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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棠定下的用餐地点,在S市市郊的“又山居”。

S市距离沈绒定居的C市有一千多公里。普通人不太可能仅为吃顿晚餐就去往这么远的地方,但这对于另一个阶层的人来说不足为奇。

周末下午两点,周家派来的轿车搭载沈绒和程安驰上高速,抵达机场,然后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入停机坪。刚下车便有乘务员过来迎接,引导他们通过舷梯,登上机舱。

周家派来的私人飞机是订制机型。由于沈绒从小不喜气流颠簸,虽然只搭载两位乘客,也用了能飞得更平稳的大型客机。

机舱内部看上去不算多么奢华,却十分舒适。有休闲区、餐厅、卧室、更衣室和酒店式浴室,配套齐全。这显然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拥有的。

空乘人员送来饮料和点心,便悄然退了下去。休息区内只剩沈绒与程安。

沈绒低声解释:“周家比较有钱,我以前那个家也差不多。但我读大学之前就离开原生家庭,断绝关系,这些都与我无关。”

说“有钱”,其实过分保守。到了霍周两家这样的层次,金钱不过是数字。

程安很沉得住气,仍有心情玩笑:“原来我女友是豪门千金,失敬失敬。”

见他态度平和,她松了口气,也说笑起来:“我无房无车,收入远不及你,哪算什么千金?灰姑娘还差不多。”

“那我是拾到水晶鞋的幸运王子?”

“恭喜程先生发现真相。”

两人言笑晏晏。至于她以前的家庭情况,程安没有多问。

“你不想问点什么吗?”她反而有点忐忑。

“如果你想告诉我,我时刻准备倾听。但不用勉强,人人都有过去,不足为外人道。我相信你。”

他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她微微动容,欲言又止,终是道:“以后我会全都告诉你。”

那些往事,她尚未做好心理准备全盘托出。

松软的沙发上,她的身体靠向他,头枕着他的肩。他揽过她,回靠着她。就这样依偎着,静静聆听着彼此的呼吸,一时无人出声。

巨大的电子屏上播放着高清风景纪录片,流淌的光线投在他们身上。

她抬眸看去。他侧脸上的那道伤痕已然愈合,痕迹很淡,细看方能辨出。他似乎从未在意,但它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她,他救过她。能遇到他,她何其有幸。

两小时后,飞机降落在S市的机场。下了飞机,依然有车接送。

从沈绒离开她住的公寓,到抵达S市的“又山居”,总计不超过三个半小时。

车停在市郊一座私家园林的南门前。

匾额古朴,抱鼓石墩温润。匾额上的“又山居”三字是当世书法名家的笔墨。

这座园林有三百多年前历史,是前朝一位著名大儒的故居。因其做过帝师,很得皇帝敬重。皇帝下旨赠与这座园林,让他安度晚年。园名“身退”,取功成身退之意。

在沈绒年少时,大儒的后人陷入一些麻烦,为求庇护,把这座园林送给周即温,供他偶尔待客时用。原本的园名就不适合了,周即温想给园子改个名字。沈绒听说了,随口建议取名“又山居”。

霍家大小姐心血来潮取的名字,就算再古怪,也没人当面置喙。

其实这个古怪的名字源自她偶然翻到的一首宋词。词作算不上出色,也无甚名气,但其中一句她不知怎么就记住了——

“水尽又山山又水,温柔。”

在昔日的沈绒眼中,周即温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那时她做梦都想不到,后来他会那么决然无情地对待她。

时隔多年,沈绒再次来到这座园林。

门前的一对石狮子歪着大脑袋,有点丑萌。这是她当年选的,因嫌原本的设计太端庄,没意思。但如今看来,这丑萌石狮与园林的整体风格显然不搭。

她早已意识到,自己做过太多错误选择,只是没人指出罢了。就像皇帝的新衣,谁敢说霍家大小姐的不是呢?

“二位请进。”周家女佣带路,引沈绒与程安进门。

典型的江南园林格局,移步换景。白墙青瓦之间,芭蕉成坞,掩映流水叮咚。合抱的古木有几百年树龄,枝繁叶茂。

一切都与沈绒的记忆相符,并无变动,直到她看到粉墙下的两株垂丝海棠。

花枝繁硕,花朵簇于枝头,淡粉如云团,被微风吹得飘飘荡荡,时有花瓣簌簌而落。

花树所植之处,原本种着一片雪绒花。

她之所以还记得,是因为那是她当年随口所说:“既然‘又山居’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不如在这里种点雪绒花。”

在中式园林里栽种雪绒花,实在不伦不类。但只因沈绒的一句玩笑话,周即温点头,把这变成现实。

此刻,那片雪绒花不复存在,垂丝海棠花开正盛。娇艳的海棠,远比雪绒花更适合观赏。

“真漂亮。”她问引路的女佣,“这海棠花是新种的?”

女佣点头:“景小姐喜欢海棠,少爷就吩咐种了这两株。”

难怪,景棠以“棠”为名,自然是喜欢海棠的。

沈绒低声道:“真好。”

女佣是新来的,没见过沈绒,不知其身份,言语间便有些随意:“其实比起海棠花,景小姐更喜欢海棠果。又山居有好几道用海棠果调味的菜品,都是特色菜。”

海棠花,海棠果。从开花到结果,才算修成正果。

沈绒点点头,不再言语。

程安察觉她情绪的细微变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温热的掌心严丝合缝,似无声安慰。

她回过神来,冲他微微一笑:“没什么,都过去了。”

继续前行,两人相握的手再未松开。

途经水上画廊,穿过雕花门洞,眼前出现一座阁楼,临湖而建。绕过影壁入内,沿着回廊过了两座屏风,终于来到餐厅。

女佣打起门前长垂着的帘子,躬身道:“二位请进。”

餐厅筑于水上,四面窗户敞开,粼粼波光映入。窗内重纱半卷,窗外风荷飘举,整座水阁被薄薄的水气笼罩。

候在水阁内的一对年轻男女,外貌与这水墨画般的场景十分相称。

女方自是景棠。除了某些正式场合,如今穿旗袍的人不多。景棠属于例外,她的气质格外适合这种服饰。藕荷色的改良旗袍,在她身上颇显温婉动人。

她徐徐起身,含笑致意:“沈小姐来了。”

沈绒礼貌回应,眸光微转,落在景棠身边的男子身上。那人的清隽眉目、含笑神态,数年未见,并无多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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