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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临渊后面还说了什么阮玥已经记不清了,几乎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苏临渊果然是一个骗子。
阮玥想。
跟着苏临渊上车后,阮玥自觉系上安全带,完全没有和他说话的欲望。
她其实很想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不是说只有她一个人喊他叔叔吗。
为什么又多了别人。
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
她只是在他家借住了几年而已,她也知道,苏临渊只是为了报她爸爸当年收留他的恩情,才愿意收留她。
也对。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
这个道理,她吃了小时候的教训,还不明白吗?
“叔叔。”她倏地出声,听不出里边的情绪,“我大学四年读完,可能就回京城,不打算考研了。”
苏临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顿了顿,眉头皱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片刻后,才淡声开口;“不想留在南城吗?”
“嗯。”阮玥点了点头,“我在南城没有关系特别好的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爸爸妈妈也老了,想回去陪他们。”
阮玥不是一个特别擅长交际的人,她所有的主动都给了苏临渊。在旁人面前,她大多数时候只会沉默,而不是去主动参与话题。
这也就导致,她初高中的同学,都认为她很不好接近,就不会主动靠近她。
唯一一个联系密切的施若灵,也和她不在一个大学。
“挺好的。”苏临渊说,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底的几分烦躁,“那就待在京城吧。”
**
阮玥在南城的几年,除了寒暑假之外,没怎么回过京城。
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业忙压力大,她高二高三的假期甚至没回家,一直在学习。
和她爸妈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她考上南城大学以后,她爸爸邀请了一大堆子人,办的升学宴上。
阮父阮母问得问题几乎和苏临渊一模一样,大学怎么样,和舍友相处的还愉快吗之类的问题。
让阮玥更觉得苏临渊和她爸之间的既视感很强了。
杂七杂八聊了一会儿以后,阮父终于把话题扯到了重点上。
“明天陈老爷子七十大寿,陈家准备开个聚会,我给你安排好了,你明天记得去。陈爷爷记得的咯,你小时候他还逗你玩,送你礼物过。”
阮玥对这个陈爷爷还真有点印象。
陈爷爷全名陈元正,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特别喜欢阮玥,每次见到她都笑眯眯的,还给她好吃的。他有一个宝贝孙子叫陈洲,阮玥小时候经常去他家玩儿,一来二去的,和陈洲关系也熟了起来。
陈洲比她大了四岁,面如春风,看着是很温柔谦逊的性子,实际上和她一样非常贪玩,还特别毒舌,话多得可以一个人说一天一夜。
但是对她很好。
阮玥和他玩得来,主要原因是两个人都有一层在大人面前披着的“人设”,而当两个人私下里聚在一起的时候,都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自己。
阮玥六岁那年,陈洲去澳大利亚读中学,听说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直到现在大学毕业回了国,陈老爷子办了一场宴会,为他接风洗尘。
说来也有十几年不见了。
时间过得还挺快。阮玥点点头,有些感慨,也有些期待和陈洲的会面。
阮玥一直觉得,自己小时候会去找苏临渊玩,一定程度上受了陈洲的影响。
因为陈洲愿意陪她玩,也对她非常有耐心,她就下意识地以为,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义无反顾地一头撞在了南墙上,一撞撞了十二年。
阮父让阮玥和陈洲今天一起吃个饭,先提前熟络一下,加个联系方式什么的,言语里也有撮合他们的意思。
阮玥惊喜道:“陈洲哥哥同意了吗?”
她还真挺想念陈洲了。
苏临渊脸一下黑了,五指紧攥成拳,短暂地捏了捏,又重新放开。
原来阮玥还有个“青梅竹马”。
“他哪敢不同意。”阮父笑呵呵的,“他不止同意了,他还说特别想见你,他想你这个小不点儿已经挺久了,他爷爷说他在澳大利亚还经常提到你,问你最近怎么样。”
“对了,临渊。”和阮玥说完,阮父又转向苏临渊,“陈洲说他也想见见你,感谢你照顾玥玥这么多年,你今天一起去吧?”
