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记一次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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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和秦儿去城郊买凉菜,两个人各骑了一只小毛驴,眼看着春日凋零,夏花遇见灿烂,凋零和繁盛在一处交融,复杂且迷人。
三分春色缠着七分初夏之景,叫人生厌,秦儿打了个哈切道:“听老爹说他今年要陪着陛下去避暑山庄啊,太子可说要带上你了?”
“所以,我这几日不是避着他嘛,若是被他抓到了,岂不是又要跟去?难道还要放你一个人在家吗?”秦朗拍着心口道:“你放心好了,你哥不是这么不讲义气的人。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在家的。”
“你去也好,我一个在家反而清闲。”秦儿打着哈切:“要是太子真的带你,你还能反抗不成?不用考虑我,你去玩多画几幅画给我看看就好了。”
“……”秦朗摇头:“哥哥我在你心里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重要。”
“你在太子心里重要就行了。”秦儿戏谑的歪起嘴角:“要是咱爹以后惹了陛下,还要靠你呢。”
“你怎么就不怕我惹了太子?”
“你比老爹怂多了,老爹还敢直接面对,你只会跑路。”
“我!”少年反驳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不远处有刀剑相抵的声音传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骑着毛驴就往争斗声之处赶。
秦儿从布袋里拿出十字弓,笑道:“只是带着防身,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
华贵的马车前有两路人马正在交手,一路似世家护卫,一路是山贼。
山贼人士众多,世家护卫抵挡不过却也拼了个你死我活。
秦朗从自家老妹手里夺过十字弓,将山贼的兵器一一打落,他们在暗处,山贼以为有支援赶来,纷纷踩上树木往高山上躲去。
血腥之气蔓延开来,远远瞧去似是横尸遍野。
二人等到山贼都跑的差不多了,这才赶着小毛驴上前查看那些世家护卫的伤势。
虽然有些严重,倒是不知死。
秦儿的双肩包里面总是藏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女儿家伸手将金疮药药瓶扔到那些侍卫手里:“你们没事吧。”
见来者是两个孩子,那些侍卫说不出是安心还是不安心,只再三言谢。其中一个看着年迈一些的对两个孩子道:“劳烦公子小姐,帮在下看看马车之中的郡主。”
“郡主?”秦朗望着自己老妹:“好像救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啊。”
两个人先礼貌的敲了敲那马车的门,秦儿掀开那马车的帘子,只见一个与他们二人差不多年纪的丫头哭花了脸,正缩在角落里面颤抖,秦朗对着那马车之中的人挥挥手:“嗨,山贼已经走了,没事了。”
马车外的少年与少女,看着都是面善之辈,那郡主颤巍巍的发问:“真的?”
秦儿放下帘子,抱臂冷然道:“被救了之后就不能换一个台词吗?真是废话。”
两个人看着那已经渐渐恢复的队伍,伸手扶起那摇摇欲坠的侍卫,秦朗问:“你们是要去长阳城吗?”
“正是,武圣徐将军便是我家郡主的叔父。”
“哦。”二人对视了一眼,了然的点点头:“你们还能走吗?”
“自然是能的。”
“那你们快些上马吧,我们领着你们走官道回去,前方有皇家的守臣官。”
“是。多谢二位。”
小毛驴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秦朗最先意识到不对劲:“真是奇怪,这城郊素来有士兵巡逻,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山贼。”
“怕是谁家与他们有仇,所以特地冒充山贼来寻仇的吧。”秦儿摇头:“反正都是朝局上的事情,咱们老爹都懒得管,咱们那么多事干什么。”
秦朗点头,不再多言,领着队伍入了长阳城,两个想起还要去西街买两头蒜,便同身后的队伍挥了手,准备告别。
那老迈的家臣上前拦住,笑道:“还不知道少侠的名讳,今日救……”
“做好事不留名。”秦朗熟练的驾着小毛驴绕过那家臣,随着自家老妹往西街的方向行去:“你就叫我雷锋吧!”
