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帝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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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林香妍厉声道：“皇上身体不适，就更需要人照顾不是吗？公公硬要拦着我，是什么道理？”

内侍总管说道：“贵妃娘娘，皇上嘱咐过，这几日谁都不见，昨日皇后来探望，皇上也不曾开口放她进去。”

“那个人老珠黄的老婆子怎能和我相提并论？皇上不乐意见她很正常，你最好快些放我进去，皇上肯定在等着我。”

内侍总管叹了一口气，“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贵妃请不要再为难我了，不如等皇上好些了再来吧。”

“我若是非要进去，你敢拦我？”

侍卫惊慌失措道：总管大人不好了！皇上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导致精神错乱，杀……杀了好些人！”

“您快想想办法吧！谁敢对皇上动手啊，现在侍卫进去一个皇上就杀一个满屋子都是死人……”

“此事不可声张，贵妃娘娘还是非要进去不可吗？”

“不，还是不了，我得赶紧去召太子回宫。”

林香妍听闻司空楚宵的暴行，面色惊恐，转身匆匆离开。

承乾殿内，屋内一股血腥味，司空楚宵手持被血染红的长剑站在殿中央，双眼全无焦点。

“滚，你们都不要想带走朕的清婉，不要想动朕和清婉的孩子，都滚……不然就杀了你们。”

“清婉你别走……”

司空楚宵对着空气追了过去，仿佛如同魔怔了一般。

内侍总管道：“皇上，贤妃娘娘十四年前就死了，七皇子失踪的事情暗卫那边一直都在查，只是至今没有线索……”

“为了江山社稷，还望您保重龙体……”

司空楚宵面露痛色，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言自语。

“你在那边过得不好吧，在那边。不然你为什么天天都来朕的梦里，可朕一醒来你就消失了？你是不是还在怨朕……”

司空楚宵失了魂一般，颓丧地歪倒在一旁，满身血污，丝毫看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开国皇帝的样子。

内侍总管担忧道：“快去传端妃娘娘来，恐怕只有端妃娘娘才能劝住皇上了……”

数日后，妙柏书院的课程已经结束，只等不久后的秋试，皇子们除了司空临渊也都已经回宫。

司空楚宵连续数日未上早朝，见皇帝身体抱恙，太子和安贤王都坐不住了。

前往求见，却统统被拒之门外，直到一日一位黑发黑袍，瞳色妖异的神秘江湖人士敲开了承乾殿的门。

司空临渊摩挲着手上特殊材质制成的竹简，上面空空如也，背面却能摸到婉字。

记忆深处的触感，让思绪飘到了二十余年以前，阳光洒在竹简之上……

耳边响起平静如清泉般的声音，“师兄”。

他缓缓睁眼说道，“此物你是从何处所得……你的师父，可是叫做阳卿？”

白暮道：“家师是世外隐士，不方便透漏行踪，望陛下谅解。我这一趟正是受家师所托而来，专门为陛下治病解惑。”

“解惑……当年我只问阳卿求过一卦。他说我命中注定会得到两位贵人相助，登上皇位，其中一位应该就是开国将军，许将军了。”

另一位二人都明白是谁，却是一个司空楚宵不愿再提起的名字。

“我近日但凡入梦，便会见到故人，醒来头痛欲裂，神志不清，犹如在地狱的边缘徘徊。”

“皇上的命星为乌云邪气所笼罩，重病缠身久治难愈。需还故人所愿破除邪气，冲喜是个不错的选择。”

司空楚宵蹙眉，“还故人愿？”清婉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墨儿，“你的意思是……给墨儿指定一门亲事吗？”

“该如何还故人所愿，只有陛下自己才会明白，不必说与在下。京城东南方向便有吉星天铆光芒正盛，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东南方，是许舒玄的将军府……说起来他那个小女儿，也该长大了。

从妙柏书院回来已经有段时间，许陌帮许昭容盯着书院动静，不知道司空墨轩用了什么手段，两方都消停了下来。

大家相安无事的结束了学院的修习，只等两个月后的秋试。

眼看自己的及笄礼近在眼前，模样确实跟曾经一样，开始变化。

娘亲和爹爹果不其然又吓得喊了大夫来给她诊断，最后只说可能是因为习武的缘故。

个子也长高了不少，起码不是以前那个豆丁了。

妙柏书院的修习也已经结束，今天是阿陌回家的日子，好久没有见到他，她一早爬起来准备去接他。

香凝微微一笑：“小姐……你脸上的笑都收不住了。”

太久没有见到了，这些日子她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度日如年，无聊到发霉，想念天天都能看见许陌的日子……

“头发梳好了，小姐快看看喜不喜欢？”

香凝笑眯眯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身披白色烟纱，眉眼之间虽然尚有几分稚气，却已经不是孩童模样。

不知是不是习武的原因使得气色变好了。

曾经的自己在众人口中是温雅含蓄的冰山美人，重生而来，多了几分灵动俏皮，丰神冶丽。

“小姐小时候就很漂亮了，近些日子越发好看了！香凝站在这里给你梳个头，都要被你迷倒了……”

许昭容轻笑道：“你吃了蜜了？”

“是真心话嘛！不过少爷又不会一大早就回来，小姐你也起的太早了点。”

许昭容起身说道，“我要先去厨房里做点吃的。”

“谁娶了小姐就有福气了，现在全都让少爷享受了。不过，您和少爷现在的关系可真好，跟那时候真不一样。”

如果早点了解阿陌是这么好的孩子，上一世我才不会那么对他呢。

毕竟现在阿陌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贴心的好弟弟，得好好宠着才行。

忙活了一早上，她把跟着娘亲学的手艺施展了个遍。

“娘亲，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

许夫人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容儿现在都能做出一整桌菜了，可以嫁人了。”

许昭容脸色一变，“娘亲，你怎么又提这茬啊？”

“再过几日不就是你的生辰了吗？你小婶婶可是给你物色了不少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