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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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之说要认输,宋如?不理?解:【他认什么输?是因为我刚才打了他吗?】
系统:【需要在双方对峙的语境下,才会有认输这种说法,根据我的数据库判断,你的理?解有九成的概率是正确的。】
宋如?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搞定了王玄之,他太安静了,如?果不是她的肩颈间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王玄之简直像是一尊雕塑。
她只能试探性地催促了一句:“玄之哥哥,天庭众仙神?的册封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王玄之:“就快了,仙儿,在这个册封仪式之后,你就会消散,对吗?”
宋如?:“我的残魂支撑不了多久了。”
王玄之:“那我来为你画眉好吗?你刚才眼睛都哭花了,最后一面,美美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好不好?”
倘若宋如?再多知晓一些此界的典故,就会知道丈夫为妻子画眉,是恩爱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
但?在宋如?心里划的等?式是:画眉=化妆
系统对此持怀疑态度:【化妆,不是女孩子的事情嘛,王玄之一个大男人,他能行?吗?】
宋如?还是挺相信王玄之的审美,【他丹青妙手,画的一手好画,区区化妆,应当难不倒他。】
更何况,王玄之倘若不擅长的事,从不在宋如?面前?展露。他会给她看到的,本身就是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如?果不精于此道,怕是压根都不会开?口。
宋如?点头道:“好。”
王玄之牵着她的手,走?向妆镜台。
宋如?这才发现,圣女宫里比从前?竟多了一架梳妆台。她在圣女宫的寝殿已经够大了,它还是几乎占据了小半个房间。这要是在地球的家里,她的房间都放不下这面妆镜台。
现实和梦境同款,想来又是出自?王玄之之手。
或许是他亲自?炼制,也或许是他请人打造,但?宋如?不想再问?了。
亏欠人越多,就越是逃避,不敢去算每一笔账。
这是一套七屏风大镜台,正中间是一面高大的铜镜,下面的抽屉小橱是妆奁匣。制作工艺精美无比,上面雕刻有鸾凤和镂空的花纹,只从红木的光泽来看,就知道材质相当昂贵。
木材本身的幽香和胭脂水粉的甜腻,混合着房间里的淡淡熏香,充满了一股子侈丽奢靡。
王玄之的梦境世界,一向构造的与现实别无二致,就连这些气味都能完美重现。
宋如?在梳妆台前?坐下,王玄之站在她的身后。
他离她太近,他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铜镜里映照出的两道人影,好似恋人般相互依偎。
王玄之的存在感太强,倘若不是他故意收敛自?己的光芒,没人能忽视他,宋如?也不例外。
先前?她还有几分愣神?,一坐在妆镜前?,便免不了透过镜面,去看镜子里的王玄之。
他身形颀长,高高瘦瘦的个子,穿着明黄色的太子袍,斜襟和袖口上绣的金线宛如?日光散落的金阳。明明是这样庄重的朝服,他的银发却随意披散在脑后,自?有一番闲适风流。
他骨子里就带着魏晋名士似的落拓不羁,并不被?世俗礼仪所?拘束,很有几分玩世不恭之感。
灿阳打在铜镜上,原本刺眼的光芒,经过铜镜面折射,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那些光落在王玄之的瞳眸里,仿佛冷玉浸入月光倾洒的一汪寒潭。
饶是宋如?,也从没有否认过王玄之的魅力?。
似他这等?神?仙人物,但?凡喜欢上的人不是她,早就抱得美人归了吧?
但?宋如?不是恋爱脑,不可能为了任何人放弃回家。
她的确因为王玄之,学会欣赏沿途的风景,可那人间仙境再美,也挡不住她回家的脚步。
归根到底,宋如?始终都是那个目的性极强的自?己。
当他们相识的时?候,王玄之还不是如?今的王玄之,但?宋如?早就是如?今的宋如?了。
王玄之身上有太多、太多宋如?的痕迹,她从他的少年时?光陪伴他直到如?今。宋如?是他人生的绝对重心,她对他而言,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他学医,是想帮宋如?治愈天生的病弱。
他学画,是想用画笔留住恋人的朱颜。
……
人生有无数时?间线,无数可能。
王玄之每一个时?间线,每一种可能,全?都交织向宋如?。
宋如?身上当然也有王玄之的痕迹,每个人都是过去经历的总和,这个少年路过了她的世界,她隔着人生这道窗望向他,画面早已将他定格。
回忆如?窗。
他永远会在她的记忆里。
宋如?沾染了王玄之的气息,可那终究只是她人生很小的一部分。她会留恋,却不会迟疑,更别提驻足。
宋如?闭上眼,不再去看王玄之,只感觉到描眉的笔,悉悉索索地落下。
王玄之的目光,贪恋地勾勒着宋如?的面容。
他还想要为她做很多事,她喜欢收集太阳神?留下的羊皮卷碎片,他就为她全?部集齐。
她要做一统混乱大陆的女皇,他便为她征战四方,做她的王佐之才,是能献计的军师,也是她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剑。
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
哪怕只是这些为她描眉画唇的小事。
他都无比享受,想要让她每一个日常,都沾染上他的印记。
王玄之俯身,细细地为宋如?上妆,她底子太美,只是淡扫蛾眉,就如?同远山一样轻黛。
宋如?始终都闭着双眼,竭力?地忽视王玄之那滚烫到仿佛要将她融化的眼神?。
王玄之说:“好了。”
宋如?这才睁开?眼,镜子里是一个素妆轻黛的古典美人,只是一个抬眸,轻易就能惊艳悠悠千载的岁月。
王玄之果然什么都能做的很厉害。
宋如?都觉得镜子里的那个绝世佳人,漂亮的不像是自?己。
她固然也常常被?人夸好看,但?同时?也很清楚自?己的斤两,真?不是什么祸国妖姬。不过是在仙侠世界,有仙气加成,天宫盛产俊男靓女,一水的仙气飘飘。
说的更具体一点,比如?在现实里,宋如?就不可能有这样吹弹可破的肌肤,有时?候熬夜赶deadline,肤色难免会黯沉一些。
更别提王玄之妙手天成,寥寥几笔,便将她原本的美恰如?其分地烘托出来。如?果他在现代社会,光是去当个化妆师,就能赚不少钱吧?人家是百万修图师,他起码也能捞个千万化妆师当当。
王玄之盯着她看啊看的,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恰逢钟声响起。
“咚——咚——咚——!”
