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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栋梁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律师,虽然两人年薪加起来将近百万,但不同于做生意的富商老板,收入也是有限稳定的。他们为了让儿子能上好学校,高价购入学区房,几乎花光积蓄,绑匪忽然提出要五百万,还只给两天时间筹钱,无异于就是要把人往死里逼了。
林壑予和技侦的小王身穿便服,装作亲戚来蒋栋梁家里串门。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一直拉着,夫妻俩像两尊雕像坐在沙发上,一筹莫展。特别是蒋母,短短数日,年轻漂亮的律政佳人形容憔悴,脸色蜡黄,眼底一片乌青,看向林壑予时,双眼里的红血丝根根分明,清晰可见。
“警察同志,我们真的没办法了,五百万啊,两天就要,我们就算是卖房子也没那么快啊。”蒋母抹着眼泪,蒋父摘下眼镜,精神状态极差,只能唉声叹气:“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希望他今后能成长成栋梁之材,为社会做出贡献,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大不了就陪儿子一起走,活着也是遭罪……”
蒋母抱紧老公的胳膊,劝他千万不要想不开,夫妻俩偎在一起痛哭流涕,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绝望情绪令人心酸。
林壑予不会说什么感性的话,把抽纸递过去,等他们情绪稍稍平复之后,说:“接电话的手机拿出来,让我们技侦的同事看一下。”
蒋父连忙将手机递过去:“通话记录里第四个,我们回拨过,无法接通,所以只能等他们联系我们,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他们。”
小王看了看,用数据线连上随身携带的设备箱,捣鼓一阵把手机还回去:“是网络电话,一般都是随机分配号码,现在市面上大多数虚拟通话软件都是不显号或是随机分配,想要定位有一定难度。”
“怎么说?”
“这种VOIP电话的原理是把语音信号经过数字化处理、压缩编码打包、透过网络传输、解压,再把数字信号还原成声音。由于是非真实手机拨出来的,想要查询原主手机号码的话最好接入运营商接口,再通过原主号码定位到基站,确定大致范围之后再逐步缩小到精确位置。”
“大概需要多久?”
小王摸着下巴:“当然是越久越好,先拉着唠个半个小时吧……哎林队你别这么看我,咱们也不是拍电影,要根据现有技术实事求是啊。如果是知道手机串号或是号码,都不用打电话的,开机就知道他在哪儿了。这不是条件苛刻,咱们攻克也有难度嘛。”
林壑予挑了挑眉,根据之前那几个私下里接触绑匪的家庭反馈,这些绑匪都会在一分钟之内收线,就是为了防止会被追踪到。现代警匪片太多,学习的渠道也多种多样,犯罪分子反侦察能力都快赶上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刑侦人员了。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排列怪异的号码,蒋父浑身一个激灵,看向林壑予。小王戴上耳机,比一个手势,林壑予用口型告诉他,接吧。
蒋父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喉结滚动一下,声音干涩:“……喂?”
“是老子。钱准备好了没?”
“在、在筹了,五百万实在是太多了,能不能多宽限几天?”
对面传来一声冷笑:“呵,我看你是嫌你儿子活得够久了。”
蒋父吓了一跳,赶紧解释:“不是的,我们是真的有困难,我们也不是做生意的,现在都是和别人借的钱,真的是山穷水尽……”
“跟来你家的亲戚借的?”
蒋父脸色一变,磕磕巴巴回答:“对、对,你、你怎么知道?你们、你们是在监视我家……?”
对面的汉子粗声厉气:“别跟老子耍花招,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要是敢找条子,马上就把你儿子剁了喂狗!”
蒋父吓得腿软,跌坐在沙发上,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一片。他捏着手机,手心里腻着冷汗,林壑予问小王:“怎么样?”
小王摘下耳机,摇摇头:“时间太短,连本机号码都没来得及识别。”
“他、他知道……你们来了他都知道……他就在周围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蒋父脸色苍白,忽然冲到阳台去把窗帘用力扯开,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喊,“你们这些畜牲!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算什么?!有本事就来杀我啊!来啊!”
蒋母手慌脚乱把丈夫给拉回来,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帮他倒杯水。蒋父捏着拳,常年拿手术刀的那只手苍白修长,此刻手背隐约可见毕露的青色血管,彰显手的主人处在一种情绪极度愤怒激动的状态。
林壑予眯起眼,坐在小王身边拿起耳机:“录音回放一遍。”
在这遍录音里,林壑予仔细辨认背景音。对面嘈杂无比,像是在餐馆或是路边小摊,有那么几声锅勺碰撞的声音,还有一两声车喇叭的声音几不可闻,凭着这些零碎信息,实在是无法得知嚣张的绑匪现在人在何处。
两天后。蒋家夫妻一人推着一只行李箱,里面装的是一捆一捆崭新的人民币。一张人民币新票重量约1.15g,五百万人民币重达100多斤,堪比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加上绑匪还不要连号,他们东奔西走,把海靖的银行跑遍了,才把赎金给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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