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绿帽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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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是她的陪嫁丫鬟,这些年来跟着她,也算是忠心,她之所以没有喊她,不过是因为自己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所适不知何所往。她自己都将无家可归了,何必拖累这样一个小姑娘呢。
她苦涩地笑笑:“雪儿,你回去吧,姑爷……姒筠他不是个亏待婢女的恶人,你留下,好歹有片瓦遮身。”
“小姐您这说的什么话?便是元贞门容不下您,那妘家总该是……”雪儿一个做婢女的,对外界纷扰知之甚少,因此提出来让她回娘家的话,倒也是情有可原。
却被她骤然打断:“妘家也回不去了。雪儿,你回去吧,姒筠不会把你怎样的。”
“妘家怎么会回不去呢?小姐,当初夫人可是千叮万嘱,要雪儿好生照顾小姐的。夫人那样疼爱您,总不至于不让您回家吧?”雪儿抹了把泪,盈盈月色下,护住的心情真意切。
妘长英叹息一声,搓了搓雪儿的脑袋:“回不去了,娘亲在我大婚之后便有了身孕,怀上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今的她,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养女了。我一个被休弃出门的女子,只会让妘家蒙羞。”
“小姐!夫人便是有了亲生骨血也不会不爱您的啊?您可是夫人一把屎一把尿亲自养大的!这份母女情谊,总不会变的!”雪儿一时情急,直接上手攥住了妘长英的衣袖。
前面便是岔路口,向左还是向右,将决定两人接下来的命运。
妘长英平日里不喜别人拉拉扯扯,眼下却并没有阻止雪儿的意思,任由她拉扯着,向通往妘家的那条道走了过去。
不多时便瞧见一处破庙,主仆二人不约而同走了过去,歇上半晚,天亮再赶路也好。
才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妘长英大惊失色,是她大意了,忘记此处仍旧是上阳山的范围,这破庙内正在乱搞男女关系的,多半是上阳山的弟子。
她牵着雪儿转身便走,却不想,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停了下来。
须臾,扑出来一个玉面粉口的小子,一把抓住妘长英的肩膀,想要偷袭。
妘长英这些年修为精进不多,只会一些简单的防身小法术,情急之下,只得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定身符,试图将这小子困住。
却不想,这定身符居然奈何不得他,但见他一把撕了符咒,转瞬逼近妘长英面前。
细长的手指才掐住了妘长英的脖子,这小子便愣在了那里。
嘴里嗫嚅了半天,才喊了一声:“恩人?”
恩人?
妘长英脖子上留下了两道爪痕,虽然不深,也没破皮,但是方才那一下却是带了杀意的,因此下手的力道一点都不轻。
妘长英揉了揉脖子,向后急退几步,拉开一段距离后,才愣怔地打量起这个小子。
小子似是知道如此模样唤不回故人的记忆,索性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人脸猫耳猫身的怪物,连身高都矮了整整半截。
看着这半人半妖的猫妖,那段蒙尘的往事终于叫妘长英记了起来:“你便是那个小猫妖?”
小鱼干两眼一亮,忙扑到妘长英身边,在她身上蹭了蹭:“喵,恩人您终于下山啦?人家在山下等了七年了。”
“七年?”妘长英并不反感一只猫的撒娇,只是,这猫妖到底是个男孩子,她一个刚刚受了情伤的人,心理上还是排斥与异性的接触。
便不动声色地让开些许。
小鱼干并不介意,蹲在地上,歪着脑袋将她细细打量:“是啊,七年了。当时我听说了您大婚的消息,便赶来庆贺,谁知那臭男人根本不准我上山,还在上阳山山门外设下了伏妖阵。每每我靠近,便有多如牛毛的针芒射来。起初我不知道,挨了好几下,那针芒上淬了毒,叫我险些丧命呢!”
“怎么会这样?当初还是他帮我放走的你。”妘长英有些傻眼了,在她的印象中,姒筠并不是这样一个弑杀的人。
否则,当初为何好心帮她放走三只小妖?
小鱼干吸了吸鼻子,冷哼一声:“您懂什么?他那是为了讨您欢心。其实他可憎恶妖物了。您且看他虐杀狼妖毒杀魇魔的手段便该知道了。”
“只是为了讨我欢心吗?”妘长英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双手握拳,指尖刺破了血肉。
也许只有rou体的痛楚才可以缓解心中的苦闷。
猫妖的话竟然与师姐师兄当年的劝说对上了!
意识到这一切也许是真的,妘长英身形猛地一晃,跌跌撞撞后退好几步,叫雪儿一把托住,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问过他,当年那三只小妖哪里去了。他说你们三个都失踪了,他并不知道你们的去处。”到了这个地步,回首过往,似乎生活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充斥着谎言。
小鱼干不屑地啊了一声:“他胡说什么啊?我们三个都来找过您送贺礼的啊!他还说会替我们将贺礼转达,只要我们三个不去婚礼上打扰您便好。说完便将我们三个逐出山门,落下伏妖阵。我们还以为……”
“以为什么?”妘长英根本没看到所谓的贺礼,姒筠也根本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小鱼干撇了撇嘴,有些丧气:“还以为恩人您因为我们挨了师门的训斥,所以不喜欢我们了。不过即便这样,您依然是我们的恩人啊!”
妘长英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大抵是物以类聚吧,当初替你们求情的时候,我又何曾想到,自己竟然也是个半妖呢。罢了,都过去了。”
“恩人,那您要回元贞门吗?我跟您说哦,我们三个上不了上阳山,便时常去元贞门闲逛,每次偷偷摸摸过去,看一眼恩人您住过的房间,心里就很满足了。结果您猜怎么着,您那个大师姐,经常站在您房间门口,对着关闭的门哭,一边哭一边骂,说您这个没良心的,成亲了便把他们忘了。”小鱼干,说着,变回了人形,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画轴,举在手中一抖,将卷轴打开。
才一眼,妘长英便不禁潸然泪下。
须臾,她收了画轴,调头便走。
“小姐,去哪儿啊?”雪儿呼哧呼哧地跟上。
“元贞门。”妘长英心中尽是悔恨。
七年了,原以为临云师姐恨透了自己,如今才知,那是娘家人的恨铁不成钢,是骂在嘴上,痛在心里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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