闻声令人心神?一震,好似处于蛮荒之中,万物跪伏,唯有此钟傲然而立于天地之间。
那是天皇钟,只有在极为重大的时?刻才会响起。
宋如?回眸望向王玄之:“吉时?已到。”
宋如?原以为,他会离开?梦境阵法,但?他却是把阵法骤然铺开?,覆盖了整个仙宫。
又是为了宋如?,原书里最为激动?人心的册封盛典,居然也换进梦境阵法里举办。
仙门高高耸立,殿堂巍峨无比,氤氲缭绕的仙雾之间,一众仙神?分列两侧。
宋如?远远地就看到天宫主殿庄严肃穆,王玄之却披头散发,人家会觉得他这个天庭太子,不够在意此次盛典。
宋如?不赞同地对王玄之说:“冠冕。”
王玄之微微一笑,取出九旒冕递给她。
他个子实在有些太高了,宋如?踮起脚尖,才勉强能够到。为了方便她为自?己束发,王玄之微微倾身。
少女的指尖穿过他如?雪的白发,这个姿势只觉她的淡雅幽香扑面而来。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她的温柔实在太容易被?人错认为是爱。
天皇钟最后一道钟声落下时?,天庭太子和女娲宫圣女相携而来。两人刚一迈入大殿,似乎就连空气都静止了一瞬。
任谁见到,不得感慨一句神?仙眷侣?
再没有见过比太子殿下和圣女大人更般配的恋人了。
只见王玄之一身明黄蟒袍,尽显天家清贵和威仪,他的面容清隽如?兰,身姿挺拔如?竹,望向宋如?时?,那双琥珀色瞳仁里,仿佛带着春江水般的缱绻。
宋如?今日的妆容极淡,和旁人的锦衣华服不同,她如?云般的发上也只斜插了一根珠钗,那种清丽就像是江南烟雨,蓦然回首时?见到的西子湖畔。
郎才女貌,本该是话?本子里才有的神?仙爱情,却偏偏……
想到圣女已死,众人心中哀恸。
所?有人齐齐跪地行?礼:“见过圣女大人,见过太子殿下。”
天帝也站起身来相迎:“仙儿,坐。”
从前?天帝安排宋如?坐在他左下首最尊贵的位置,有许多老臣不服,说她不过是一个没办法修炼的病秧子,说她没有为天庭做出过实际功绩,那时?是天帝力?排众议,才让她坐上这把交椅。
可今时?今日,宋如?落座,众人只觉心悦诚服。
再没有比她更配这个位置的人了。
如?果没有圣女,就没有今时?今日的仙庭,他们这些老骨头,也早就死在魔界。
天帝:“众仙卿也请坐。”
天帝端起酒杯,环顾四周,神?色有几分怅然,他向来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明明为了这次册封盛典,在私下里也准备了很久,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整理?措辞,才能说得出口。
“朕记得,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刘仙卿酷爱养花,从前?我父皇老是收到银琉观的投诉,说他那些花粉害得观主的小女儿过敏,叫他用阵法约束好自?己的花。
那时?候日子平平淡淡,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们天宫也散漫的很,所?谓的天庭之主,处理?的不过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后来,魔尊一统魔界,他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处处都血流漂杵,我们仙宫也被?迫卷入这场长达千万年的仙魔大战,诸位闲云野鹤似的隐士,不得不放下家中的花田,拿起刀剑,奔赴战场,为公道正义而战。
在这场惨烈的仙魔大战里,有太多可爱的人化为尘土。我们最终赢了,但?我们不是赢家,我们失去了太多仙界同袍。我们到底还是赢了,捍卫了我们所?坚信的道,庇护仙凡魔界亿万生灵。
这第?一杯酒,敬战死的烈士们!”
所?有人齐齐举杯,将酒倒在地上。天帝笑了一笑,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先宣布一个好消息吧,当年仙庭本来就没有统一的作战组织,是为了对抗魔界,临时?征调仙界大军。如?今此间战事已了,我宣布,仙界大军就地解散,诸位可以解甲归田了,当你们的花农去吧,我做好准备,以后像我父皇那样,处理?花粉过敏的投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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