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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谢老爷子的电话,怒吼着喊他回老宅的时候,谢知宴就猜到了后续会面临什么,并做好了心理准备。
以防万一,他给季淮发了自己要回谢家老宅的消息。
罗雅兰那件事,虽然君悦及时发出了声明,最大程度上保证了集团的利益,股价也不可避免地跌了好几个点。
而谢家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唯利是图的商人。
谢老爷子人脉圈很广,只要一查就知道这是谢知宴的手笔。
被自己的乖孙子给整了这么一遭,作为长辈的他会发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这些,他都不打算告诉林潼妤。
林潼妤只需要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好就可以了。
其余的那些,他都可以自己解决。
而她路上的障碍,他也会为她,一齐踏平。
下了楼,轻描淡写地和林潼妤说有事后,林潼妤不疑有他,便乖乖点头说自己回学校。
等她走后。
谢知宴抬眼,视线挪向不远处的树根,嗓音徒然冷下来:“她已经走了,你们不用躲着了。”
话音刚落。
树后走出来几个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镜的人,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语气恭敬,又不容置喙。
“少爷,老爷子已经等您很久了。”
如果说和妻子住在郊区别墅,只掌握部分权利,安度晚年的林松是一个极端的话。
谢肃就是另一个极端。
作为一个正统的商人,追求利益是他的本性,而在利益面前,一切亲情都可以拿来当消耗品。
这也导致他在和林松相同的年纪,林松只是鬓角微白,脸上皱纹不显。
而他头发近乎花白,脸上也爬满了皱纹。
其实,真要算起来,君悦属于谢知宴母亲的产业,是婚前财产,和谢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谢知宴母亲和谢学林结了婚。
谢学林自然把君悦一并归入了自己的财产里。
而谢学林是谢家的人。
只要侵.犯到了谢家的利益,就是大逆不道的。
谢知宴到老宅的时候,谢肃坐在主位上,面色通红,身前是一地的茶碗碎片。
看起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谢学林坐在他身侧的位置,并没有开口帮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的打算,甚至大有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像是刻意为了隔绝什么,偌大的大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门边的角落里,放着一桶水。
唇角勾起抹嘲讽的笑,谢知宴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迎面飞过来一个茶碗,他侧身避开,眸子微眯,好心道:“爷爷,您可别再扔了。您扔的可不是茶碗,是您最爱的人民币啊。”
谢肃爱好收藏茶具,一套茶具能价值上万元。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句话,谢肃气得嘴唇都在抖,手上却是停了动作。
“谢知宴。”谢肃边喊他名字,边拿起拐杖,狠狠抽在他身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谢知宴一声不吭,硬是受住了他这一记。
“咚。”
又是一下。
他的力道极大,谢知宴咬着牙,面色不变,额角沁出冷汗,一条腿跪到了地上。
谢肃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惜,仿佛刚才打的不是他的亲孙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做了错事的犯人。
他收回拐杖,神情漠然:“这两下,是给你一记教训。”
“你知道你这一条视频使君悦损失了多少钱吗?为一个外人,不惜牺牲自己家的利益,这就是我教你的东西吗?”
谢知宴垂着眼,余光瞥见谢肃的身侧,谢学林面上的笑意。
他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被他这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激怒,谢肃皱着眉头,拿起拐杖,又狠狠抽了他一记。
“我就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又接下了他这一记。
像是要把他骨头敲碎的力度,背上传来剧烈的痛感。谢知宴眉头都不皱一下,听到他这句话,缓缓抬起头,眼底嘲讽意味更浓。
谢知宴唇角微勾:“您教了我什么呢?唯利是图?对自己的亲孙子下狠手?”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谢肃拿着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来人。”
大门被推开,几个黑衣保镖蜂拥而入。
谢肃;“泼,让这逆子清醒清醒。”
一名黑衣人颔首,拿起门边的水桶,毫不留情地泼在谢知宴身上。
刺骨的冰水迎头浇下,打湿了他的衣衫和头发,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厅里,极其清晰。
谢知宴面色不变。
他右手撑着地面借力,无视背后的痛感,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慢慢挺直脊背,又咬着牙,弯腰鞠了一躬。
男人嗓音淡漠,不带一丝感情:“爷爷,今天我会来这儿,是敬这一声爷爷。”
“往后,我谢知宴和您谢家,再无关系。”
“君悦是我母亲的产业,我会继承。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君悦并不属于谢家的产业。”
目光扫到一旁看戏的谢学林。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感情,没有再给他眼神,谢知宴身形挺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宅。
一刹那的寂静。
片刻后,有人斗胆发言:“谢老,需要我们去追少爷吗?”
