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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模样,和穆湛心里想象一样,宛如一个发光体,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但有碍眼人在,十分影响心情。
穆湛看着,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去,如果不是看闻鸣玉还应付得来,他已经强行停止比赛。可即便如此,看向场地眼神里还是多了几分嫌恶烦躁。
丞相胆战心惊来求见时,他只觉得这老东西过于没用,家里后辈都教养不好,直接挥手无视,表明了态度。
这事没法善了。
中场休息,穆湛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打算去敲打一下闻鸣玉,这样畏手畏脚样子实在难看,人都挑衅到面前了,直接杀回去就好。
刚要过去,就看到闻鸣玉从魏英武身后走出来,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人模样。
穆湛愣了一下,颇感意外,“这表情,孤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身后恭敬跟随赵德全眉心一跳,下意识脱口答:“和圣上很像。”
刚一说完,赵德全就觉得自己疯了,看到闻公子和圣上眼神太像,震惊得脑子都丢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怕圣上怪罪,却没想到圣上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倒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心情很不错样子。
但紧接着,闻鸣玉被攻击,又反应迅速地反击回去,甚至要坐到对方身上揍人。
穆湛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想都不想大步过去,将闻鸣玉拎鸡崽似,强行拉回到自己身边,一脸不悦。
结果没想到,下一秒,他手臂就被抱住,闻鸣玉一副在外面受了欺负找最亲近人撑腰样子,依赖又信任地看着他,“陛下,他欺负我。”
穆湛心里一动,顿时火气更盛,但全都是对着欺负闻鸣玉人。
他面色沉郁,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人。
“起来,休息够了。下半场开始,孤也参赛。”
丞相听到圣上话,一张老脸都绿了。他很清楚,这孙子是彻底惹恼了圣上,没得救了。
丞相夫人离得远,听不清发生了什么,终于忍不住,也走过去,却听到丞相说:“这事没办法了,只求圣上愿意留他一命。”
丞相夫人不敢置信,用力抓住丞相胳膊,“你说什么?!那可是你亲孙子!”
“你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平日里我没少说让你别惯着他吗?性子这般无法无天,来之前我都说了不要招惹圣上身边人,他根本把我话当耳旁风,还敢用球杖去抽马蹄,想杀人吗?真是好样!”丞相一脸怒容。
丞相夫人见他生气,便放柔语气,“我知道我平时有些宠溺他,但他还小,不是吗?以前他对你撒娇要糖吃,多可爱一个孩子,你怎么能不管他,万一圣上……孙子没了你不心痛吗?”
“还小?”丞相横眉竖目,气得胡子都抖了抖,压低了声音骂,“都十七了,比闻家那庶子还大一岁,整天不务正业。这事我管不了,方才求见圣上也被拦了,你要想去就去,为了个蠢货赔上整个宗族!”
丞相夫人被他一通话骂得噎住,张了张嘴,似乎知道这有道理,但又无法接受。丞相明白她心情,怒容微敛,隐晦说:“你就别想太多了,走到这一步,也没办法了……我们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儿,想想鸿志和文正。”
沉默一会,丞相夫人捏紧了手里帕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选择接受这个事实。
而这时,捂住疼痛肚子,眼神怨毒地瞪着闻鸣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人放弃了。
闻鸣玉队伍里有一个人下场,由穆湛取代上场打。
双方队员都上马,宫人敲响铜锣,声音响亮,下半场比赛开始。
因为穆湛加入,整个气氛都变了,帐篷里观众紧张忐忑又期待,心情复杂,场上和穆湛一队人想着怎么把球传给圣上,对面队伍则怕伤到圣上,又担心不尽心打会惹怒圣上,十分难做。
不过很快,比赛进入节奏后,他们就发现自己想都是白费。
圣上眼里根本没有他们,他们也几乎碰不到球。
蓝衣男已经气昏了头,脑子可能被他自己吃了,一心记恨着闻鸣玉刚才揍他,让他出丑,现在就只想着报复。别人盯着球和圣上,他却找闻鸣玉身影,让马掉头,直冲过去,对着闻鸣玉猛挥球杖,力道之大,带起凌冽风。
闻鸣玉双眼一眯,闪过一抹冷色,弯腰灵活地躲了过去。
有人喊:“接球!”
