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二十章,记一次打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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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寻那天晚上留在二皇子府上留宿。

夜半时，泽新站在苍凉的月下，他将自己手里那柄剑握紧，视线一直紧闭的房门，听着房门之中传来的雀跃笑声。

这些本来都该是他的。

如果没有出质子这件事……

一切都该是他的。

都应该是自己的。

终于，屋子里的笑声停下了，蜡烛也熄灭。除了长阳城中不知名的虫子在长鸣外，这里的夜静的好像死了一般。

那扇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风寻提着一柄剑立于宽阔的院中。

泽新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变现状的机会，少年跃身而下，他对风寻道：“拔剑吧，如果我赢了，你跟我回去东国。”

风寻露出浅笑，他说好，随即拆下了自己的剑鞘，毫不留情的挥出第一剑。

云岚并没有睡去，他站在窗前通过月光，水光，轻纱远远的望着那边正在殊死搏斗的两个人。风寻没有再吊儿郎当，而和风寻敌对的那个孩子也拼劲了全力。二人旗鼓相当，打的难舍难分。

最终，风寻胜了。

望着自己被打落的剑，泽新叹出一口气：“你当初并没有把所有的剑招都教给我？”

“嗯。本来是打算全都教给你的。”

“后来为什么不了？”

风寻说的冷漠现实：“一开始，我当你是家人，所以把自己会的全都传授给你，后来，我发现你不是我想要的家人，所以就留了几招，以防将来有一日咱们处于敌对状态，我得以从你手中逃命。”

“你防我？”

“我不得不防。”风寻说：“就好像你不得不去大皇兄身边一样，咱们两个本来就不是知根知底的人。”

……

……

“大皇子说他此番前来是为了带你回去东国。”

“我不会回去的。”风寻将长剑收好，立于长风之中：“无论是你受了他的命令也好，还是受了谁的命令。回去告诉他，既然不想要我继承皇位，就别叫我回去东国。万一老子主角光环在手他们全都成炮灰了。”

“啊？主角光环？”泽新不打算刨根问底，他问：“那陛下和皇后娘娘呢？你也不管了？”

风寻不想和他多废话，昂着下巴：“我生活的很好，如果他们爱我，就应该化小爱为大爱，放过我。让我自由的选择自己想过的人生。”

“你想过的人生？什么是你想过的人生？你想过的人生就是整天浪费时间……”

“我说了！”风寻忍不住大叫：“我的想法你无法理解，你不要随便评价。咱们两个从小就认识，美好的回忆有不少，不要因为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把咱们之间最好的那些时光都抹杀了，我可不希望我将来回忆起你，满脑子都是你恶言相向的样子。”

“风寻。”泽新唤他。

“嗯。”他回应了一句：“天完了，这里还是皇子府，我虽然请岚岚让他的府兵不要对你下手，但是，你再留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快走吧。”风寻有些难堪的侧过脸：“在我说出难听的话之前，快从我眼前消失。”

泽新多看了他两眼，飞身离开了。

房门被打开，凄凄茫茫的月色之中云岚拿了一件长袍披到风寻的肩膀，下一秒风寻拉住他的手臂，强忍住痛苦的说：“岚岚，做皇帝是很痛苦，很可怜的一件事。”

“我知道。”云岚张开双手，安抚孩子一般轻轻的将他拥入怀中，摇晃着，喃喃的安抚着：“我知道。”

“岚岚，你绝对不要去做皇帝，皇位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云岚笑的很欢然：“我知道，你说不当，我就不当。虽然本来就轮不到我。不过，你说的对，皇位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