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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门前,厅台清净。一辆朴素的马车在门口石狮子边停下,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抱着裹得严实的襁褓走上了石阶,但被恪尽职守的门房们拦住了。
门房问妇人:“你是什么人?来谢府做什么?”
妇人年纪轻轻,面容姣好,只是有些愁苦色不似宣城这乡闲地界的人。
她被人拦下,似是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于是足足在原地站了近一刻钟,这才双眼阴恻幽幽地看向府内,语气踟蹰道:“我,我是,府里的三小姐,我,我回来了……”
门房换了一波人,从未听过谢府有什么三小姐,不是只有两位公子吗?
门房门们拿不定主意,面面相觑。有个站在门口的机灵的看?见谢琢玉从里堂路过,便将她喊住:“二?公子,有个人在门口说自己是府里的三小姐,您看这……”
谢琢玉一听,尚没想太多就跨步走了出来,定睛瞅见了局促不安的谢木蓉,以及她怀里的……孩子?
嗯?谢琢玉惊疑,在谢木蓉磕磕绊绊唤她“二?哥”时,出言道:“……你怎么回来了?”她刚说完,就觉得谢木蓉的神?情不大对劲,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她自知说错了话,便自打了下嘴巴,砸巴了几下嘴,单纯问道:“木蓉……你先进?去吧,进?门再说。”
谢木蓉听完,连走两步到她面前。她咬着渗血的唇瓣,样子实在不好看,甚至过分单薄和瘦弱,就像受了很久的虐待似的。
可谢琢玉明明记得,她们年底从京城回来时,她还去忠勇侯府见过谢木蓉,说到过谢庆已安然,让谢木蓉安生过着日子别担忧。
怎么当时还圆润的一个人,不过是翻过年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二?哥,二?哥我……我对不起……”你们。
谢木蓉还没说完,人就昏了过去。谢琢玉只来得及一把抓助她的肩膀,不让她倒下去。
待看?见襁褓里的婴孩时,她还没觉察什么便伸手接住了从谢木蓉怀中滑落的孩子。
谢琢玉盯着谢木蓉一头雾水,再看?左手熟睡的孩子,满脸无助。不易察觉的唾沫从口中浸出,又被她咽了回去。
……
谢木蓉醒后,一直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抱着孩子大老远一个人从京城赶到宣城来。
谢庆黑着一张脸,坐着轮椅停在她床前,谢木蓉原本不肯说的事实,被谢庆一句话激了出来,因是被那拍在床沿的厚实巴掌给吓的。
“你说是不是侯爷家的李舷欺负你?!谁给他?的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的女儿!干他老子的我!”
谢庆之话,怒极生威,这段时间越发没章法了。
谢木蓉哆嗦哆嗦,又被张姨娘嘘寒问暖,邱点酥细心呵护,她终于坦露了不为人知的辛事。
忠勇侯府,长子为嫡,李邺和邱兰馨夫妻恩爱,主母和硕。
二?子为庶,他?的姨娘作妖,日前犯了大错被侯爷下了禁足令,让其在院中好好反省。
李舷今日又抬了通房丫鬟作妾室,又肆意放纵妾室争风吃醋,苛待妻室。谢木蓉怀着孩子本就是对他?生气又怒而?束手无策,只能痛着心看?他?胡作非为。
事情不算太坏,但总有更坏,才惹的人心碎。
不知是谁挑起了话,说谢木蓉腹中的孩子不是李舷的,而?是山贼的!
诛心的话,埋下的祸根。
谢木蓉从宣城外北山乡邻被李舷送上马车后,她就独自上京了。怀着期待与美好,许下的正妻之说让她一往情深,一鼓作气,一厢情愿……
为什么谢木蓉总是执着于嫡庶之分,正妻之位?她想要荣华富贵,更想要活得永久。
很小的时候,她的姨娘就被嫡母送走了,是嫡母随意找的一个借口……而父王谢庆不闻不问,只是想起时在饭桌上才问她:“怎么最近不见你姨娘在哪儿?”倒是张姨娘,哪哪都有她!一个姨娘,怎么也是半个主子,老抢着厨娘的事儿去做!
谢木蓉少不更事,但她却朦朦胧胧的知晓只要讨得谢庆欢心,没准儿姨娘就能从乡下庄子回来!
她努力讨好谢庆,乖巧懂事,话甜人娇,她没人教,只能摸索。
当她的努力快要收获结果时,那个可怕的嫡母却告诉她:
“你的姨娘早就死了!那些被我赶去庄子的女人,根本没有人活着。若不是为了贤妻的名头,我才不会把王爷让给其他女人呢,更何况你姨娘还生了你这个小孽种。”
嫡母鲜红的指甲扣进了谢木蓉的脸颊,拨拨弄弄,像是评判一件货物般,长大了就将她卖出去换取利益,眼中只有森冷的打?量。
嫡母如蛇蝎的话语直到她死了,也在长大后的谢木蓉耳边回荡。
“都怪你啊,你为什么要生出来!还有你姨娘也不是个心好的,我好心把她从丫鬟提拔成妾,为什么她要勾引老爷!你说啊!!”
谢木蓉浑身如置冰窖,冻得她从骨子里懂得了恨的滋味,明白什么叫嫉妒和差距。
‘凭什么谢琢玉她的娘亲就能活着!凭什么啊!我的娘亲啊!’明明……娘亲也只是想做个丫鬟啊。
……
谢木蓉从冰冷的泥泞麻袋中醒来,周围一些腿脚将她压住了,等她小小挣扎着挪动自己,挣开了麻袋口。
她看到了周围一片乌压压的人,还有装着麻袋。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到淮江了吗?!船呢,刚刚还在船上啊!’‘这里是哪里,麻袋里都是谁?人吗?和我一样的船客?’
她脑子里都是混乱,被水侵蚀过的身子开始发颤,渐渐抖动起来。
她担心那些站着拿着大刀的人会发现自己醒了,便拼命咬住了自己的拳头,也不管污泥和血痕。滚烫的鲜血流进?了她的嘴里,谢木蓉总算静了心神?,缓解了口渴。
她窥视着,偷偷将自己从紧着口的麻袋里挪到角落,斜躺下来。
谢木蓉偷听了这群人说话,原来这些人是水匪,在淮江活动劫杀行船。他?们偶尔也会是山匪,打?劫掳掠行人。
现在,水匪们将她们劫持了,要送到某个山头去。男的当苦力,女的当禁脔,去了一辈子就完了!
谢木蓉心里拔凉,但更多的是隐忍的气性。她将自己从运送他?们的马匹上滚下去,她不逃,仍是一动不动等着水匪再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扔到马上。几次折腾,麻袋越来越脆弱,崩开了更多裂口,里里外外被搅和得沾满了淤泥的腐烂和血液的腥臭味,没人再愿意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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