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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只是想知道这个能力的界限在哪?”杨奕洛摇头。
“你?以后会知道的,”聂娄笑笑,没回答他。
杨奕洛没再追问,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遇到多么不可思议的事,都能释然。聂娄的怪异,能力,身份,在他眼里都不重要,也正因如此,他俩才能走到一起。
夜市里有不少小吃摊,杨奕洛知道聂娄没吃饱,知道对方没尝过这些东西,便想带人试试。
特别是这条街的臭豆腐,那味道堪称一绝,酸辣咸香,油炸后的酥脆吸满风味十足的汤汁,一口下去,热汁涌入,香辣四溢。
这家店生意很好,什么时候过来,都有排队的人,但杨奕洛每次经过都会买上一份。
“老板来份臭豆腐,大份的,加辣,”杨奕洛下单。
几分钟后,他挤出人群,把东西捧到了聂娄面前。
“什么东西?这么臭,”聂娄往后缩,脸上带着嫌弃。
“好吃的,”杨奕洛迫不及待地吃下臭豆腐,但很快就被呛到了。
“你?小心点,”聂娄无语,觉得这碗黑漆漆的臭东西能好吃到哪去。
“试试,”杨奕洛缓过劲,把碗递到他面前,“我打包票,你?可别错过了?。”
杨奕洛把臭豆腐递到他嘴边,看到对方期待的目光,勉为其难地张嘴,吃下了?这块豆腐。
但很快,聂娄的表情就变了。
“……好吃,”这是他食后的评价。
杨奕洛咧嘴笑,把竹签递给他。
两人站在热闹的街角,分食碗里的小吃,外界再多的喧闹,都与他们无关。
夜色,温暖,以及舌尖上滚烫的刺激,都化为他们惬意的享受。
他们渐渐贴近,有了?肢体的接触。
“你?怎么抢起来了,”杨奕洛笑话?他。
“……”聂娄好看的眸,静静地望着最贴近自己的人。
“刚刚还不肯吃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这人却无知无觉,继续说着逗弄他的话?。
而他却突然笑了?,眸里的星辰,与日月同辉。
“还吃吗?”月夜下,那人抬头问他。
“不了?,”他愣了一下,摩挲手里的余温。
“那……吃雪糕。”
别的小孩都有雪糕,这人觉得有必要给小怪物买个,奖励他最近的老实安分。
“甜的,”聂娄舔着雪糕,垂眸却在看他。
这张好看的脸,加上诱惑味的话?,瞬间吸引了?在场女生的注意。
“他好帅!”
“小哥哥,能加一下微信吗?”
“我也想……”
“……”聂娄皱眉,不说话地躲到杨奕洛身后。
杨奕洛无奈,知道聂娄有乱放电的能力,只能带人走小路回家。
穿过楼房间道,聂娄吃着雪糕看着旁边的人,嘴里甜香的奶味在渐渐融化。
“怎么了??”杨奕洛感?觉到聂娄的目光。
“没有,”聂娄移开视线,看向天空。
狭小黑暗的巷道,却有漫天星辰的照映。
他愣了一下,说道:“今晚夜空,真好。”
杨奕洛抬头,赞同道:“是的。”
回到家。
那张狭小的床容不下成年后的聂娄,当初购置的时候,杨奕洛也没料到这人能一下子长大。
只好让对方睡到自己床上,一米五的床,怎么都能睡下两个人。
四壁的触手在蠕动盘旋,聂娄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它们,卫生间传来的水声,清晰地钻入他耳里。
无需想象,就能窥探到里面的全貌,整间屋子都在他的掌控中。
睡眠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为了杨奕洛,他还是会配合着入睡,如同现在这样,安静听话地躺着,等待对方的到来。
杨奕洛擦着头发,坐到床上,触手拿起风筒帮忙,“你?还没睡?”
“嗯,”床上的人轻哼。
等杨奕洛收拾完,彻底躺进被窝后,聂娄突然感到不适应。
大脑有些亢奋,鼻息间的味道很好闻,他忍不住靠近,将杨奕洛的被子贴在脸上。
“聂娄,”杨奕洛没那么快有睡意,翻过身找旁边的人聊天。
“嗯?”
“我们下次去更远的地方玩,”杨奕洛心里有了?计划,以前一个人,觉得去哪都是浪费,在哪儿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看见别人成双成对的走在街上,就莫名感?觉到孤单与不适,他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我们没钱,”聂娄睁眼,看向他。
“我没你想想得这么穷……你今天太为我省钱了,”杨奕洛银灰色的眼,被黑暗染成了?棕色。
“穷鬼,”聂娄不客气地嘲讽,换来杨奕洛一脚。
“你?什么时候辞职,”聂娄问。
“已经远程提交辞职,明天回去拿下东西……罗森的问题太多,我不敢再待下去,”杨奕洛有了?紧迫感?,拉好被子,“我得早点睡,明天还有几场面试。”
可聂娄没有睡意,夜晚的降临,让屋内的触手变得更加活跃,他感?受着杨奕洛的温度,懒得控制这群外肢。
规律的呼吸声响起,他侧目看着杨奕洛恬静的睡颜,床底探出的黑色触手,缓慢地移动,悄悄溜进被里。聂娄很快注意到它的存在,却没有挥手驱赶,越来越多细软的触手,从床底探入,攀上杨奕洛裸露的小腿。
你?们在干嘛?
聂娄在问自己的外肢,它们纷纷蠕动抚摸起这片肌肤,表示出喜悦与享受。
这让睡着杨奕洛,不舒服地踢了?下腿,他隐约感觉脚上有东西,但睡梦的黑甜拽着他无法清醒。
看到这幕,聂娄恼了,赶走这群小触手,确定它们不再捣乱,才再次睡下。
房间四周的触手,变得越发肥大,即便有聂娄的控制,它们还是忍不住分泌出透明的液体。连带本体——聂娄,也感?觉到了不适,他说不来这是什么感?觉,只能汲取杨奕洛的体味,来缓解这份燥热。
第二天。
杨奕洛醒来,感?觉空气十分潮湿,他睁眼看到了粘在触手上的液体,与之前的黑液不同,这次是全透明的啫喱状。
“聂娄?你?的触手怎么湿了?”杨奕洛有些不解。
触手保持着屋内的温湿,这样渗出液体,会导致屋内空气潮湿,连带被褥都被染湿。
杨奕洛不喜欢这种感?觉,便质问旁边的聂娄。
“不知道,”聂娄精神不太好。
“难道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杨奕洛担心。
“没有……可能是异化还没结束,”这是聂娄唯一想出的理由,他看向杨奕洛,“你?不是要回公司吗?快去吧,等你?回来,我会弄好它们的。”
“行,如果真出状况了,就给我打电话,”杨奕洛起身换衣服。
聂娄听了,觉得好笑,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出什么问题。
杨奕洛给聂娄留了?些钱,叮嘱对方按时吃饭,交代好事情才离开。
今天日程很赶,回公司拿了东西,就要赶去面试。杨奕洛给自己安排了?三场面试,办公地不在同个范围,大约要到晚上六点才能回家。
黑暗的下水道里,一直庞大扭曲的怪物嗅着味道,小心地跟踪杨奕洛。
一连几天,它都在观察,耐心等待最佳的时机。
夜幕降临。
疲惫的杨奕洛回到家,却见屋内空无一人,连盘旋的触手也消失干净。
他带上门,给聂娄拨了个电话。
然而,那头却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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