“抱歉。”苏临渊心里涌上一阵烦躁,对陈洲这种男朋友一样的发言有些不舒服,下意识找了理由拒绝,“我今天晚上有事情。”
“这样。”阮父也没勉强,“没事,明天也能见到的,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谢谢阮叔。”
苏临渊和阮父交谈的时候,阮玥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
看他在听到陈洲的存在时并没什么反应,反而十分淡定时,忍不住低下头,用力眨了眨眼,把心里的酸涩感逼下去。
即使早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在期望落空的时候,还是会抑制不住的,感觉到失望。
**
陈洲将吃饭的地点定在了一家家常菜馆,因为阮玥喜欢吃家常菜。
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记得她的喜好。
和陈洲的见面异常顺利,预想中时隔多年不见的尴尬完全不存在,陈洲少时就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到了如今也一样。
他和她讲了许多在澳大利亚留学时发生的趣事,还有假期在世界各国游玩,所拍摄的一些风景照,并推荐她了很多国内外的著名景点。
阮玥面上保持微笑,掩下了全部心事,配合着他,扮演着她最擅长的洋娃娃角色。
“玥玥。”说到兴起,陈洲倏地停了下来,郑重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阮玥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你是不是不开心?”
阮玥不在状态的时候一直有一个习惯,喜欢手撑着下巴,眼睛直直地定在你身上。
让你觉得她是在看你,是在认真的听你讲话。
其实她只是在盯着一个地方发呆而已。
她发呆发的有这么明显吗。
“啊。”阮玥尴尬地笑了笑,没料到会被这么直白地戳出来,索性点了点头,脑袋凑到陈洲耳边,一副要和他说悄悄话的架势,“陈洲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叫名字就行,别加哥哥,怪恶心的。”陈洲喝了一口茶:“嗯?”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陈洲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
“抱歉。”也知道把茶喷出来这种事非常没有风度,可阮玥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猝不及防。陈洲脸直接红到脖子根,下意识反问,“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真的很好奇啊。”
阮玥哭丧着脸,以她和陈洲的关系,也不介意把这件事告诉他:“我有一个喜欢很久的人,他一直不喜欢我,可能还把我当妹妹看。”
无论她如何费劲心力。
在苏临渊眼里,她一直都是那个八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压根儿没往她也是个成年女性的角度考虑过。
她这话的指向性过于明显,陈洲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你那个叔叔?”
阮玥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你脑子被门挤了吧。”陈洲眯起眼,好心提醒道:“他比你大了十岁,都快一轮了。”
“十岁怎么了!”阮玥忍不住反驳,“真爱是受年龄限制的吗?”
陈洲异常直白:“你和他也不是真爱啊,这不是你单相思吗。”
阮玥闭麦了。
陈书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惊讶这么多年不见阮玥的思想是越来越开放了。
“你爸知道这事儿不?”
“不知道。”阮玥摇摇头,“我就和你一个人说过,你别说出去啊。”
她可是把他当好兄弟看的。
小时候那么深厚的玩耍情,怎么能说丢就丢呢?
“不是,玥玥。”陈洲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说,“首先你要意识到,十岁的差距,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人老了以后,皮肤衰退会很快,你还是个面容姣好,容光焕发的女人的时候,他可能头发都白得差不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理解你现在喜欢他,那些客观原因你都可以不在乎,但你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差距吗?不止止是年龄,还有阅历,生活经验,三观等等。”
“最重要的是。”陈洲着重强调道,“他现在不喜欢你。”
他不喜欢你,一切都白搭。
阮玥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脑袋低了下去,垂着眼,嘴巴鼓起来,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唉。”陈洲最见不得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整得像他欺负她似的,“那这样吧,明天宴会上我帮你试探一下,如果他有反应,你还有戏,如果他没反应,你就趁早放弃,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树找不到?”