“雷锋?”秦儿鄙视了一眼自家老哥:“就你?”
“我小时候好歹也买过十二块钱的雷锋日记啊。借用一下名字不算过分吧。”
“你十二块钱就把这名字的版权给买了?”
“小时候思想品德怎么学的?学校广播站没有放过吗?”少年底气十足的唱到:“学习雷锋好榜样!艰苦朴素永不忘。”
“得了吧,我才不要艰苦呢,还是赚钱比较现实。”
“小同志,你这就是思想有问题了。”
“你既然这么感谢艰苦,那你下个月的月钱不要领了。”
狗腿就是在一瞬间形成的,秦朗换了表情,扬声唱到:“世上只有妹妹好,有妹妹的孩子像个宝。”
“林姨来两头蒜。”
今天的长阳城依旧平和。
马车上的小郡主掀开马车的帘子,望着那遥遥而去的一双人,浅笑开来。
太子第三次叫人去相府找人依旧没有带来秦朗的消息,没办法自己亲自上马来了这相府,不料秦朗依旧未回,太子望着日落西山,茶水见凉,心中倒是无焦急之色,只是好奇这小子打算何时归家。
一旁伺候着太子的程叔倒是急的满头大汗……
深怕太子一个不悦,要了自家主子的脑袋。
担心受怕总有尽头,门口传来一阵孩童的欢笑声,还没进门就听到两声雀跃之声,秦朗抱着凉菜道:“程叔,我们给你买凉菜回来了。”
秦儿也在门口喊:“厨娘婶婶,蒜头也买回来了。”
两个人一起高声道:“出来拿货啊。”
程叔急急的上前,与此同时秦朗与秦儿也瞧见了坐在府中喝茶的太子殿下。
秦朗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儿幸灾乐祸的嬉笑出声:“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哥哥,万事大吉啊。”
“滚蛋。”
秦儿领着程叔去了后院,没有和太子见面的意向。
秦朗交付了凉菜,步入前堂,恭敬道:“殿下你来了啊。”
“你似是很忙啊。”太子捏着茶碗,半眯着眼睛看他一身风尘仆仆:“孤叫人三趟都瞧不见你人。”
“今日出了一趟城郊,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秦朗小心的讨好的笑了:“殿下找我什么事情?”
“买蒜,买凉菜,骑着毛驴去城郊。”太子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将他今日出门所做之事一一诉出:“本太子昨日叫你陪孤去诗社,你就千百个不愿,今日出城倒是爽快的紧啊。”
“……”秦朗无言以对,只能讪笑。
“笑什么?”
“我这……这不是想着……一笑而过嘛!”
太子被他逗笑,一日的烦闷也消散,放下茶碗问道:“过段时间父皇要带着我们去避暑山庄,你爹也去,你可要随本太子一同过去?”
秦朗机灵的反问:“是我想不想去?还是我要不要去?”
知道这小子耍机灵,太子也不和他打马虎眼:“你便将行李收拾好,出发那日孤会来接你。”
“殿下你也太强势了吧。”秦朗泄气的靠在椅子上:“臣都没有答应你,你就这么无视了我的想法。”
“你妹妹也可以一同带去。这样可还有什么问题?”
“那程叔呢?厨娘呢?他们也是我的家人。”少年趴在把手上歪了歪脑袋:“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我爹不在,我要在家里主事的。”
“孤的耐心有限。”太子伸手弹了他的脑袋:“不准讨价还价。”
“真是霸王条款。”秦朗叹气,倒是没有再反驳,打了哈切问道:“对了……殿下。”
“嗯?”
“徐将军家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太子倒是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先反问:“你怎么突然提起徐将军家了?”
“哦,我和老妹今天在城郊看到徐将军家的小郡主被山贼追杀,多管闲事救了她。”秦朗望着太子道:“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很有必要和你说一声的,万一有什么很重要的情报呢。”
“洁儿来了长阳了?山贼?”
