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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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上门速度很快，黄脸女人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跑路，就被铐上手铐，以涉嫌诈骗为由给带走了。

中途，还有个年轻的小民警，握着康主任的手，十分感谢道：“幸亏你们没有被骗，还帮我们抓住这一个狡猾的骗子！这个仙娘娘可是个惯骗，在全国各地行骗无数，不知道坑害了多少无辜人家！不过她每骗一个地方就就马上离开，又有一手改换容貌的技术，所以到处都没有抓到，实在可恨！”

邹舒兰到现在为止还不敢置信，喃喃道：“可是新闻报道上不是说，她救下了一个绝症不治的病人，原本那人被医生判了活不过三个月……”

小民警面色古怪说：“那个新闻我们也知道，不过是医生误诊，把结石看成了囊肿，有些媒体为了制造噱头，故意避重就轻罢了。其实之后也有澄清，只是大家更关注猎奇的新闻，相反真正是事实的人们反而更不在意了。”

邹舒兰震惊：“所以，那条新闻是竟然假的！”

康主任无奈道：“你就是在电视台工作的，怎么能判断不出新闻真假呢？真有这么神早就出名了，何苦还需别人拐弯抹角的介绍。”

邹舒兰面色通红：“我这不是关心则乱……”

民警还在搜集仙娘娘在康家遗留下来的东西，蔡婶见状，就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

所幸褚宁一直注意着她，看她快走到门口，突然拉了拉身边小民警，慢吞吞说：“我举报。”

小民警：“哈？”

他指向门口，眼神微眯：“我举报这人虐猫，虐待杀害的应该是小区住户的私有财产，她肩膀上披的……”他语气一顿，“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猫毛做的披肩。”

小民警闻言一个激灵，顾不得真假先大喊一声：“站住！”

最近所里收到的丢猫案不少，正巧都是这小区附近的，小民警没想到跑一趟竟然能牵出两个案子，立马将人给扣住了。

蔡婶没想到会这样，当即抱头蹲下说：“我错了！警察同志我错了！求求你们不要抓我，我赔钱还不成吗！”

本来警察上门抓走仙娘娘后，康母就很是不能相信，她虔诚拜了那么久的胡仙竟是个江湖骗子，正坐在沙发上被邹舒兰安慰呢，这下蔡婶突然这番表现，她瞬间捂住心口，气的嘴唇发抖：“小蔡，你竟然……”

康主任不嫌事大，直接跟他妈说：“这个蔡婶心术不正，之前就是她联合那仙娘娘一起骗你，给你下套呢！”

褚宁也悠悠道：“平时跟您接触，估计也是为了提前踩点……”

康母心口更痛了，急需速效救心丸：“小蔡，亏我拿你当好姐妹啊！”

不过才四十出头的蔡婶：“……”姐妹？我谢谢你啊！

……

蔡婶很快就被小民警带下楼搜屋去了。不过片刻功夫，蔡婶跟他丈夫偷偷在家虐猫，用猫皮猫毛做各种披肩毛衣，跟毛领挂饰拿在网上贩卖的事就被查了个底朝天。

由于夫妻两人手段残忍，作案工具都大大咧咧摆在房内，丝毫不做掩饰，故而民警搜查完后的脸色都十分差劲。

就在这么大警力的出动之下，很快全楼道，乃至全小区就都知道了，最近频繁走失的那些家猫，竟是糟了这对夫妻的毒手。

很多丢猫的业主听到风声后纷纷赶至蔡婶家门口，将楼道堵得水泄不通。

她们本来以为自家猫贪玩跑丢了，或者被哪个喜欢猫的偷走了，虽然伤心但也抱有哪天会在遇到的希望。可现在得知自己的宝贝猫咪不仅死了，还被人十分恶毒的虐杀后剥皮……

“我的优米，它才刚出生三个月啊，你们怎么下得去狠手，就不怕天打雷劈、被这些猫咪的怨魂索命吗！”一个高中模样的女学生含着泪，抱着她刚给优米买的还没来得及穿的新衣服，眼睛通红。

