦魇,可是你又无法杀之而?后快,只得日日与之纠缠不休。
“你穷其一生都在追随周慎的步伐,可死到临头还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周瑛,你真可悲。”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每一字每一句,都直接戳带周慎的心?里,让他大脑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片空白。
片刻之后,周瑛不怒反笑?,眉眼弯弯,却含着杀意。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的不止我一个。”
“你不也在故意拖延时间,等你的郎君来救么。”
江续一惊。
“你也没机会了。”周瑛冷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四?周的禁军已经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江续被牢牢的禁锢住,带去了周瑛面前。
她被强压着跪在地上,被迫抬起头,死死的望着面前的青年。
周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继续说。”“你不是很能说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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