“嗯,你也觉得奇怪吧,这……光天化日又是京城城郊。再大胆的山贼也不敢这里行刺吧,而且刺的还是世家的马车。他们为了钱真的就不要命了吗?”秦朗拉扯着自己的衣角,随意的耸肩:“我和我妹觉得挺不对劲的,但是……这毕竟是个事,还是和你说一声为好。”
太子稍作分析道:“徐家驻扎北海边境,谢家的势力也在北海。想来是两家之间出了什么事情。”
“真是够缺德的。大人的事情拿孩子来撒气。”秦朗跳下椅子,望着园中枣花凛凛凋谢。
太子却说:“朝堂之事,素来无君子小人之分,你这缺德二字,倒是用的委婉。”
“管他的。反正我又不打算入朝堂。”秦朗似是故意背对着太子,他说的极为轻松平常,又转头对上太子的双眸,少年笑问:“殿下今晚留下来吃饭吗?厨娘说今晚有鸡汤喝。”
太子点头:“好,今晚便在相府用晚膳。”
“我们这里可算不上用膳,只是一家子吃饭罢了。殿下别说我们家没规矩就好了。”
“相府没有规矩难道是第一日吗?”
虽然是这么说……
但是……太子还是没有料到是这般没有规矩,他们一桌子在内院,外院有一个大桌子,供着相府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起吃饭。
相府人并不多,不加上三个主子,也不过十六七人。
太子和秦朗一桌,秦儿似是不大喜欢太子,主动搬着自己的饭碗去了另一桌上。
小姐与下人们一桌吃饭,各个都还习以为常,真是出人意料。
眼看着太子表情渐渐不好,秦朗没有出声,只是低头给自己添了一碗汤,羡慕的望着能和大家一起抢菜吃的秦儿。
“你似是很想去和他们一起吃?”
“我们平时都是一起吃的。”秦朗理所当然的开口,他给自己又添了两勺子菜:“饭这种东西一定要大家抢着吃才好吃。”
“荒谬。”
相府灯火之下,众人欢聚一堂。秦朗的眉眼在这样的灯火渐渐的变的柔和,他伸手给太子添了一碗汤:“所以嘛,殿下和臣不是一类人。没有必要相互理解,只求不要相互干涉。”
“孤真不懂你,应是云端之上的人,偏偏要与平民同居,甘愿平凡。当真是胸无大志。”
“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若是心有大志那就不好了。”秦朗放下汤碗:“喝汤吧。厨娘的拿手鸡汤,很补的。”
太子白了他一眼,开始喝汤。
第二日太子下朝后入了御书阁,只见徐洁儿正晃着双脚坐在徐将军的身边,皇帝正与那徐将军说些家常之事。
“雷公子?”皇帝蹙眉:“倒是未曾听过京中有武艺高强之人,为雷姓啊。”转头见自家儿子,皇帝道:“这是洁儿妹妹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太子受了那徐将军与徐郡主的礼,在一旁落座,他问:“父皇,在说什么雷公子?”
“哦,那日洁儿在城郊被谢家散兵攻击,两位雷姓的公子小姐救了他们,还往西街的方向去了,徐将军找了好几日都未曾打探到那雷家公子小姐的消息。”
“雷?”太子蹙眉……
“是啊,太子哥哥,那位公子说,自己叫雷锋。”
听到此处皇帝陛下先笑出声:“哦,原来是雷锋啊。”从前秦箫也用过这个名字,皇帝自然是不陌生这个化名:“他可是说了,做好事不留名?”
“正是。”
太子也随之笑出声。
父子两个对视一眼,皇帝无奈摇头:“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徐将军不懂了,迷茫出声:“这……陛下?”
云啸笑道:“徐将军找的雷公子就是秦朗和他妹妹。”
“秦相家的公子小姐?”徐将军倒是不明白了:“怎么就成了雷锋了呢?”
“他们家的鬼主意,谁知道?”
“秦朗?”那小郡主亮着眼眸道:“他叫秦朗啊。是不是就是太子哥哥常常说不守规矩,只会捣蛋的秦朗?”
