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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不用!”
陆梦溪连声道。
医生看她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隐隐回过味来,问?:“你是不是觉得伤口太丑了,不好意思给你老公看见啊?”
陆梦溪头埋在病床上欲哭无泪,无从辩驳,只好闷声承认:“嗯。”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医生镜片后的眼睛里透出?洞察一切的了然眸光,好意将药膏拿过来,给陆梦溪薄薄抹上一层,“那我先帮你把?药上了。”
小?姑娘的后背很漂亮,光洁细腻,微微绷紧的背肌线条流畅。医生一边抹药一边提醒她,“你不是疤痕体质吧?注意饮食和休息,一般不会留疤的。”
陆梦溪乖乖地应了声。
等药膏吸收得差不多了,陆梦溪穿好衣服正准备走,诊室陈旧的吊灯忽然一黯,她隐隐约约看见吊灯的那两根线在晃,晃得眼晕,意识渐渐飘忽,勉勉强强走了几步,咚地一声软倒在地。
医生正背着身?整理病历本,闻声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哎!哎哎!你怎么了?家属!家属过来扶一下?,你媳妇儿晕倒了!”
裴越泽气息一窒,立马走近,医生语速飞快地问?他:“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之前?有过,低血糖晕倒。”裴越泽俯身?将陆梦溪上半身?扶起?来,触碰到她臂间的肌肤才发?现?她身?上烫得惊人,立刻如实道,“她发?烧了。”
“怎么发?烧了?伤口又没感染。”
“可能?是因为之前?淋了雨,着凉了。”
医生责怪道:“你们夫妻俩怎么这?么不当心?真以为年轻就可以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了啊?算了,先送病房输液吧。”
病房离得不远,就在同一层楼的最西边。裴越泽打横抱起?陆梦溪,左手扶着她的背,右手托着她的膝弯,她昏睡不醒,无意识地靠在他怀里,他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去病房,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病床上。
幸好人就在医院,医疗设施虽然简陋,但该有的基础药品都?有。陆梦溪躺下?没多久,就有护士端着药瓶来给她输液,是个很年轻的小?护士,一丝不苟地系紧压脉带,轻轻拍了拍手背,下?针,结果没有回血,小?护士连忙把?针拔了,一脸愧疚道:“对、对不起?,血管太细了,没对准……我再、再试一针。”
裴越泽抬眼瞥她,小?护士本来就紧张,被他看得越发?忐忑,好不容易对准了血管,结果进针太深,只好又拔了针,磕磕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是刚来实习的……”
她也不敢再试下?去了,“我去找我老师来,她很厉害的,一针见血……”
小?护士逃一般地跑出?病房。
睡梦中的陆梦溪微蹙起?眉,由于高烧,两颊晕着潮红,唇色却毫无血色,显得苍白而孱弱。
裴越泽捧起?她扎了两个针眼的手,合在自己的双手掌心。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来给陆梦溪扎针。这?回很顺利,一次就成功了。
裴越泽轻声问?:“能?不能?安排一下?,给我们换个单人病房?”
他们现?在的病房是三人间,虽然剩下?两个床位现?在是空的,但裴越泽怕一会儿还有人住进来,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方便。
护士问?:“为什么要换?挪来挪去的不麻烦吗?
“我太太的睡眠不太好,最好能?在一个相对安静的病房休息。”
裴越泽的目光落在陆梦溪身?上,就像在看自己妥帖收藏、悉心擦拭的珍器,眼底温柔呵护的情意藏都?藏不住。
护士寻思着这?个家属看上去挺温和的啊,没那个新?来的实习生说得那么可怕。
“哦,可以,单人病房的费用是三倍,一会儿记得把?钱付了。”
陆梦溪睡意昏沉,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梦中犹是凛冬。
那天她刚放学,父亲来接她回家,她一上车就闷闷不乐,父亲察觉到了,问?她怎么了,她慢吞吞地说:“考试没考好。”
“哪一门啊?”
“数学。”
父亲不觉笑了,安慰道:“那没办法,你妈妈读书时就数学不好,你遗传的她,没关系,不怪你。”
“我们家隔壁刚搬来的那个哥哥你还记得吗?是宋叔叔的外甥,你们小?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
她茫然地摇头。
父亲说:“他跟你一个学校,比你高两届,老宋说他成绩很不错,你有不会的题可以问?问?他。”
她可有可无地“嗯”了声。
父亲问?:“到家想吃什么?”
她提起?兴致,“小?笼包!小?区对面那家老杨早餐馆卖的小?笼包!”
父亲点点头,先把?她送到家,然后又折出?去买她心心念念的小?笼包。
她去楼上琴房找文艺汇演的舞蹈伴奏,琴架上忽然掉下?一张化验单,她捡起?来看了眼。
陆其林。胃癌术前?准备。
她大脑忽然一滞,像塞了一团棉花,失去了转动思考的能?力。许久,脚步虚浮地走出?琴房,回房间开?电脑,将检查单上的化验结果逐字输入网页搜索框。
搜索结果跳出?来,她一页一页地往下?翻,心脏像拴着一块巨石,拉扯着她,把?她拖进漆黑的深渊。
没过多久,父亲回来了,喊她下?楼吃小?笼包。
她跟牵线木偶一样,神思不属地下?楼,最后几级楼梯她没踩稳,脚底一滑,整个人直接摔了出?去。
父亲闻声过来,见她脸色奇差还当她是摔到哪儿了,连忙上前?扶她,“怎么了溪溪?摔得疼不疼?”
她摇头,目光空洞,微张了张嘴,鼓足了勇气才把?攥在手里的化验单展开?来。
“爸……”
父亲微愕,旋即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脸,“你都?知道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耽误你学习。”
“妈妈还不知道,不要告诉她……别哭,溪溪别哭,爸爸会配合医生接受手术,说不定可以痊愈。”
父亲想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一翻纸巾盒,才发?现?里面的抽纸已?经用完了。
他去储物间拿新?的抽纸来换,神色如常仿佛无事发?生,“溪溪,小?笼包趁热吃。要不要蘸醋?”
她失神地点点头,他就给她倒了一碟醋,坐在餐桌的另一侧看她。许久,释然一笑。
“幸好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爸爸没什么不放心的。”
凌晨一点四十分。
吊瓶见底,裴越泽喊护士来拔针,陆梦溪不安地挣了挣,他捉住她的手按压止血。
陆梦溪半昏半醒,微微睁了眼,问?了句:“这?是哪儿啊?”
“医院。你晕倒了,高烧,刚挂完水。”裴越泽见她醒来还怔了一下?,忘了松开?她的手,只把?起?因经过解释给她听,声线温和,“饿不饿?想吃什么?”
陆梦溪似乎还没清醒过来,喃喃道,“小?笼包。”
裴越泽没听清,“嗯?”
“我想吃老杨早餐馆的小?笼包了……”陆梦溪忽然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又闭眼昏睡了过去,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裴越泽的心轻轻一揪,想了想,走出?病房拨通何丛的电话。通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何丛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谁啊这?么烦人,大晚上的还打电话来……欸?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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