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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可!”皇上面色阴沉的看着下意识脱口反驳他的温廷筠,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四个字来。
温廷筠被他这隐含着雷霆之怒的模样弄得一惊,这才反应上来,自己说错话了?,只能硬着头皮回道:“皇上您也知道,臣这一趟去福建,路途凶险,怎能让身份尊贵的长公主跟着臣冒这样的风险?如?果长公主有个什么意外,臣岂不是罪该万死!”
皇上听了他的话,眼中却蓦地闪过一道狠厉之色,突然伸手将御书案上的茶盏抓起来,猛地掼在了地上,同时怒道:“她们都要骑到朕的头上来了,朕不给她们些颜色看看,她们还以为朕好欺负!”
在御书房外服侍的小太监和宫女们,不由吓得身子一震,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俱是纳闷,为什么温廷筠一来,皇上就爱摔东西?他这次又怎么惹着皇上了??!
而在御书房内,直面突然暴起的皇上的温廷筠,则是一瞬间明白了这所有的事情!
他明白了皇上为何会突然之间做出让长公主代表他,去给已故生母潇妃的母亲祝寿的决定了?!
皇后确诊怀孕后,就在寝宫滑了?一跤,时机怎么会那么的巧?其实应该是有人不想让皇后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吧!
而现在,最不希望皇上生出嫡子?的人是谁?皇上如?果一直生不出子嗣来,最终收益之人又会是谁?再结合刚才皇上说的话,答案呼之欲出!
皇上是想要用让从小跟他一同被潇妃抚养长大的长公主,代他去给外祖母拜寿一事来提醒太后,他们不是亲生母子?,他有自己的母亲,同时也是在警告她,如?果她再这样过分,在背后搞这些龌鹾的小动作,他不介意与她撕开?脸面,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而此次自己去福建出使,则是最好的契机!
如?果长公主特意千里迢迢的赶去江南,给皇上已故生母潇妃的母亲拜寿,难免劳民伤财,势必会被御史弹劾,引起朝臣和百姓的不满,皇上也?将会背上昏君之名,但是,让长公主跟着自己去福建出使的队伍一起走,就没有这些后顾之忧了,不过就是让出使的队伍多带几个人罢了!
同时,自己的身份特殊,曾是长公主的驸马,与她一路相处下来,即不会坏了长公主的名声,失了皇室的脸面,又能够便宜行?事。
真真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再合适不过的良策了?!
可是,想通了?其中所有关结的温廷筠,却是没有一丝畅快之感,反而脊背抑制不住的蹿上了?一层寒意!
皇上将事情方方面面考虑得如?此周祥,可却偏偏一点都没有考虑过,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与他关系亲厚的长公主的安危与心情!在政治利益面前,皇家的人竟会如?此的无情,如?此的冷酷!
温廷筠突然之间觉得,长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好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其实,却很可怜。
他张了?张嘴,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少年天子?意气风发,还没有经过磨难摧残,在两个兄长为了?皇位斗得两败俱伤后,意外登上了?皇位,还没有机会学会隐忍与蛰伏。
其实他现在这么做,除了能将自己愤怒的情绪宣泄出来外,只能打草惊蛇,让对手警醒,从而小心行?事,潜藏在暗处,谋划更大的阴谋。
如?今之计,其实是应该示之以弱,隐忍蛰伏,让对手放松警惕,从而越来越膨胀,行?事起来就会越来越肆无忌惮,待最后抓住一个大的错处,给予致命一击,彻底解决问题。
但这些话,温廷筠却不敢说,高高在上的皇上,是不会愿意听别人教他怎么做事的,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发泄过怒意的皇上见温廷筠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有些疲惫的对他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回去准备准备,这几日就不用上衙去了。”
温廷筠行?礼告退后,便出了皇宫,只是在回侯府的路上,他却是有些心绪不宁,带着长公主一起上路,就算那些人不会特意针对于她,但是刀剑无眼,不仅她的安全不能保证,自己队伍里都是大老爷们,带着一群女人,也?不是个事儿,也?许皇上只是一时冲动,或许,还有挽回的可能?
