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寻许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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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听到了，记忆力又非常好。所以，为什么你这么晚跑来找陌儿呢？”“他其实……是我师父。”

“阿陌都能收徒弟了，还是六皇子殿下的贴身书童？”杜凛笑眯眯地看着她，而另一边许陌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去。“你现在住哪儿？”

许昭容不紧不慢道：“六皇子隔壁。”她不知为什么面对低气压的许陌自己会莫名有些心虚，讲话语气都弱了几分。

“是吗？那很方便服侍他。”

她刚想反驳，看看旁边的杜凛，讪讪地笑了笑，闭上嘴。

杜凛挑眉，“本是与许陌许久不见，想切磋一下，不过……小书童溜出来一趟也不容易，今晚阿陌就让给你了。”

许昭容看见杜凛飞身离开，她和许陌留在原地。“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之前在一起打过不少架，后来发生了些变故，他进了天机阁，辗转变成了三皇子司空墨轩身边的人，武试上遇见了。

许昭容道：“他和你说的这么清楚？”

“嗯，是信得过的人，不过……既然你不想和三皇子之间有瓜葛，你的身份还是暂且瞒着吧。”陌儿确实是很少与人处得来，这个杜凛的经历让自己感到非常好奇，有机会该去单独会会他。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的身份，还有文院那个淳安是我们的人，接下来两边会做什么都是未知数，我们也好相互照应，你在武院这边凡事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联系。”

许陌拉住正要回去的她，表情非常认真，“你还有一件事没有说清楚，传闻六皇子一直不在京城，最近才回京，你是怎么会成了他的书童？”

这小子好敏锐……什么都瞒不住他啊。

许昭容想起之前和司空临渊约好，“现在真面目也见了，身份也知道了，要乖乖保守秘密知道吗？说漏了我会罚你。”

“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六皇子是司空临渊吧。”

“你看出来了……”

“如果不是他带你进来，我也不会把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想在一起，满京城的传闻都说他恶疾缠身，却仍然花里胡哨，只求快活，无心党争……但司空临渊是什么人，我多少是有所耳闻的。”

对于萧彦就是司空临渊这件事，自己还是没有什么实感，他行事洒脱，实在和其他皇子差别很大。

“一旦太子和安贤王知道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萧彦，一定不会继续对他放置不理。”

“凭他背后的陆家势力和江湖威望，虽然还没有封号属地，但是对于两方都会是一大隐患。看你这样维护和他之间的秘密，我不得不提醒你……他是萧彦的时候你们交好也就罢了，如今他可是六皇子。”

“认清自己的立场，能坐上皇位的只有一个人，假如有朝一日你选择辅佐的人，要铲除你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你想好该怎么做了吗？”许陌的话让她心里不禁一颤。

“我都明白的……”

“如果你真的明白，告诉我，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你，对他到底怀着的是什么感情？”

许昭容怔在原地，说不出话。自古帝王家最是无情，如果萧彦只是萧彦该有多好，如果墨轩也只是墨轩该有多好……只可惜，不论是你或是他们，终究还是不得不面对事实。

自己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想过辅佐司空临渊这条路，只是他是那么自在逍遥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卷到了党争的泥潭之中，明枪暗斗，尔虞我诈，兄弟相残……他还会是自己的萧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