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那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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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笑啊。从前，宋修衍不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她不停地对他热情到底，那人则是回以拒绝到底，对她的好，对她的关心，从始至终都视而不见。

即便是在后来她自愿选择退出，结束那场没有结果的单恋，却未曾想不过在而后的半载年华，这一切会被被现实碾碎，破碎于黎明时分，牵扯出毁她半生的悲剧！

除却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以及那些卑鄙小人的栽赃陷害，一切开始悲剧的原点，说到底了，也是她叶妤一人咎由自取。

眼前的程慕，到底有几分真诚，到底又有几分玩弄，叶妤看不明白，也不想知道。

只觉得，程慕像极了当初的自己，她心不在此，他还要执着下去，自顾自地做着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叶妤不禁想到，是否宋修衍从前就是看透了她和他之间的不可能，所以，才在当初可以做到那般冷血无情地直截了当？

毕竟，她明明是有清清楚楚地在他的眼底，也曾看到过他对自己的关心啊……

譬如，几年前在医院里，几年前的雪夜里，她明明确确地记得清楚——但也只是如果……如果不是她的多想，那一定是有的。

不过在经历三年伶仃孤苦，方可断定那是错觉了。

思及此，叶妤心中一阵涩意入侵，苦涩难以言喻。

或许，宋修衍是有过对她关心，仅止于念及是年幼时伙伴的情分。

就像，她在如今也看出了她和程慕之间存在的距离，也不可能的。

她都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青涩年纪，也不是从前那个年少无知，自比天高的女孩了，哪来那么多对美好恋爱的想象呢。

不知何时起，有人自己给自己编了一个网，别人走不进去，她自己，也走不出来。

程慕并不如表面平静，他的眸光灼沉，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叶妤的情绪有过这般激动。

曾有一次，也是第一次，那时是他无意地碰到了她的手，这个女人很生气，没有顾忌地对他怒言相向。

后来，她对他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疏离有别。

这段时间长到他甚至都快忘了，甚至都要滋味叶妤其实骨子里的就是如此，她少言少语，就是习惯了沉默安静。

当时她所不平静的第一次，或许也只是例外罢了。她会那么激动，也只是人之常情，程慕能够理解，毕竟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处柔软到几近脆弱的角落，只是藏于至深，从不见世人。

而叶妤心底里藏着的，如果他没有错的话，就是她手上的伤？

但现如今，他惊讶的，不禁是叶妤的情绪转变。更多的是，从叶妤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程慕注视着她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他在想，叶妤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她对自己绝情起来，也对别人那么绝情，她不想，她就拒绝，也从来不留半分余地给自己，不剩下一点机会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