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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贪恋那一丝温暖。强,弱,弱。强,弱,弱。
音乐的鼓点清晰,宛如她的心跳。
而回忆如泡沫,一触即碎。浮上心头的记忆,刹那淡去。
她再清楚不过,过去的早已过去。与其空自回忆,不如珍惜当下。
之后他们又跳了一支曲子。这次她更加专注,心无旁骛,心境也明朗了许多。
舞毕,程安问:“刚才我感觉你似乎不太开心,但现在好了?”
她还以为自己把情绪藏得很好,没想到对方如此敏锐。
“嗯,好了,”她扬起脸,发自内心道,“明日愁来明日愁,我何必为别人的糟糕行为而不开心?”
“很对。”他垂眸微笑。
第二支舞曲结束,她打算略作休息,他随她一起离开舞池。正好这时有人来寻程安,她便和程安打了声招呼,然后取一杯饮料,独自去外头透透气。
宴会大厅外,露天甲板上设有展望台。台上放了好几套桌椅,供宾客休息时欣赏海景。
此刻,宾客都集中在厅内,这里唯有沈绒一人。她把饮料搁在桌上,手搭扶栏,任由海风拂面吹来,有些凉。
夜色里的大海格外深沉,一轮明月高悬。
以这艘游轮的排水量,若是停在港口,无疑是一座庞然大物。但此时船行于无边大海,四周唯有茫茫海水,游轮就显得孤寂单薄。
展望台上有一面高大的造型玻璃墙,流水顺着钢化玻璃倾泻而下,哗哗轻响。水池底部的饰灯,将水幕打上蓝幽幽的光泽。
一串脚步声由远而近,同时传来的还有两个中年男人的对话声。他们大概喝多了酒,处于半醉状态,也没注意到墙后的沈绒,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刚才看到没,楚星鸾那身材绝了……胸那么大,是不是真的……”
“可惜穿的裙子太保守,一点没露,可惜啊可惜……”
以为没有旁人在场,他们说话就肆无忌惮,暴露出猥琐本性,丝毫不见在宴会厅里那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伪装。
不过,相较于其他许多女明星,楚星鸾的衣着风格的确一直较为保守,明艳动人的魅力与清高气质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中年男子继续聊着——
“这种女人我最了解……表面正经,其实骚得很……”
“出身贫贱,还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早不知道是几手货了。”
“嘿嘿,她估计被潜得很开心……”
沈绒听得皱眉。她当然不相信这两个恶臭男人的话。美貌的女人一旦取得非凡的成功,总免不了招来此类流言蜚语。
之后,他们的言辞越来越脏,开始意淫。
沈绒并不爱管闲事,却实在听不下去,扬声道:“我看有些人,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却是衣冠禽兽、污言秽语。”
隔墙的声音静了静。
那边的人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被骂了,又恼又怒,绕过墙来。
“沈绒?”粗哑的男声,语气似乎不敢相信。
沈绒一看,没想到这两个男人的其中之一竟是她以前的上司,王总监,诬陷她泄露标书的人。
对于这种人,沈绒更加厌恶。
“竟然真的是你。”王总监上下打量她,“你怎么能来这里?”
惊诧使他的酒意稍稍消退,头脑清醒了些。
他深谙“欺软怕硬”的真谛,在诬陷沈绒前就打听过,知道她没什么背景,日常的吃穿用度都很廉价。不知她得罪了哪路神仙,公司上层暗示必须辞退她、还差一个借口,所以王总监才毫无顾忌地让她背黑锅。
她被辞退后,背负着泄露标书的嫌疑,还有哪家大公司敢用她?他以为她会变得落魄。然而如今她不仅来到这游轮上,这通身打扮也绝非普通人负担得起。
沈绒淡然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另一个男人搞不清状况,醉醺醺地问:“这女人是谁?”