是蓝衣男队友,见他离球门进,把球传给了他。蓝衣男虽然很想找闻鸣玉麻烦,但球赛也当然是想赢,他怎么能接受自己输给一个卑微庶子。于是,他连忙用球杖勾住球,朝球门猛地一击,精准地飞过去,注定要得分。
但眼看就要成功时,球被拦截下来。
闻鸣玉把球又打了回去,传给魏英武,他力气大,隔了大半个场地,都让球射中了球门。
闻鸣玉所在队伍得分。
他看了一眼分数差距不断拉大计分牌,转头朝蓝衣男翘了一下唇角,那笑容,可以说是十分挑衅嚣张了,把蓝衣男气得几乎吐血。
紧接着,闻鸣玉去追球,蓝衣男就骑着马逼近到他身侧,恶意满满地挥杖抢球。但就在这时,一根雕刻着华丽龙纹球杖袭来,重重地击中他球杖,震得他虎口发麻疼痛,手一松,球杖被打落在地。
蓝衣男大怒,转头瞪去,却对上了穆湛面无表情脸,双眼漆黑,宛若深潭,冰冷且深不见底。高位者气势可怕,不用说什么,就已经让人不由得噤声伏地,瑟瑟发抖。
若不是坐在马上,他现在已经跪地站不起来了。
“陛下……”
他脸色发白,垂着头,呼吸都有些困难,身体因为恐惧控制不住发抖。
穆湛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命令:“为什么不动?还在比赛。”
蓝衣男心慌,他球杖都掉了,怎么继续比赛。他咬牙看向场外,想叫下人给他捡起来。
但穆湛不给他这个机会,再度冷道:“跑。”
蓝衣男此时完全没了刚才飞扬跋扈,脑子里只有穆湛杀了多少人用什么酷刑恐怖传闻,后背冷汗如雨,变得畏缩起来。他不敢对暴君怎样,就把所有情绪都扔到闻鸣玉身上,越发愤恨。
他被迫让马前行,眼角余光瞪着闻鸣玉。他身后不远处就是穆湛,漫不经心地骑着马,速度不快,却有种步步逼近压迫感,宛如凶猛野兽对待弱小猎物,不直接杀死,而是恶劣地欣赏着对方恐惧,看他狼狈逃跑,精神备受折磨,等玩腻了,才利落挥爪,直击要害。
下一秒,蓝衣男骑着马措不及防猛地一沉,失去平衡,向前冲力让他直接从马上滚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他只看到穆湛坐在马上,手里拿着精致球杖,用看尸体冰冷眼神俯视他。
是圣上用球杖狠狠地抽了马蹄!
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异常暴躁地胡乱踩地,自然不会注意到地上躺着蓝衣男,马蹄重重践踏,清脆骨断声,还有痛到极致惨叫声。
穆湛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挥手让人把伤者抬下去。治疗是一定,但他下半辈子还能不能站起来,有没有命熬过去,就是个问题了。
“如此激烈运动,总会有意外发生,孤觉得需要多小心注意,爱卿们认为呢?”
他御马走到帐篷前,自上而下看着朝臣,声音平淡而薄凉。
“……臣也这么认为。”
空气凝滞两秒,一个声音打破,紧接着就纷纷都这么附和。
穆湛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把所有人看得心都紧绷起来,才缓缓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闻鸣玉,“还想玩吗?”
出了这样事,闻鸣玉当然没心情了,就摇了摇头。
穆湛随手把球杖扔给赵德全,“孤乏了,回去。”
然后,就翻身下马,带着闻鸣玉坐上步辇离开。其余人等垂首恭送。
路上,穆湛神色倦怠,有些不耐,托着下巴看步辇帘布垂下来鹅黄穗子,在风中缓缓摇摆。
过了半晌,他收回视线,偏头看向一旁异常安静闻鸣玉,皱眉说:“怎么不说话,是不满孤刚才做吗?”
闻鸣玉从上了步辇,就看着眼前空气,发呆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听见穆湛声音,才勉强回神。
他猜到了穆湛把他当做所有物,肯定很反感别人乱动,会做些什么,但他没想到,穆湛会亲自上场,作风更是简单粗暴,对方是怎么做,就加倍奉还,直接让对方摔下马,被马踩踏,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根。
那惨状,可谓是令人骇然。
他被惊到了,但奇怪是,除了一开始意外吓到,后面心里竟然没有多少害怕反感情绪,明明穆湛那样子是挺可怕。而且那样沉郁冰冷脸色,仿佛不止是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宠物。
闻鸣玉抿了抿嘴唇,摇头说:“没有,陛下为我出头,我很开心。他刚才对我下手时都没有犹豫,没把我命当回事,我自然也不会对他心软。”
他神情认真,却又有些心虚似,放在膝盖上手指微微蜷起,“实话说,其实我刚才也有想着要怎么教训回去,只是我担心会惹来麻烦。”
他早就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多善良温柔人,更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过当然,也不能太鲁莽,要考虑过后果能不能承担再行事。当时做不到,可以先记在小本子上,以后再找机会。
穆湛听到他说这话,唇角勾起,冲淡了脸上阴沉。
有些意外,这软绵绵小动物,平时瞧着柔软会撒娇,底下还藏着刺猬般一面,若是被攻击了,就会冒出尖锐刺来,把对方扎得鲜血淋漓,不让自己吃亏。
那,如果是自己要欺负他呢?
他会警惕到浑身炸毛,瞪圆了眼睛,龇着牙,张嘴一口用力地咬住自己手,破皮流血了也死活不放开?
