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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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真有可能只是他多想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在人走后，公寓的门也是关起来的。

不大的客厅里，靠近窗帘的地方，女人靠在墙壁缓缓地往下，最后，干脆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她一手无力地扶着额前，一手则是放在地上，眼神冷漠地看着地上的瓷砖。

就这么看着，叶妤久不见眨眼，她呆呆地看着瓷砖，慢慢地双眸退去血丝后一片涣散，也慢慢地，流下一行清泪，悄无声息地划过女人的眼睑处，模模糊糊地就染湿了眼角。

有个成语，叫做“乐极生悲”。

从前，叶妤认为开心就是开心，伤心就是伤心，在读书时期，她一直很不能理解这四个字，太过于开心，到了极点，就会产生悲哀。

任何情感的表达，往往总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那刻的心情如何如何，是快乐，亦或是苦闷悲伤。

以前不信也没有感受过，但从今日的此刻开始，叶妤她信了。原来这世间中，真的会存在着分裂着的两种心境的……

就像自己此刻，正是如此。

明明才经历报复的快感，那种释然，让她想要张扬地大笑！

可是在过程中，却被至亲之人视为垃圾的感受，却让她难过，痛苦地很想很想哭……

直到这一行清泪，划过女人的下颌，隐没于衣领之下。

最后的最后，就连她自己不知道到底是一开始笑着笑着就哭了，还是哭着哭着，就笑了……

正当此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叶妤愣了一下，确认没有听错后，倏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看了眼光线略暗的玄关处，转过身去，身后就是客厅的窗帘。

叶妤伸手，轻缓地掠开素色窗帘的一边，往下看去。

公寓这边本就不多行人，此时，绿化带旁，人行道上一览无余。

看来，叶铭泽和叶夫人那两人是真的已经走了。

叶妤的视线正好落在了窗外的夕阳，此刻，橘黄色的余晖也映在她的面容之上，她眼中那抹闪烁，终是清晰。

与此同时，敲门声，还在继续……

叶妤吸了吸鼻子，飞快地抬起手来用衣袖，擦抹去眼角处以及双颊上的湿润。

她放下抓着窗帘的手，随后，几步就往玄关处走去，一边走过去，一边低沉地咳了几声，清了清声音。

当开门后，在看到来人是程慕时，叶妤没有多大的惊讶。

程慕一见到叶妤，还没等叶妤说半句话，他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一开口就说：“我在门口敲门，你在家也不知道应声？你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在半路还没到家。你今天提前下班，也不和我说声，让我在酒店那里等了挺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