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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注意到了兮也在走神,毕竟那罕见的表情出卖了她。但兮也一贯让人最放心,便也随她去了。
双手拍打发出稍响的声音,领队招呼大家下车,“到地方了,大家准备进场吧。跟紧了,别走丢了。”说完,走到兮也身边,意味深长的拍拍她的肩膀。
这句话是特意对她说的,她看着一副冷傲孤高的样子,都以为是干练御姐,私底下其实是个迟钝路痴,第一次围棋比赛就因为迷路被报上了报纸。
自那之后,领队和队员们在这方面都会特别注意关照她,王牌可不能弄丢了,如果因为迷路而错过比赛时间,简直得不偿失。
兮也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背着包下去了。
门口还有几个别家的团队,看队服应该是韩国的,兮也不认识他们,但认识兮也的太多了。叫不上名字但不能失了礼数,她颔首示意。
大概是表情太过冷漠,那几个人都下意识就被镇住了,之后也没敢再看她。
“怎么不进去?”她眉心一褶,看向领队。
这都在门口站了有七八分钟了,等团队也都齐了吧。
刚想说话,就有人来了,“大家稍等片刻,还有一位赞助方马上就到。”大约是主办方的人,操着一口不太纯正流利的中文,生涩的说着唯一能解释清楚现下状况的原因。
等赞助方,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排场,让这么多选手在这种干涩阴冷的天气站在门口等他。兮也半挑着唇角,冷眼旁观。
突然想到家里那个男人,欣慰的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这么一对比,封晏这人还是很有良心的,起码从来没见他因为自己的背景和身份做过这种骄纵的事情。
正想着,一辆明光锃亮的黑色劳斯莱斯在门口疾驰停下,小金人车标在冬日阳光下挺着胸膛傲然挺立。
看看是怎样一号人物,真是第一次这么好奇,估摸着封晏可能还因为她一声不吭的离开生气呢,正好拿这件算是趣事的事情跟他讲讲,缓和一下情绪也挺好。
已经准备好收集素材的兮也看向将要打开的车门。
一旁响起了小声聚集的窃窃私语声,“腿好长!”
“脸!脸也!”
一些小姑娘都是十足的颜控,显然已经被出现男人的长相迷倒了一片。
只是兮也的表情就不是像前一刻那样看好戏那么好整以暇了。
因为这人,是她刚刚认为还有点良心的封晏,封某人。
一向波澜不惊的兮也眸色渐深,瞳孔微缩,身侧的手插进了兜里,但并没有闪躲眼神。
就当是她看错了人,封晏也是个没什么良心的。
无形之中感觉到了什么,封晏微侧身,淡瞥过来,眼神经过兮也,还和她对视了,一派淡漠并没有停留,而是看向主办方的人,附耳低身说了什么又恢复那副清冷衿贵的模样。
人也等到了,大部队一队接一队的跟着进去。兮也插着兜,走在队伍最后面。
比赛房间内虽没有媒体,但四周和房梁之上都安有立式摄像机和摄像头,全球直播,所以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以及赛程进度都会一个不落的被尽收眼底。
这次比赛的第一场就是万众瞩目的赛点,是蝉联三次全胜杯桂冠的日本前辈原山刻之介,和围棋界势如破竹的新星兮也的对决。
此刻正在做赛前准备擦拭棋墩,兮也半倚着窗格,闭目养神。
“兮丫头,好久不见。”
突然闯入的声音不太标准,男人戴一副金丝框眼镜,身形有些些微佝偻,只是身上积淀的书卷气难以消散。
兮也欠身鞠躬,“原山前辈见谅。”
这次和原山刻之介正面对上是她始料未及的,不过比赛就是比赛,赛后是前后辈,赛场上就是对手,她分得清楚,但该有的礼数她亦不会丢。
记得早先见这姑娘的时候才是豆蔻年华,如今都已经这么惊才绝艳了,不得不感叹后生真真可畏啊!
封晏在后台静静坐着,也不说话,随意摩挲着指腹,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皓腕之上的细腻柔嫩。
“封总,这场比赛您怎么看呐?”还在出神的封晏突然被点到,眉眼间有几不可察的缄默。
镇定的瞥向电视,画面里是兮也和原山刻之介的对决,棋盘上尚且只有四五颗棋子,大概是刚刚过了猜先的流程开始没多久。
“原山先生棋艺精湛,又多年参赛,经验丰富,段位也高。”封晏语气惫懒,长腿松散搭着,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屏幕。
“所以,看比赛吧,胜负未可知。”
几个人也觉得颇有道理,愈加对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多了几分敬畏,如此年纪就能这样稳得住,将来必成大事啊。
此刻的赛场正是暗流涌动,棋逢对手。兮也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对局,执白子而后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每一步仿佛都已经在心中下过数百遍,原山一落子,她都能紧随其后的拦截或是防守。
眼看着棋盘上的位置逐渐趋于密集,落子的选择越来越少,兮也慢慢缓下动作。
低垂的眼睫在粉糯的肤色上拓下浅淡的阴翳,像一尊安静精致的雕塑。
原山刻之介这是下的大雪崩定式,不同于以往的一贯手法选择妖刀定式,大雪崩更加的来势汹汹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走法简洁明快。
兮也捻子须臾,落下棋盘。
没有讲解,只能就屏幕前看着这没有硝烟的战场旗鼓相当。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原山如释重负,抬手在棋盘上放下两枚黑子,这是认输了。
二人起立鞠躬,是比赛的礼仪。
第一场,兮也顺利拿下首战胜利,给中国队带来极大的鼓舞,原山刻之介也对这个姑娘更加敬佩,小小年纪,棋风棋品就能如此镇定而稳健,实属难得,围棋博弈,有来有往,输给她不丢人。
离场时不禁心中唏嘘,年轻人的时代的确要来了啊。
赢了比赛,兮也还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感觉没什么不一样,就像只是结束了一场和平时无二致的练习赛一般。
蜗牛庵内安谧娴静,她小步踱着,身后不知何时附上了和她一致步调的脚步声。
“你来了。”
没有回答,兮也懒得搭理他,她知道是谁在身后跟着。
男人失笑,倦懒微哑的声线就近在咫尺的萦绕在耳畔:“哦?这么确定?万一不是我呢?”
兮也闻言轻嗤:“你身上有烟草味,很贵的烟草味。”
潜台词就是这烟很贵,除了他这个嫌钱多的傻大个才会抽就没别人了。
“看来你对那天晚上的服务不太满意啊,”那低沉婉吟的声音直击她的耳膜,“费用这么低。”
原来是因为昨天的转账备注她写了“房费&服务费”的原因啊。
本想反驳服务费是客房服务的额外费用,但感受到他恶劣的笑突然不想解释了。
大概就一秒钟,原本偏向一旁的头倏然间转过来,不躲闪的直视着男人的黑色瞳眸,两人视线相接,兮也细密微卷的眼睫一下一下缓慢坚定的落下。
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费用太少之后再补,不会委屈你。”
兮也突然有些纠结的拧着眉,甚是遗憾的看着他,轻叹道:“以后控制点,感觉像没见过世面的,痛。”
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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