不,咬手伤害太小了,脆弱脖子才好。
这样,他必然要扑进自己怀里,趴在自己肩上,两条长腿圈住自己腰,以最亲密姿势紧紧贴在一起。然后,咬住肩颈交界皮肤,血染红他嘴唇,红得艳丽,甚至有一些血会被他吞咽下去,融入到他身体里。
两人仿佛融为了一体。
穆湛笑着,感觉不到痛,反倒兴奋得隐隐战栗。
真期待,这一幕发生。
闻鸣玉不知道穆湛心里在想什么,但看到他脸上笑容,不知怎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离这个变态暴君远一点。
“不用怕惹麻烦,孤说过,你想做什么就做。一个不足为道人,把比赛都毁了,你要想打马球,随时都可以叫人来陪你玩。”
马球比赛中断,回去路上,穆湛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闻鸣玉听完之后,总感觉怪怪,是他错觉吗?怎么感觉这话有种纵容又宠溺味道。
奢华蓬莱殿内。
闻鸣玉一个人待着,又变成了最放松垂耳兔形态,雪白一团,抱着胖乎乎鲜花饼咬,一边吧唧吧唧吃,一边纠结地皱眉思考兔生。
想了一会,思绪很快就被香酥可口,甜而不腻饼饼占据,爽快地把穆湛抛到脑后,不想了。
鲜花饼太香了。
闻鸣玉低头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垂下来兔耳朵随之微微颤动,像两团柔软云朵。
吃了两块鲜花饼后,肚子饱了,但嘴巴还馋,有些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还低头舔起了爪子上酥皮碎碎。
舔够了,他就懒洋洋地往后一倒,大字摊开,躺着床上,雪白肚皮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吃饱了,就很困,很想睡觉呢。
闻鸣玉眼皮耷拉了两下,忍不住还是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绵长,慢慢入睡。
但才过了两分钟不到,床上垂耳兔就突然一个激灵,抖了抖耳朵,啪睁开了眼睛,翻身蹦了起来,毛茸茸炸起。
他还有课业没写完!淦!
于是,睡觉取消。
闻鸣玉急得跳下床,往前跳了几下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软乎乎爪子肉垫,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兔子。
他转身又跳回到床上,变回人形,穿上衣服,跑去写课业了。
至于最一开始思考问题?他已经完全忘了。
有什么比还没做完课业重要?没有!
闻鸣玉坐在书房桌后面,低头认真写着,偶尔蹙眉,停下笔,思索一会,再继续写。
终于,把课业都写完之后,他放松地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人。然后,他悄咪咪地摸出了自己话本,继续写文解压。
之前发情高热,又加上最近忙,他断了好些日子没写,都有点忘记自己要写什么了。
他把前面写看了一遍,越看越乐,谁让话本里反派连连吃瘪呢,那可是以穆湛为原型写。
闻鸣玉看前面反派倒霉了那么多次,觉得怎么也该转点运了。于是,他提笔开始写。
小少爷带着新侍卫出去玩了那么多次,看他聪明,总是能完美收尾,身手比别人都好,话也不多,就越发喜欢带他一起出去。
对待自己人,小少爷一向大方,看谁顺眼就会赏钱,只不过,反派有穷神体质,赏了也没用,于是少爷就把打赏换成别,问他想要什么。
但反派也不清楚。
小少爷思索了一下,干脆送自己喜欢东西。一品阁糕点,春意楼招牌菜,很能斗蛐蛐,形状奇特树叶……什么零碎东西都有,有值钱,有不值钱,关键是要有趣独特。
因为这样,倒显得反派在一众下人之中,变得有些特别起来,与众不同。别人拿了赏钱高兴回去收好,反派却是吃小少爷爱吃东西,喜欢玩有趣玩意。小少爷自然会问他觉得怎样,一来二往,聊天也多了。
有人就看反派不爽了,觉得他后来,却得了少爷注意,委实不公平,就想给他点教训。那人拿了少爷玉佩,想放到反派屋里,陷害他偷东西。
但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反派房间就塌了。
没错,塌了。
隔壁别人房间都没事,唯独他塌了,像是地震过一样。
幸运是,没有人受伤。
小少爷听说了,跑过来看,啧啧称奇,转头对反派说:“昨日刚说要赏你块青玉,你房子就没了,真是一点富贵命都不能有啊。”
本要陷害反派下人听到这话,后背冷汗直冒,要是自己早一步过去,岂不是要被埋在废墟里?
这下,他们都不敢靠近反派了,生怕沾上了他霉运。
小少爷倒是不怕这些,他自认运气极佳,反派影响不了他,而且这段日子反派跟着他帮他解决了不少事。所以管家担忧,过来想调走反派时,被小少爷拒绝了。
反倒是当晚,小少爷看反派没住地方,让他守夜,困了可在外间睡。
闻鸣玉写到这,停了下来,用笔抵住下巴,敲了敲。霉运在恰当地方,倒是助力呢。
接下来写什么,闻鸣玉思索一会,没有头绪,干脆扔笔。不写了,饿了,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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