太子笑然:“正是他。”
“三年前我来长阳城,倒是没有见到他,只是听人说他是长阳奇才,可对?”
瞧着这小郡主眉眼含情似是已经芳心暗许。
太子察觉到不对劲,只问道:“洁儿妹妹这是……想要找秦朗道谢了?”
“道谢是必然。”那丫头花痴了眉眼:“自然还有旁的事情要同他说。毕竟是救命之恩。”
皇帝也察觉到不太对劲,正巧秦箫从书楼的二楼走下,手里还抱着六七本古籍,他最近留宿宫中助文官们纂修年史。
停在二楼转角处,与楼下之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幽幽的转了身子,嘀嘀咕咕道:“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回来!”皇帝见他那副模样便知这小子又要跑路。
抱着书籍往下走,霁月清风的秦箫对众人施礼,而后静静的站在一旁也无开口说话的意思。陛下对他指了指小郡主:“你家中儿女救了徐家的郡主你可知道?”
“臣这几日并未归家。”说完还鄙视的看了皇帝一眼:“陛下不是叫臣助文官修年史吗?陛下忘了?”
“哦……对。”皇帝微微点头:“那……既如此。”陛下对着那侯着的公公们道:“去相府把秦朗和秦儿叫来。”
“喏。”
秦箫稍稍思量了一下这眼前的场面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和徐将军打了个眼色,徐将军微微摇头,似是无可奈何。
而皇帝父子二人都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秦箫猛然生出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儿子啊,你怕是凶多吉少了。救人救出祸事来,古往今来,你怕是第一个。”
秦朗和秦儿来的倒也极快。
“见过陛下,太子,徐将军。”兄妹二人异口同声的守着礼节。转头瞧见了一旁的自家老爸:“呦,老爸。”
“呦。”秦箫一见他们二人便眉开眼笑。
皇帝轻咳了一声,对着秦朗招招手:“秦朗啊,你过来。”
“嗯?”秦朗有些警惕的看了自家老妹一眼,秦儿耸肩示意他过去。
少年停在距离皇帝一段距离的地方,弯腰道:“陛下。”
皇帝指着那躲在徐将军身后的小郡主:“你认识她?”
小丫头露出半张脸,笑盈盈的望着秦朗,喜爱之情不必言明众人可见……只是直男不可见。
秦朗天真无邪的歪了歪脑袋,盯着那姑娘看了两秒,最后摇头:“不认识。是陛下您的女儿吗?”
众人一愣,那小郡主也立刻蹙眉跳出,跑到秦朗面前,一脸委屈的开口:“是本郡主啊,你那日在城郊救的我,你不记得了吗?”
“城郊?”秦朗一脸迷茫:“城郊?”转头去看自家老妹:“是那年放牛的那个姐姐吗?还那个……”他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
小郡主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你是掉河里那个吧。我和我妹用木头杆子把你捞上来的那个……”
“不是!!”小郡主急了。
秦朗往后退了一步,抱臂道:“那……是土地庙前迷路的那个?”
“也不是!!”
“那是……雨莲湖里面和我们一起摘莲子吃的那个?”
“不是!!!”
秦朗最怕女儿家生气,连连往自家妹妹身后躲去,怂了表情抱着妹妹避难,对那盛怒之中的女儿家道:“那我们就不认识。我没见过你哎。”
“城郊处,本郡主与家臣们被山贼追杀,是你们兄妹二人救了我们,还给我们金疮药,还领着我们走官道,而且你还说你叫雷锋。”小郡主急急的往他们那个方向跑去:“本郡主怎么可能会弄错呢!”
“哦……”秦朗看到徐将军这才想起,他点点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还去买了两头蒜。”
“你想起我了?”
“想起来了,你们家那几个家臣无事吧,伤养好了吗?”
小郡主本来阴转晴的脸立刻又变了回来:“你不关心本郡主,关心那几个家臣?”
秦朗理所当然的开口:“你不是活蹦乱跳的吗?说话也中气十足,而且……你那天在马车里面哭成那个怂样,你肯定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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