谢肃望着紧闭的门,一言不发。
良久后,他冷哼一声:“随他。”
**
谢知宴拖着身体,刚走出谢家的大门,便看到了叼着一根烟,在门口焦急打转的季淮。
他现在浑身湿透,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脊背微微弯曲,走得很慢。
恰好季淮往这边看过来。瞥见他,卧槽了一声,迅速掐灭手上的烟,大步跑过来,把他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往车的位置走。
“这有人看着,我不敢停车,你可能得忍忍。”季淮边说着,忍不住头朝后,偷偷瞟了眼谢知宴的背。白色的衬衫几乎被打烂,隐隐渗着红色的血迹,不用揭开看就知道底下触目惊心的。
“谢肃真他妈的脑子有病,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三任妻子都要和他离婚了。”扶他上了车,季淮踩着油门,狠狠骂道,“他不就你一个孙子吗,这还他妈下得去手?他都半个脚进坟墓的人了还管这么多屁事。”
骂完谢肃,他又忍不住骂谢知宴:“谢知宴你脑子也有病,就这么任他打啊?你就不反抗一下的?”
谢知宴神色平静:“他是我爷爷。”
“呸。”季淮啐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他算个屁的爷爷。”
“我和他明说了,现在我和谢家没有关系了。”谢知宴淡淡道,顺便提醒他:“好好开车,我很惜命。”
“卧槽。”如果不是得开车,季淮恨不得跳起来当场给他跳个舞,“我看那傻逼老头不顺眼很久了,你终于想开了?”
“不是我想开了。”谢知宴平静地给他纠正,“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
在那天和谢学林争辩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以谢学林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告诉谢肃,即使他真的忍住没有说,谢肃自己也能查到。
查到以后,知道是他做的,谢肃不可能善罢甘休。
他也能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和他彻彻底底撇清关系。
既能帮林潼妤洗清冤屈,也能摆脱谢家的桎梏。
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和这些相比,挨的这顿打,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牛逼。”季淮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把车停在谢知宴住的公寓楼下,“知道你不想去医院,你先上去换身衣服,顺便擦个身体,澡就别洗了。我马上联系家庭医生过来。”
“谢了。”
季淮请的家庭医生已经在季家做很久了,是一个经常笑眯眼的成年男性,业务能力很强,也很好说话。
因着季淮和谢知宴熟识的缘故,他和谢知宴关系也不错,说得话也不避讳。
因过了一段时间,伤口几乎和衬衫牵扯在一起。他直接拿剪刀剪碎了边上的衬衫,又小心翼翼地分离牵扯的部分。
衬衫底下全是淤青,有些地方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料是见过不少伤口,他看到这个也不由得愣了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这谁打的?”
季淮抢答:“他那个没有人性的傻逼爷爷。”
谢知宴:“……”
在这一行做久了,谢肃是什么人,医生也有所耳闻。当即叹息了声,给他上了药,又缠上纱布,嘱咐道:“你这几天请假在家休息吧,你这身体真的经不起折腾了。”谢知宴换上新的衬衫,活动了一下四肢,还可以动。眼皮子掀了掀,对季淮道:“送我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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