“你和不和我赌,他有反应就是你赌赢了,我帮忙撮合你两,他没反应就是你输了,你就和我谈,如何?”
阮玥“好”字都快到嘴边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赌输了和你在一起?”她张大嘴巴,满脸不敢置信,指了指自己,“你真的喜欢我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毕竟都十二年没见了,小时候那点感情早没了。”陈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家里挺希望我和你在一起的,而且我和你也合得来,在你面前不用演,我过得开心又能堵住他们的嘴。”
“况且感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来日方长。”
见阮玥迟迟没有回应,他催促道:“怎么样?答不答应我这个赌约?”
“你让我考虑一下,晚上再告诉你。”
“行。”
陈洲的这个赌约显然超出了阮玥的知识范畴。
她是真的没想到,陈洲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他和苏临渊二选一。
阮玥头埋在枕头里,小腿在床上蹬了蹬,犹豫了一会儿,就得出了结论。
她拿出手机,给陈洲发消息:【我同意。】
陈洲说得没错,他们的家人都有把他们撮合在一起的意愿,他们两性格也很合适。
除了十二年的空窗期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如果不是陈洲出了国,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阮玥根本不会喜欢上苏临渊。
可惜感情不分先来后到,也不分机缘,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已经陷入了名叫苏临渊的囚笼,并且亲手给自己关上了笼子,心甘情愿成为笼中鸟。
对于阮玥来说。
陈洲,也不是不可以。
准确来说。
如果不是苏临渊。
是谁,都没有多大关系。
**
周日晚八点。
陈家别墅灯火通明,从大门到别墅门有一条很宽的直道,两旁种满了玫瑰和月季,像花海一样,每隔几米就有灯笼状的台灯,发着明黄色的光。花海里还隐藏着蜿蜒的小路,通往里边的亭子或者秋千。屋子门前的台阶呈半圆形,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喷泉。
走进屋子大门,大厅里悬挂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没有门口的三边都设有长桌,披着红色的布,雪白的盘子上陈设着精致小巧的点心,一旁的桌子上还有各式各样名贵的酒。
很典型的,上流人家的宴会。
阮玥穿了条露背的短裙,裙尾到她的膝盖。特意化了浓妆,眼尾被拉长,衬得她那双圆圆的杏眼多了几分媚意,她手里拿着个空酒杯,正百无聊赖的,一个一个品尝着点心,遇到好吃的还不住留神了几秒,拍了照,想着下次问陈洲把厨子借来做给她吃。
阮玥昨天给陈洲发消息后,他并没有把具体计划告诉她,只告诉她等着就行。
自收到这个消息后,阮玥就开始觉得他不靠谱。
现在,她更坚定了这个猜测。
作为宴会的主角!
她都快吃四块点心了,肚子都快饱了,还是连陈洲的影子都没看到。
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阮玥叹了口气,现下也不能做什么,只好又拿了块点心,边小口啃着,边在人群中寻找苏临渊的身影。
许是过于熟络,又或者苏临渊气质过于出尘,阮玥几乎是一眼就望见了他。
苏临渊今天穿了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装,领带仔细地规整好,宽肩窄腰,衬得腿修长。他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阮玥看见好几个眼熟的公子哥去找他敬酒。
苏临渊虽然不是京城的人,可他的南城很出名,名气早已传到了京城。
强者,都会想和强者交朋友。
这种宴会表面上称宴会,其实就是个隐藏的交友的,扩广人脉的地方。
为了利益,有些人表面笑嘻嘻的,对你百般奉承,背后指不定怎么编排你。
阮玥对这种交际一向没什么兴趣,盯着手里刚吃完的蛋糕碎屑看了会儿,又忍不住把视线落到不远处的人群的正中心,苏临渊身上。
这就是差距啊。阮玥也经常被这么多人围着,不过他们都是看在她爸阮城的面子上,想来讨好她这个“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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