温廷筠一进侯府,便将春末叫了来,让她马上把长公主要代皇上去江南,给已故潇妃母亲庆祝寿辰,并与自己同行?的消息,尽快透露给隔壁的长公主府。
春末见他神情严肃,知道事关重大,忙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可是,直到晚上,温廷筠也?没等到长公主进宫的消息,却是等来了皇上让他三日后去福建出使,跟外国人谈判重开?海禁一事,并顺路护送代皇上去江南给已故潇妃之母庆祝寿辰的长公主的圣旨!
同一时间,也?得了?圣旨的长公主府里。
“皇上怎么能这样!他竟是一点都不顾及公主的安危吗?!”一向沉稳的曲笺,此时也被这道圣旨气得没了往日的沉稳。
“公主,之前温廷筠已经让人透了消息过来,您怎么也?不进宫去找皇上说说,圣旨还没下时,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您与皇上好歹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您去求他,也?未必不能让他改变决定,您却偏偏什么都不做!那日在灵山寺,温廷筠可是说他这一去福建,路上凶险重重,他都未必能回来的呀,这刀剑无眼,您跟着他一路同行?,岂不是要受了?牵连!公主……”流素已经被圣旨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神色淡然的长公主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派人去叫定远侯温廷筠过来,本宫要与他商量三日后出发的事情。”
流素张了?张嘴,还待继续唠叨,却被站在一旁的曲笺伸手拽了一把,拉着她应了?一声,一起退了?下去。
长公主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你?傻不傻啊!”拉着流素快步走到屋外的曲笺,用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道:“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自从皇上将公主赐婚给京城有名的草包浪荡子温廷筠,你?还不明白吗,皇家哪有什么情分,你?还偏要在长公主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能不能长长脑子?!”
流素被她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没回过神来,曲笺却是摇了?摇头,不再理她,派人去隔壁定远侯府,请温廷筠去了。
温廷筠被丫鬟带到了长公主府后花园的水榭旁,夜色中,长公主背对着他的苗条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与萧索。
突然之间,温廷筠就明白了,长公主平日里的嚣张与彪悍,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罢了?,她虽然身份尊贵,但其实也?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生母只是个被先皇无意间临幸的宫女,在生她时,难产过世,这才由她母亲的主子,当时还是嫔位的潇妃抚养,因为她是先皇的第一个女儿,很受先皇喜欢,时常去潇妃那里看她,潇妃这才间接得了?先皇的宠爱,次年便生下了?皇上,同时母凭子贵,升了?妃位。
说是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情分深厚,其实呢?不过如?此!她如果不借势表现得嚣张彪悍些,恐怕早就被那个冷血残酷的皇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定远侯怎么不过来坐?”有些失神的温廷筠耳边响起了长公主淡然的声音。
他回过神来,迈步缓缓来到长公主的身旁,低头看了?一眼石桌上放着的把转流长粉彩云龙纹酒壶,微微蹙了?蹙眉,看了?坐在一旁手里端着酒盅的长公主一眼后,坐在了长公主身侧的椅子?上。
长公主端着粉彩云龙纹的小酒盅,对他举了举,然后一仰脖,将酒盅里的酒一口干了?,又伸手去拿石桌上的酒壶。
“长公主!”温廷筠伸手按住了石桌上的酒壶,沉声问道:“公主为何不进宫去争取一下?”
“你?觉得会有用吗?”长公主转头看着他,冷然的笑了?笑,示意让他给自己手里的酒盅满上。
温廷筠以为,她心里对皇上,多少还会有些期待,所以才让人送了?信来,谁知,她心里竟是这样的清醒,什么都明白!
温廷筠有些怜惜的看了?一眼微醺的长公主,想了想,还是举起手里的酒壶,给她手中的酒盅倒满,又将另一只空着的酒盅倒满,端起来,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沉默了?片刻后,才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去?”
如?果她真的不想去,不用明着抗旨,装个病,假装受个伤什么的,都可以,毕竟皇上就是再冷血,也?不可能逼着身体不适的长公主长途跋涉,去给他已故母妃的母亲庆祝寿辰,这样有损于他的形象。就算皇上心中不满,大不了?就是失了?他的宠爱罢了?,他总不会明着报复与自己一起长大的长公主吧!那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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