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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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乔芽才想起来,胡大贵这两年都在喜乐楼做工,又是去年才从后厨荣升成喜乐楼的二掌柜,管理喜乐楼的采买事宜。
他同自己说谈笔买卖的意思很明显,这几日她“多管闲事”但也同时帮了胡家许多,这一趟应是想要拉乔芽一把。
乔芽紧忙让开道,她笑盈盈地迎上去,指着屋内座椅,“胡大哥,快坐快坐。”
胡大贵蓦的楞怔片刻,眼瞅着乔芽这铺子刚开张,屋内只有一把椅子,他摆了摆手,“不坐了,我一会便要回去,待不了多久。”
乔芽又要起身给他倒茶水,又被胡大贵拉住了,他站着言归正传,“乔芽,我也就直说了,昨日喜乐楼一伙计到你家来排队买包子,结果我们东家看上了你做包子的手艺,今日过来其实是替他来传个话,想问问你这做包子的手艺卖不卖。”
乔芽微抿小口,在脑海里思虑一番。她这做包子的生意才刚起步,要是就这样糊里糊涂将手艺卖了,那她后面包子生意就很难发展下去了。
她忖度一刻,觉得还是不应该如此草率就答应他。怎么着,得等她朝食铺子的根基站稳了,再来谈卖手艺的事儿也不迟。
乔芽也没瞒他,直接将利害都说给了胡大贵听。
胡大贵好歹年纪长了乔芽很多,虽然乔芽遵声他为胡大哥,但其实喊他胡大叔也不为过。
“胡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呀,您看我就这包子铺的小买卖,要是将手艺卖了去,虽然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但后期我这包子的买卖怕是做不成啦!要想喜乐楼是何等的酒楼,我这小作坊哪能和之相比,要是因此砸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可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是。”
乔芽笑眯眯的弯了弯眼,十分客气的婉拒道。她从锅中细细挑选了两只大白包子递给胡大贵,
“胡大哥,尝一个。”
胡大贵接过包子明显顿了一下,心中五味具杂,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
还没咬上去,热乎乎的新鲜肉汁直接溅了胡大贵一嘴角,他不好意思地舔舔唇,没想到,舌尖包裹住的肉汁这么的鲜美,肉皮子也不是如其他人家一般,软塌塌的,相反的,正是因为面皮薄,入口即化,软软糯糯的,可好吃了。
怕是这味道人间都难得几回闻。
他其实早就猜到了,不说其他,就单凭乔芽这做包子的好手艺,简直找不到第二个比她还会做面皮和馅的了。虽然现在她这铺子看起来不起眼,但可能不出两个月,她光光靠卖包子也能积攒下来不少钱,也确实犯不着将手艺卖给他们。
但是——
这喜乐楼虽说名声在外,但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只是靠些老顾客积攒点生意,而且近两年来都是靠顾客听曲子,听大戏来维持。
他们喜乐楼的午后点心换了一代又一代,偏偏巧巧,这几日来了几个贵客,自打昨日吃了乔芽家的包子以后,还非要点名了要吃她家的,东家和大掌柜思来想去想着不如一并将她的手艺买了去。
也不知道大掌柜怎么知道的乔芽和他家是邻里,直接就叫他来谈买卖了,还说谈不成功,就让他别回去了……
胡大贵心里愁的慌,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乔芽才会同意,他若有所思地咬了口包子,
“乔芽,你家这包子还真是好吃。”恍惚间,他突然心生一“计”。
既可以让乔芽安安稳稳的继续做包子,又可以让喜乐楼依旧做天下第二酒楼。①
东家出来的时候只叫他带手艺回去,但也没说一定要让乔芽将包子的手艺卖了呀!
他面上一喜,“乔芽,和你实话说了吧,我们喜乐楼近年来的生意大不如前,大东家的让我今日出来找新鲜事物,要不这样,包子的手艺我们暂且可以不卖,你以后每日巳时提前备好五锅包子,我到时候差人过来拿,至于这包子的价钱,你就按正常的来给。”
乔芽想了想,看向铺子外面积极拉客的小乔一,泪光闪了闪。
也就是说她每日巳时便可卖出五锅包子了,毕竟她现在做的都是些散客,她忙起来也都是让乔一帮忙包油纸,暂且不说浪费了油纸,最近小家伙的手都因为给包子包油纸的缘故渐渐肿成了小胡萝卜了,她看着怪心疼的。
如此一来,她便相当于不花钱还找了个地方支摊子,而且这个摊子还是黄金位置,分文不取房租费用不说,还帮自己白白宣传了不是。
当然,她不能将自己的喜悦暴露的太明显,她只得装作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容我先想想。你们这边巳时便要五锅包子,我怕来不及做呀。”而彼时乔芽却想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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