此人姓刘,是王总监的靠山,同一类型的中年油腻男,臭味相投。他是公司高层,娶了王总监的妹妹做第三任老婆,并提拔了尸位素餐的大舅哥。
王总监向来巴结着自家妹夫,连忙回答:“刘董,她以前是我们公司的文员,后来被开除了。不过是穷酸的平民一个,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董虽然酒意上头,却并不傻。他刚被这个女人骂,憋了一肚子气,却没有轻举妄动,就是顾忌对方可能有他惹不起的底细,毕竟这游轮上的宾客非富即贵。
此时听王总监一说,刘董放下心来,再无顾忌,张口就是荡/妇羞辱:“还能有什么理由?嘿嘿,一个卑贱的女人能上船,靠的肯定是上床吧。”
在他看来,这样的女人纵使暂时攀上高枝,也不过是即用即抛的玩物。金主不会为了这么个玩意就大动干戈。
沈绒沉默。
刘董以为她承认了,言语愈发下流:“若是你向我道歉,我也不介意亲身体验你的床上功夫……”
沈绒冷冷一笑,抄起搁在桌上还没喝的那杯饮料,向刘董泼去。
男人脸上的液体湿哒哒地滴到衣服上,他一时懵了,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之前骚扰过许多像她这样的女人,从来没人敢当面反抗。
王总监心中暗叫不好,怕刘董迁怒他,当即愤怒道:“沈绒,你这婊/子发什么疯,快给刘董赔罪!”
沈绒当然不会道歉。
刘董这才回过神来,勃然大怒:“贱人,给你脸不要脸!欠艹的烂货!婊/子生的……”
听闻对方辱及生母,沈绒忍无可忍。
“啪!”
一声脆响。
她扬手扇了对方一记耳光。
刘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随即双目赤红:“给我抓住她!”
王总监立刻抓住沈绒的手腕。男女体力的悬殊,让她脱不开身。
刘董发了酒疯,粗暴地撕扯她的礼服。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男人发狂的暴力。
礼服面料质地轻软,经不起大力撕扯。只听嘶的一声,肩上的布料裂开,骤然露出肌肤。
在这僻静处,她的呼喊与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正当她绝望之际,有人猛然按住施暴者,一拳打得刘董惨叫连连。王总监试图制服来人,却被揍得无力反抗。
是程安。程安救了她。
平常总是温文尔雅的他,原来动手时半点不含糊。
刘董被背着手单膝压在地上,冷汗涔涔,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被折断。
王总监只能嘴上叫嚣:“你会后悔的!你不知道刘董的靠山是谁,一定让你好看!”
程安不为所动,只是询问沈绒:“还好吗?”
她恢复镇定,点点头:“谢谢,我没事。”
“需要我报警吗?”他问。
此时游轮航行在公海上,属于管辖权的灰色地带。普通的冲突事件,没有流血伤亡,一般都无法通过法律手段处理。
于是她摇摇头:“算了,这回放了他们吧。”
程安这才收手,冷厉道:“滚吧。”
两人仓皇逃离。
当程安转向沈绒时,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见她的礼服破损,他脱下西装外套为她披上,扶她在长椅上坐下。
“嘶!”她脚步一动,忽然感到足踝处钻心的刺痛,跌坐在椅子上,倒吸一口气。
原来刚才剧烈挣扎时,崴到脚了。
她正想弯腰查看,程安先她一步,极为自然地半跪下去,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脚,取下鞋子。
原本洁白的肌肤此时一片红肿,触目惊心。她看着也觉惨不忍睹,但他神色关切,不见丝毫嫌弃,动作轻柔。
那是一种被珍视的感觉,她的心跳乱了一拍。
“很疼吧?”他轻声问。
她缩了缩脚:“没什么,就是脚崴了,回房用冰块冷敷一下就好。”
“右脚不能着地用力,我送你回客房。”
他当即打电话给船上的服务部,让服务生尽快送喷雾剂、冰块和毛巾到沈绒的房间。
她拢紧他的外套,那上面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在他身边,她感到安全。
“这次幸好有你出手相助。”她感激道。
若非程安及时出现,情况可能非常糟糕。她再次真切意识到自身的渺小。别说与仇人对抗,她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没法保障。
他扶她起身时,她担忧道:“他们以后可能会找你麻烦。”
“不用担心,他们伤害不了我。”他的声音温和而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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