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正常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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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本以为莱克斯会在康纳的身份上做文章,比如超级小子什么的，却没想到，莱克斯直接公布了康纳的身世！

当然了,公布了身世之后,在知情人眼里，康纳的身份也就没有任何秘密了。

“是的,男性之间的生育并非不可能。”莱克斯一脸春风得意地接受着采访，看着焦急的克拉克被他那群记者同事们给挤在了后面,“众所周知，超人曾经公布过的部分氪星介绍里面，就包括了氪星人的繁殖方式,里面的基因改良或许很难,但同性生殖与体外孕育并没有太多技术壁垒。”

莱克斯停顿了一下:“事实上,不久后在莱克斯集团即将召来的发布会上,我们就会公布这项技术,它已经成熟到足够面向大众了，我们一直致力于向性少数群体,无法生育的伴侣,以及更多忙于工作却仍然渴望拥有后代的普通人服务。”

“你的意识是，你是克拉克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亲生父亲？”露易丝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尽管对普通人来说，这项辅助生育技术本身可能比一两个八卦更加重要,但是对于知道克拉克真实身份的星球日报众人而言，当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没错,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做亲子鉴定。”莱克斯矜持地点头，“只要克拉克同意。”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立刻有记者追问道，毕竟当初康纳的身份曝光,也是在星球日报发生的。

“我只说了我和克拉克曾经都先后喜欢过同一个姑娘，那是个好姑娘，但我从未说过她是康纳的母亲。”莱克斯回答得滴水不漏，“而且，那时候技术还未成熟，出于商业保密需要，我还没打算公布。”

露易丝复杂地回头看了眼克拉克，如果真是这样，卢瑟以亲生父亲的身份争夺康纳的抚养权，那他们谁都帮不上什么忙了。而且除非暴露克拉克的超人身份，不然卢瑟作为超级富豪，哪怕正大光明地打官司也很容易获得法官的支持。

“不对，据我所知，克拉克的……你们的孩子已经十几岁了，”突然有个记者发现了盲点，“那时候超人可还没公布过氪星科技。”

“我那时候还不认识超人，但我想那时候已经认识克拉克了，那时候，我想我们也有过一段还算不错的时光。”莱克斯往克拉克的方向扫了一眼，眼中看不出什么感情，“并且，同样的，我只是说超人的介绍给了我一些完善技术的灵感，但实际上技术的研发是我独自进行的。”

莱克斯避重就轻，没有提到康纳的加速生长。毕竟“辅助生育”是一回事，但克隆和加速生长，就必然存在更多的伦理问题了。

更秒的是，哪怕他暗示了自己十几岁时就有能力进行基因实验，也没人会质疑。毕竟莱克斯·卢瑟虽说人品不怎么样，可在智慧上，的确是被称为现实版钢铁侠的天才人物。

莱克斯还在直播室里侃侃而谈，克拉克捂着脸，真心希望布鲁斯能从天而降，来帮帮忙救他于水火之中。他是真的搞不定这个了，超人或许还能和莱克斯·卢瑟争论，然而克拉克·肯特完全做不到这个。他知道自己上去了也只会被莱克斯问得哑口无言，因为有些必须保守的秘密，比如布鲁斯的真实身份等。更关键的是，莱克斯确实一直没有说谎……他只是选择性地给出了部分真相而已。

和自己一样。

然而同样和克拉克一样的，还有布鲁斯。

达米安的难搞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个桀骜不驯，身世离奇，又偏偏天才横溢的小屁孩，谁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布鲁斯只希望克拉克能赶紧从天而降，就像拯救那些下不了树的蠢猫一样，帮他搞定达米安，而不是让达米安一次又一次地从家里“越狱”出去，然后让他不得不再次升级整套防护系统。然而这都是徒劳的，这些非致命甚至非致伤的防护系统，只要花点功夫，达米安总能破解掉。

很显然，他的愿望也要落空了。

“阿尔弗雷德，达米安呢？”布鲁斯揉着头起床，赤脚下了楼。

“达米安少爷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里休息。”阿尔弗雷德淡定地端上了早餐，或者说午餐。

“回来了？他昨晚又出去了？”布鲁斯一愣，“该死，看样子还得继续升级……等等，警报怎么没响？”

“因为我自作主张，关闭了所有警报和防护系统。”阿尔弗雷德微微躬身，“这里也是达米安少爷的家，达米安少爷应该有在家里的感觉，而不是像被关在监狱里一样。”

布鲁斯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比起蝙蝠侠每晚费时费力把达米安捉回来，阿尔弗雷德这看似鲁莽的举动，效果确实更好。

“哪怕是正常的家庭，也会有门禁，没有孩子会在晚上十点之后仍然不回家！”布鲁斯仍然有些不甘心地撕咬着香肠。

“噢，或许是我老了，什么时候一只昼伏夜出的蝙蝠怪物，带着几个年轻人每晚出去揍人的家庭，也能被称为正常家庭了？”

布鲁斯再一次明白，永远不要和看着你长大的老管家争论……尤其对方还是个英国人。

“克拉克那边也陷入了麻烦。”布鲁斯明智地决定转移话题，“卢瑟这次的时间挑得不错，因为达米安的关系，我暂时没法出面帮克拉克解决麻烦。哼，误导媒体，塑造形象这一套他倒是玩得很好，我可不信卢瑟会天真到真的以为康纳会跟他走，这是在试图博取大众同情？还是依靠过去的感情引起克拉克的愧疚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