她自小跟着奶奶长大，感情很深。奶奶最喜欢猫咪，老家院里经常有没人要的野猫来吃食。上个月奶奶生病去世，临去前还挂念家里那只刚断奶不久的小猫，她答应奶奶会好好照顾优米，更把优米当成对奶奶的情感寄托。

可如今，她的优米没了，她甚至不敢想象优米死前经历过什么，只要一想，她的心就像裂开一道口子，无尽的痛楚和悔恨尽数流泻。

诸如女学生一般，业主们跟猫咪的感情没有不深厚的，那是她们的珍宝，却遭到这种恶毒人的虐杀。大家眼里带着的恨意有如实质，恨不得对蔡婶夫妻扒皮啃骨，要不是有民警奋力拦着，就差上去跟对方撕打，以消心头的大恨。

不过即便如此，蔡婶也不好过，她被人群死死盯着，只觉得有一瞬间，头皮更痒更痛了。

褚宁就在楼上，康主任夫妻在经过仙娘娘的事后，也知道仙娘娘断定康文弘白天能醒，肯定是也是在骗人了。现在没了求神拜佛的路子，康主任也给老婆讲了实话，刚解释到褚宁其实是桐城大学的在校学生，就听楼下突然传来一声蔡婶凄厉的惨叫。

接着，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哗然声跟议论声。

邹舒兰也听见了，一时有些坐不住，说下楼去看看又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不到三分钟，邹舒兰就回了家，面色却微微发白。

康主任问：“楼下又怎么了？”

邹舒兰眼底隐有惊恐和后怕，上前抱住康主任的胳膊，说话都不利索了：“就是楼下蔡婶虐猫被咱们小区的人围了，警察带她走的时候，不知道谁没忍住，抓了她的头发……”

康主任奇怪：“然后呢？”抓头发怎么了，难不成还能把头发拽下来？

邹舒兰深呼一口气说：“那个人抓掉的是蔡婶的假发，结果蔡婶的头皮露出来，大家才看到她的头皮上在冒血！！而且，蔡婶头发也差不多快掉光了，她露出的头皮，满头都是抓痕！就像，就像是被很尖的指甲一道道划出来的！”

康主任起初还不是很在意，可听到后头，他神色一震，突然不知想到什么，目露震惊地看向褚宁，磕磕巴巴问：“小褚，你之前说，蔡婶身后跟着一个剃头鬼……”

邹舒兰也吓了一跳：“还有这事？”

康主任“嗯”了一声。

他当时还以为，褚宁是故意吓唬蔡婶的，这怎么他听老婆这么一讲，又觉得褚宁真的有提前看出来一些东西啊？！

而且蔡婶虐猫的事儿，也是褚宁跟那警察举报的，可奇怪的是，褚宁以前跟本没来过他们小区，就算他能一眼看出蔡婶披的披肩是猫毛做的，可他又怎么能断定是蔡婶虐猫了？！

……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鬼神？！

越想越古怪，康主任盯住褚宁，满脸深思探究之色。

褚宁见康主任终于开始动摇，心里哼哼一声，却装作不是很在意地说：“哦，剃头鬼那是我胡说，故意吓吓她。”

他余光注意着康主任的神色，见康主任在听到这话后微微松了口气后，又露出点不怀好意的笑容，语调幽幽：“其实，我是看到猫在抓她了。”

康主任目露茫然：“什么？”

褚宁笑笑，叹息说：“十几只猫在一起挠她的头皮啊，这话直接说出口，我怕会直接把人吓死。”

康主任：“………………”卧槽！

蔡婶的事迹很快就在小区内传遍了，包括她被拽下假发后，头皮上的可怖症状，居民纷纷把这归结为是蔡婶虐猫之后，被猫灵生出的怨气回来报复，是她咎由自取的报应，而仙娘娘的事情在蔡婶的恶毒之下，也就无人在意了。

只是，康主任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此时此刻遭受的到的冲击，却堪比三观重塑。

不过到底没有亲眼见过灵异事件，即便褚宁告诉他，蔡婶是被十几只猫的怨魂追着撕咬，现在是头发，以后就是皮肤骨肉，康主任也还是努力坚持住了，并说：“小褚，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褚宁愤愤：“主任，那我也真不是骗子啊！我卖的符可都是真的！”邹舒兰问：“卖给长生科技的邱总也是真的？”